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 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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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晨光熹微,君家堡管事何成元穿过庭院,匆匆赶往书房。他与堡内众人一样腰缠白麻,正为少堡主君惟明守孝。

此时,一条纤细身影由前面绿树回廊闪过,步履恍惚宛若幽灵。何成元从后只能瞧见到那女子全身缟素,头上别一朵白花。临近下人说:“那是少主房里的千叶姐姐,她早晚去少主灵前拜祭已有多日。”

何成元恍然,复长叹,“虽是个丫鬟,却重情重义,比起婉小姐……”他微微摇头,那位少主未婚夫人近日作为却是令人难解,莫不是悲伤过度所致?

他一路行来暗暗冷笑,堡内守卫已非原班人马,自君惟明遇害后便被替换大半,正是林渊与苏婉二人的主意。

进得书房,余人已聚齐。林渊却大剌剌坐在君惟明平日的专位上,看得何成元一怔,他身边的刘延宗亦眉头微皱,“林二爷一早传唤我等,可有要事?”

林渊环视一圈,语气温和,“近日得报,魔教必定来袭,堡内防守却仍薄弱,是以请众位一同来商议。”

老管家君洪已历经君氏三代,其堡内地位颇高。此时他盯着林渊所坐之处,忽地一哼,“堡中守卫原本众多,且个个武艺高强,加上铁衣卫,即便魔教来袭我们亦可应付。只是林二爷却将他们分派各地,令君家堡岌岌可危,这是何道理?”

林渊轻笑,“魔教这段时日接连袭击君家各地商铺,将堡内守卫分派各地支援,此举我也是无奈为之啊。”

众人知他所言非假,一时都无法反驳,只有刘延宗出声说:“属下已着人去寻二堡主,他若能回堡主事,区区魔教又何足惧?少主大仇更指日可报。”

林渊眼睛微微眯起,“刘管事果然精干高明。林某担心的是,二叔尚未找到,魔教已然来袭。”

何成元心念一动,“林二爷有何良策?”

林渊微笑,“我与瑞王府小王爷有些交情,可请他派些兵马来堡驻守,以备不测之需。”

何成元一愣,低下头去,双眸微有闪动。

君洪迟疑,“君家祖训有言,若无必要不与皇族、朝廷官府来往,只怕……”

“如今非常时期,需用非常手段方可渡过难关。”林渊温文尔雅,循循善诱,“只是暂借瑞王兵马,魔教畏于皇族官府,必不敢轻易来犯。等二叔回返,林某请小王爷撤兵便是。”

君洪与刘延宗对望一瞬,无奈点头。林渊一笑,“何管事可有异议?”何成元微一惊,急忙抬眼,“属下并无异议。”

林渊似心情极好,“我已与小王爷通过气,他今夜便可派人入堡。大理段老爷午后便至,他此时来拜会却是有些奇怪,我等不可不防。”

等众人散去,手下人来报说,铁衣卫翻墙出院,守卫们拦不住。林渊一听,转头便去了苏婉住处,却见她一身素孝白绫,在池边怔望,仿佛痴了般。

林渊皱眉将她上下打量,“你这一身一脸可真入戏。莫要告诉我,你跟君惟明是假戏真做,如今却要为他伤心守孝。”

苏婉身形微震,并未回头,“你来此作甚?不怕被人察觉?如今还有铁衣卫这一心腹大患。”

林渊道:“我正为此事而来。给他们下的药效需要时日,你若不加以约束,那几人如此精明,若到外头探到些什么,对我们的大事可不利。”

“我自然省得。”苏婉转身欲走,却被林渊一把拉住。

“已过这许多日,你还为他伤心?”她面上泪痕犹存,双眼红肿不堪,看得林渊脸色沉下。

苏婉神色黯然,“跟他三年,人非草木,我自是……本想求教主放他一条生路,你却提前动手。”

林渊不悦,语气冰寒,“你我青梅竹马多年,却比不上跟他三载的日子?”

