“戏园子的事情？”凌霄微微挑眉，深凝了紧闭的包厢门一眼，“回去说。”

回到啸风别院的书房里，陆昱将收集来的戏本子交给凌霄，“林墨染让戏班子私下排了个戏。只有几个人，其余人都不知道的。这几个人的嘴巴也很严。”

凌霄还没看戏本子，“那怎么查出来的？”

“我们的人跟踪了数日，发现其中一个……好赌！”

凌霄点了点头，大概也知道陆昱是怎么做的。好赌的人，缺点很明显，最容易设个局被拿捏。

凌霄观察到陆昱神色不对，眸色也沉了几分：“戏本是林墨染写的，你看过了？”

陆昱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说不清内心的感受，“是，林墨染可能跟将军您一样，也做一些奇怪的梦……”

凌霄知道陆昱指的是什么，脸色骤然骇变，心间隐隐不安。

陆昱见他没再说什么，打算转身离开，可又忍不住问了句，“如果将军发现清平郡主不是姜小姐，你会怎么做？”

凌霄知道陆昱不会平白无故这么问，手下意识捏紧了本子，面色也凝重了几分，默了半晌才道：“我心如故。”

他不是没设想过她是探子的身份。

陆昱闻言，眼皮子微微垂下来，转身离开。

凌明义的探子和人证虽然都死了，但种种的蛛丝马迹似乎都指向已经让凌霄魂牵梦绕的人并非他的真正表妹。

作为一起出生入死的搭档，陆昱是真心希望凌霄能找到心上人。

只是姜阮阮的身份未明，如若是探子或者其他居心叵测的人，陆昱担心凌霄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陆昱退出书房后，凌霄才把戏本子打开。蜡黄色的纸张上整整齐齐书写着一个个眷秀的字。

凌霄快速浏览着，看到最后，手抖了几分。

他几乎也可以确定，林墨染也拥有前世的记忆，而他编写这个戏本子的目的，是为了给姜阮阮看。

为什么呢？

如果不是自己经常能梦见关于姜阮阮的梦，有人告诉自己，前世是如何如何，他必定认为对方是个疯子。

林墨染这个戏本子分明在讲的是前世的事情，而且更像是在向姜阮阮解释。唯一的可能就是姜阮阮也拥有前世的记忆？！

否则，这出大戏对姜阮阮没有任何意义，就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所以……林墨染是在跟姜阮阮的接触中，也发现什么了吗？

凌霄细思极恐，像林墨染那种谪仙般的容貌，确实很容易让姑娘家心动。林墨染连中三元后，整个京城有大半的姑娘家都喜欢他。

而姜阮阮似乎对他半点都不感冒。

就在凌霄思绪越来越混乱的时候，姜阮阮端着莲子羹，敲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可是烟儿的事情处理得不顺？”姜阮阮体贴地走到他身侧，放下莲子羹，小手在他紧皱的眉头上揉了揉，低声询问。

凌霄一把将她抱住，带着几分惶恐，好似会失去什么般地抱住，许久才问了句：“你相信前世今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