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程霖跌坐到椅子上，显然对于戚宁说说的话持怀疑态度。

“如果不是真的，那你想要怎么解释一个死去的人又在另一个人身上复活了呢？”

戚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或者说，你刚才认为我就是沉惜言的说法自始至终就是错误的。”

“不是——你一定就是，你就是她！”

程霖清楚的知道戚宁就是沉惜言，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曾经那么爱他的沉惜言，全部都是假象，她甚至只是当他是一个工具人。

“对呀，我就是她，我所说的一切也都是真的。程将军既然问了，我便说了，至于信与不信，是您的问题。”

戚宁冷澹的开口，彻底堵住程霖还想要说的话，“我身体不适，就不留程将军。您请便吧！”

“告辞。”程霖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子，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对上戚宁的视线，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也已经许配给瑞安王，我想，我欠沉惜言的我有机会还了。”

程霖推门离去，留下一脸无所谓的戚宁，真的是莫名其妙啊！

“景心，派人去刑部说一下，我这些日子都不去了。”

“是，小姐。”

戚宁靠在软榻上，长舒一口气，之前在梦里，小鱼说的对，她是时候做出最后的选择了。

她在这个世界，顶替了原本的戚宁，有家人有朋友，甚至也有了爱人，可是在现代她依旧也有啊。

利用心愿留在这里还是放弃心愿回到现代，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很迫切的选择。

但是戚宁不知道，未来永远不是她能够掌控的，有些事情由不得她做出选择。

数日后，苗疆因为神欢膏一事派兵来袭，本应是镇南王府出手的事情，不知为何陛下派了程霖去。

程霖已经军功赫赫，朝中唯一能与其匹敌的只有镇南王府了，他这么一去，万一事成或是与镇南王府携手，威逼朝廷也不是不可能，她算是想不明白他们的陛下是怎么想的。

她去问黎焕笙，黎焕笙也只是叫她好好修养，具体的消息也没有告诉她。

让她真正不安的消息不过几日便来了，北狄知晓程霖被派往南疆的消息，再次卷土重来。

面对时隔将近一年的北狄，领漠北军出征的人变成了黎焕笙，同样戚廷淮也被派了出去。

“真的要去吗？可是明明才只有不到一年，真的需要你们都出去吗？”

戚宁在瑞安王府拦住了黎焕笙，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驻守北境的程霖被调往南方，而他们却要去接手不熟悉的北境。

黎焕笙抱住她，摩挲着她的发哄着她，“是，宁宁，你也知道不足一年，所以北狄的士气不足，此役不需要多久的。等我就好。”

“你知道的，我去过北境，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戚宁抬起头，她知道她现在没有什么合适的身份去，可是她想陪着他。

自从她从舞魅楼坠下，程霖知道她就是沉惜言以后，她就一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留在京中吧，我不过三个月就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