苏婉漠然冷笑,“青梅竹马?你若真心爱我,当初教主令我施以美人计,你却为何连半句异议都不敢说?就这般眼睁睁看我……”

她咬唇怔道:“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待我又这般好……”忽而却又哽咽出声,“这又有何用?他已死了……”声音渐渐低下去。

林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连这点都不能忍、不能狠下心的话,日后如何与我一起治理教中事务?更不用说万一……”

苏婉忽地哈哈大笑,“万一?我便知你野心不止如此,难怪君海棠在堡内时你会如此行事。可惜,你却是难偿所愿了。小贱人即便不死在翠寒谷,也会烧成个怪物。”

林渊闻言变色,“你这是何意?”她却不答,大笑而去。苏婉只身一人来到铁衣卫居所,人还未迈入门槛,已听到庭中呼呼的过招声。

外头有林渊设下的人在守备,铁衣卫闷在院中早已不耐多时,此时见苏婉前来,他们停下习练,躬身行礼。

苏婉目光扫过众人,“怎不见萧无剑、冷无心与荆无行三人?”

铁衣卫中楚无痕心思最缜密,他上前小心措辞道:“他三人耐不住冷清,出去闲逛。”

苏婉心中暗忖,铁衣卫是出了名的严遵律令,又哪会耐不住冷清?那三人出院必是去打探消息。于是沉下脸,“少主方去,如今连神兵令牌都约束不了你们么?”她想到君惟明不觉黯然,凄哀之色倒不是故意装扮出来的。

众铁衣卫本就敬苏婉如半个主子,听她提起少主,众人悲痛不禁,皆低头默不作声。

此时围墙外轻起微响,随即跃进一人,同样全身服黑,正是铁衣卫之一的荆无行。他尴尬瞧着苏婉嘿嘿笑两声,忽道:“无剑、无心,出来吧,横竖已被发现了。”

只静一瞬,墙外又跳入两人。苏婉盯着前面那人喝道:“萧无剑,你身为铁衣卫之首,竟公然违抗神兵令牌,该当何罪?”

萧无剑俊颜一变,单膝跪下,“但凭婉小姐处置。”

荆无行和冷无心对望一眼,也跟着跪落。余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只诧异看着苏婉。

苏婉见得众人恭谨之态,神色一松,“这次便罢,此后若无我号令,铁衣卫不得自行出入此园。萧无剑,你可听清楚?”

萧无剑低头称是,待苏婉远去,他转头去看楚无痕,二人皆面有疑色。申时方过,段恒一行已到,何成元与刘延宗奉林渊之命开堡迎接,只见一辆四驾华盖马车,檀木车身上描金绘彩,奢丽绝伦。华盖边缘还坠着玉石流苏,远远便能听闻清音脆响。

寻常大户能备双驾已不寻常,四驾亦只有王公贵族才用得起,即便君家堡富可敌国、人尽皆知,君少主平日的出入行头亦低调十足。这位大理段老爷却是相反到另一极致,当真张狂招摇。

段老爷与何刘二人并辔,行至主院大门处。前方早已候着一人,“段老爷幸会,在下林渊,乃是君少堡主的结义兄弟。”

段恒在见到林渊那一瞬,面上笑容瞬时凝结,他低眉盯着身前青石板,身形仿佛僵住。

林渊等不到回应,心下起疑。此时却听得华丽马车里传来一声娇唤,“夫君……”

段恒霎时清醒,下马急奔至车旁。

两名锦衣少女从后方马车走下,她们长得毫无二致,仿佛是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双姝行至车帘前,“请夫人下车。”

雪白如春葱的玉手从锦帘内伸出,众人只觉眼前一亮,那手竟比她腕间的雪纺轻袖还要白。随即车帘拨开处,露出一张明丽脱俗的脸,“夫君,妾身坐了一日的马车,头晃得有些疼。”言语间轻颤惹怜。

