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维克.弗朗西斯的脸颊大滴的滑落，他的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
“哦，让我猜猜，你因为吸食大·麻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长期的打骂生活使得你的妻子忍无可忍，所以。”
将白轻轻拍了拍维克.弗朗西斯的肩膀，随后扶着这位一脸落魄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她在一个月前，就带着你的孩子离开了。”
“你……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维克.弗朗西斯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将白的话令他感到了恐惧。
“我还知道很多，比如你来这里是通过卖你大·麻那人的介绍，你自暴自弃，认为自己是个混蛋。”
赫伯特在一旁看着二人的对话。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现场直播。
很快，这个男人就会重新开心起来了。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维克.弗朗西斯用力甩开了将白的手，因为一只腿导致平衡不稳一下子摔在了面前的泥水里。
“但是很快你就发现那个人欺骗了你，这里并不是什么舒缓心情的好去处，而且一个充斥着罪恶与肮脏的现境地狱。”
维克.弗朗西斯的泪水不停地流淌着，一股浓郁的悲伤气息顺着他的周身散发。
哦？
身上居然还有别的东西吗？
这样看来，这所谓的罪恶之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尽管看出了维克.弗朗西斯的异样，但是将白仍旧没有停下。
他转了一个圈，随后朝着维克.弗朗西斯伸出了左手。
“第一天，你被人骗光了身上所有的钱，然后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场帮派斗争中险些丧命。”
“在确定了你不是对方派来的探子以后，那名帮派的老大接纳了你，因为他曾经也有过与你相似的经历。”
“经过几天的相处下来，你与那个老大十分投机，他也非常器重你，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他准备提拔你做帮派的二号人物时。”
砰～
将白做了一个枪的手势，同时嘴里发出了砰的一声。
“有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造反，他们杀死了你的老大。”
似乎是回忆起了那个曾经的夜晚，维克.弗朗西斯的双手颤抖着捂住了额头。
“好在你足够机灵，在乱局开始时便躲进了一间杂物室里，这才逃过了一劫。”
赫伯特注意到，维克.弗朗西斯的影子里似乎酝酿着什么东西。
在火光与灯光的辉映下，张牙舞爪。
“曾经你父母的最大愿望就是和你一起度过人生的最后一刻，可是。”
将白微微加重了语气。
“直到三个礼拜前他们去世的消息传来，你都没能再见到他们一眼。”
维克.弗朗西斯痛苦的把头埋在了泥水里，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地面。
“据你的朋友说，老两口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都在牵挂着你，就算他们的儿子成为了一个罪犯，但是他们仍旧将所有的爱都无私的给予了你。”
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淌。
恰好此时天空之中下起了雨。
雨点淅淅沥沥的打在了维克.弗朗西斯的身体，也打进了他的心底。
“你的一生是幸福的，也是可悲的，你曾经拥有无数深爱着你的人，但很可惜，因为你的失败，你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这些。”
“是啊……我……是失败者。”
含混不清的呢喃在维克.弗朗西斯流淌着涎水的嘴里发出，仿佛是一种无意识的重复。
可以看出，在将白加以引导的语气描述下。
这个中年男人重新回忆起了。
他失败的一生。
悲伤的氛围变得愈发浓厚。
小丑的嘴脸也勾起了弧度。
“是什么造成了你的不幸呢，维克.弗朗西斯先生？”
将白就那样现在他面前，弯下腰居高临下的直视着男人的眼。
“是……是我。”
“不！不不不不，我亲爱的维克.弗朗西斯，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
开始了，开始了。
小葵花忽悠课堂开课啦！
赫伯特知道，今晚的故事即将进入尾声，这个男人，也难逃那悲惨的命运。
就像是霍尔普斯一样。
只不过在这位原罪大管家的心里，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果然。
将白从裤裆……我是说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绿色的小瓶子。
“这一切都是这个世界的错啊。”
就在维克.弗朗西斯抬起头愣神的一刹那……
呲嗤——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带着浓郁味道的不明气体。
“是这个病态而扭曲的世界，造就了你。
是那些无聊的人，毁了你！”
维克.弗朗西斯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觉得所有的烦恼，在接触到那个气体的一瞬间全部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现在。
他只想要大笑。
事实上。
他已经开始这么做了。
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因痛苦而显得有些扭曲的笑容。
在这无光的破碎月夜下。
就如同一场令人发笑的默剧。
笑声穿透了寂静的夜，消散在云层里，而最黑暗的罪恶。
此刻则正在其下的迷雾里发酵。
HAHAHAHA……
一阵疯狂的，歇斯底里的笑意涌上了维克.弗朗西斯的心头，他再也无法克制内心之中的情绪。
“就这样，小丑战胜了恶魔。”
将白在维克.弗朗西斯的周围轻声说道。
就好像是在为这部诡异的影片，增加的旁白一样。
“他将快乐，重新带给了人们。”
说着，将白再一次扶起了维克.弗朗西斯，并亲自为他包扎了腿上的伤口。
“笑容是最强有力的催化剂，笑吧，我的朋友，美好的明天在等待着你。”
……
“感觉如何，我的朋友？”
将白看着止住了笑声的维克.弗朗西斯问道。
“我感觉好极了，从未像此刻这般的好！”
“那就好……那就好。”
将白示意赫伯特来搀扶维克.弗朗西斯，随后他率先朝着下城区的方向迈步而去。
罪恶之城的下城区。
汇聚了无数肮脏与血腥的地方。
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的天堂。
是那些高高在上者所不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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