段恒上前接住她斜偎来的温软身子,却听她附在耳边悄无声息说:“沉住气,莫让他看出来。”原来,进堡的段恒夫妇却是君惟明与君海棠所扮。

君惟明心中一凛,反倒镇静下来,“夫人辛苦。”敛去了眼中暗涌的波涛,回过头时神色已见温和,“久闻林二爷大名。”他喉间藏有夹片,声音变得与段恒相近无几。

林渊心中已估量过数遍,早听闻大理首富段恒对其美艳无双的夫人百依百顺,如今一见果然名副其实,他们身后必定就是传言中刀雪娘的两个孪生丫鬟。林渊疑虑渐消,上前与段恒客套。

旁人看来,他二人相谈甚欢,君海棠等人心中却是暗叹,难为了君惟明,对着自己仇人竟要这般和颜悦色。

饶是如此,君惟明怕自己按捺不住出手,寻了个借口,“内子身体不适,恕我夫妻先行告退。”

林渊微笑,“已备下酒宴,晚时恭候二位大驾。”等入了客房,君海棠低呼抱怨演戏太累,双生丫鬟之一扑哧笑道:“宫……夫人自己出的主意,现下却来后悔?”她二人亦是维姬与紫薇所扮。

君惟明立于窗前不知在想些什么,头上冠帽微有歪松。君海棠过去替他扶正,顺手理过脑侧发丝,却觉手上传来异感,“咦,你此处曾受伤?”

君惟明一愣回神,“小时与二叔过招留下的疤。”见君海棠思索不语,他猛然记起沈无从的尸身,便道:“旁人并不知晓,苏婉亦然。”他心中暗想,除非是……

君惟明取出堡内图示,向众人细说。如今最要紧是与铁衣卫、君惟馨联系上,他心中挂念妹子,生怕她被林苏二人拿来作质。

君海棠点头,“夜里我去寻惟馨,维姬可改扮将她换出。你须与林渊直面相谈,却是要小心了。”

众人细细讨论一番,而后君惟明携了君海棠堂而皇之在堡内“游赏”一番,暗暗记下各处关守详情。行到一侧院,前面白幔垂地,绫花朵朵,竟是间灵堂。

身后维姬轻笑,“这林二爷真有意思,自己结义大哥灵堂竟摆到如此偏僻之处,君家堡到底谁才是正主?”

刘延宗恰好路经此处,听见这话,暗叹不已。君惟明举目望四周,眼见无人,便在他擦身而过时低声说了两句话。

刘延宗身形蓦然大滞,惊疑回头,却见那段恒嘴边噙笑,携着自己夫人已走远了。晚间酒席上看似风平浪静,林渊却不时出言刺探。

君惟明此时已全然敛住情绪,竟与林渊对答如流,谈笑自若。君海棠在席间几次侧目看他,渐渐放下心来。

酒席至半,瞿飞焦急步入,“小王爷已入堡,一径要来寻二爷。”

君惟明心中疑惑更甚,看情形瞿飞是林渊心腹,可为何当初他却放过自己?

一个年轻飞扬的声音已在外响起,“林二爷好雅兴,正招待何等贵客?”江辰锦衣玉冠,悠闲踏入。

君惟明暗叫不好,江氏皇族中,就数此人最不循常理,如今又来搅局,可别毁了自己定下的计策。转头见君海棠看向江辰的目中微露怯意,不禁在桌下紧握住她的手。

林渊只得硬起头皮给众人引见,江辰听后兴味索然,斜睨着林渊道:“我倒想见见君惟明的未婚夫人,能被他看上女人自是不差,却为何……”

林渊面上闪过阴霾,却发作不得,“去请婉小姐。”

不多时,环佩声中,苏婉面无表情现身,那双眼狠盯了林渊一瞬,转过头来默然看着江辰。

君惟明乍见苏婉,双瞳紧缩,连带身子亦僵硬起来。君海棠反手握他掌心,二人十指紧紧相扣,仿佛正互传着勇气与信心,眼神交汇那一瞬,似乎从对方那里找到了依靠。君惟明眼光渐渐松动,再抬头时神色已是淡然,苏婉于他仿佛不过是个路人。

江辰看了苏婉一会,嬉笑道:“确是个美人,难怪君惟明会掉入这温柔乡,而且还……”他隐去后半句,笑吟吟扭头去看林渊。

林渊面色已十分难看,他已知江辰性子古怪,喜怒无常,却不想他竟如此乖僻。“席间尚有别的客人,小王爷莫再开玩笑了。”

君惟明见状,推说夫人车马劳累,向林渊告退。回到房内,他道:“趁林渊正招呼江辰,你与维姬先去救惟馨。”

君海棠问:“那你呢?”

他却悠闲端坐椅上,神秘一笑,“我须在此等人。”君惟明等人方告退,守卫便急奔来报,有人入堡劫地牢。等林渊人速速赶至,三名蒙面人已从牢里抢到奄奄一息的同伴,正合力突围。

林渊纵身跃入圈子,连发数招,封住那几人的退路。只听砰然大响,其中一名蒙面人挺身而出,硬生生接了他两掌。

林渊大惊,江湖中能接他怒焰掌而丝毫无损之人少之又少,他用尽全力再次出击,心中只叹道:“可惜各位长老不在此处。”

蒙面人变掌成拳攻来,那一路拳法纵横开阖,力逾千斤,其外家功夫当属一流高手之列。

林渊为其拳风扫中,劣势顿显。那人更是四下出击,堡内守卫纷纷栽倒。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与关中神拳无敌霹雳手关泰常是何关系?”

听得林渊喝问,蒙面人眼中厉光凛冽,他却不答话,接连四拳将林渊逼退三丈。随后他长啸一声,掩着同伴飞身而去。

江辰踱步上来,若有所思,“看那几人身法,倒像是大内高手……”

林渊一怔,江氏皇族与君氏一族上两代的纠葛他亦曾听教主提过,若皇帝也惊动了,唯恐此事不好善了。

江辰又嗤笑,“燕王那边没动静么?这可倒奇了。”

林渊沉吟说:“昨夜来的倒是另一批人,只怕便是燕王手下死士了。”

江辰放眼斜睨他,“神兵令牌的下落,林二爷还是毫无头绪么?”眼见林渊摇头,他又皮笑肉不笑道:“我父王与你们教主事先有约,牌子归我们,你们取书。林二爷可千万莫要忘记才好。”

林渊一笑,“这个自然。”低头掩去眸内暗光。

“不瞒小王爷,其实在那两批人马之前,已有高人先一步入堡探棺,那人武功深不可测,若非棺木钉子处有细微木屑痕迹,只怕便无人知晓他曾经来过。”

听林渊此言,江辰亦收起嬉笑神态。君家堡戒备森严,这人竟能来去自如。“却会是谁?”

林渊面上阴晴不定,转头却去瞧瞿飞,“可会是二……?”后面半句隐去不说。

瞿飞一惊,小心措辞,“属下不敢确定。”

林渊却盯着他忽问:“瞿总管,令夫人与小公子还好么?”见瞿飞强自镇定,林渊语气更轻柔,“他二人许久未见了,莫不是回了姥爷家?”

瞿飞双腿一软,竟已跪倒。林渊却不看他,携了江辰扬长而去。未及一更,君海棠与维姬潜入君惟馨所住的芳馨园,润了纱窗朝内张望,却见形态清减的君惟馨一脸病容靠于榻上,神情凄然。林渊坐在她身侧,轻抚她秀发,极尽温柔。

窗外的君海棠暗暗叫苦,林渊再坐下去,只怕她二人今晚便无机会救人了。她朝维姬打了个手势,后者心领神会而去。

房内两个小丫鬟收到林渊眼色后,退出室外,将房门紧紧掩上。

屋内烛火柔光晕染下,温馨静谧,榻上二人依偎无话。

君惟馨抬首怔然望着林渊,晶莹泪花汇成细流,沿她光滑面颊蜿蜒而下。“哥哥真的没了……”茫然呓语,说不出的孤助无力。

林渊将她紧紧抱住,柔声安慰,“莫哭,你还有我。”

君惟馨在他怀中轻颤不已,林渊却眼珠数转,忽捧起那苍白小脸,在其额上落下轻柔一吻后,并不停歇,却沿眉骨眼梢一路轻点,最后猛然印上她嫣红双唇。

屋内热吻缠绵,看得窗外的君海棠面上发烧,急转开眼。过得一会,内里传出窸窣声,她暗念不好,转头向里张望,果然见林渊已把君惟馨抱到床上。他边吻边用手去解惟馨腰带、外衣。

君惟馨惊慌如小鹿,茫然问:“渊哥哥,你要做什么?”

林渊一只手捉住她推搡的双掌,另一只手继续扯开她外衣、中衣,他俯身边吻边哄,“馨儿莫怕,日后我定不负你。”

君惟馨起初还挣扎,却抵不住他的甜言蜜语,渐渐安静下来,任由他褪去自己身上衣物,小脸红霞遍布,更羞慌地不敢抬头。

林渊猛然坐起,三两下便除去上身衣物,露出精壮胸膛。君海棠急忙别过眼,心中大骂他无耻,手中暗扣把金针。

砰然大响,房门被人从外打破。苏婉立在门边,冷冷看着床上二人,眼内有失望、伤心、痛苦和愤怒。

正意乱情迷的二人被惊醒,君惟馨转头看到苏婉,低呼一声,羞愧难当,猛然推开身上的林渊,钻入帐内。林渊悻悻盯着苏婉,知道自己好事已经被破坏,便慢慢起身穿衣着装。

屋内情形峰回路转,君海棠不禁长舒一口气,扣着暗器的手缓缓放下。

林渊穿好身上衣物,低下头对裹粽子模样的君惟馨轻声说:“馨儿莫再伤心,我改天再来看你。”

苏婉唤过方才两个小丫鬟,“小姐受了惊吓,你们二人今晚守在床前,若有何差错,我便唯尔等是问。”

林渊重哼一声,拂袖而去,苏婉恨恨盯着他的背影一会,亦提脚追上。

屋内两个小丫鬟服侍君惟馨睡下,拿了软垫跪坐床边,看架势是要守一整夜。君海棠无法,只得潜出园子。

暗夜沉沉。前面园角处,苏婉与林渊正低声争执。

“以前为了教主大计,你故意接近惟馨也罢了,如今君惟明已死,你何必还要对她下手?”

林渊哼道:“你懂什么。她二叔只怕已经来过,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肯现身。若我能让小妮子死心塌地,将来在她二叔面前也好应付些。”

苏婉惊住,“若真是君二,只怕难以糊弄过去。”

林渊却道:“莫担心,我早已禀过教主,他与几位长老正在路上,过两日便到。只是万长老此番也一同前来,你能躲便躲远些。”

“万里春?这个淫贼也来了?”苏婉倒吸口冷气,声音微微发颤。

林渊见状忙安慰道:“我自会知会他,教他得知你是我的人。”他话语一顿,忽然口气阴阴,“只是婉儿,日后可千万莫要再做傻事。否则,只怕连我也救不了你。”

见苏婉只是冷笑,他猛地钳住她下颌,“果然是你假我之名给林剑南飞鸽传书,所幸君海棠并未在翠寒谷内,否则不等教主动手,我便先杀了你!”

暗处的君海棠听得浑身颤抖,想起翠姨所受的痛苦,恨不得就此跃出将苏婉一剑刺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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