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晓就在半山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座深掩在碧水青山之间的小院子。
里面还有两层小洋房和几座小房子。
白云山的药田,寸土寸金,能在这里建一座小洋房,可不光是有钱那么简单,还得有权。
徐晓来到院子门口,便听到了院子里喧闹的声音。
“对4。”
“对A。”
“要不起。”
“一个3,我没牌了!嘿嘿!”
徐晓推开门。
立刻就看到三个青年叼着烟在打扑克。
“谁啊?不知道这是金老大的地儿?”赢了的那个青年皱眉道。
“我来找他谈生意。”徐晓笑道。
青年应了一声,“先到楼下坐着吧,已经有个人上去谈生意了。”
说完三人又继续开始打牌。
徐晓刚走进这座小洋房,两个人便走下了楼。
一个是略显富态,眼睛奇小,大概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另一个是西装革履金丝眼镜的年轻白领。
嗯,而且还是熟人,昨天才见过。
“老任,这一成药田,我卖给你们建一制药,也不抬价了,就按照平均价来,我金小眼没什么别的,就是看重义气。”
“当初我的病,是你请人来救好的,所以你的忙,我一定帮。”
金小眼爽朗笑道。
任建腾脸上感激,“眼哥,真的太谢谢了,拿到这一成药田的合同,我的工作就保住了……”
金小眼冷哼道,“贾平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需要你时就高高捧起,不要你是就弃如敝屣,这样的公司还是不要多待。”
任建腾正想为自己的老板辩护几句,转眼就看到了楼下笑眯眯的徐晓。
他的脑海,一阵头晕目眩。
草!
就是你!
就是你害得我没有招揽到柳思理。
就是你害得我几乎被公司辞退!
今天你居然还要跑到这里来,是想买药田?
不好意思,我先行一步,已经拿下了这一成药田!
你是绝无可能再拿到药田的!
想到这里,任建腾整个人从内到外的舒畅。
“徐晓,没有多余的药田了,最后一成药田,已经被我买下!”他志得意满。
任建腾已经期待着从徐晓脸上看到震惊、懊悔、愤怒的表情。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胜利。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徐晓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倒不是为了那些药田,我是为了那些原本该属于我们公司的药田而来。”徐晓淡淡道。
金小眼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代表哪个公司?”他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妙手医药。”徐晓平淡回应,“我听说你威胁了那个破产的老板,他本来都要把药田卖给我们公司了,却被你半路截胡。”
金小眼愣了一下,放下茶杯,笑道,“白云山上的药田都是我的,什么叫半路截胡?那叫物归原主。”
徐晓缓缓道,“把药田的所有权交出来,你还能继续待在白云山。”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味道。
金小眼脸色有点冷。
“你知道金亨利吗?哦,他的外号叫金大牙。”他又给自己沏了一壶茶,淡淡道。
徐晓没有回应。
他懒得回答这样的废话问题。
“看来你是知道的,”金小眼看着茶壶里上升的蒸汽,缓缓道,“金大牙以前都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说完,他那一对奇小无比的眼睛便冷冷地盯住了徐晓。
仿佛一条直立起来的毒蛇。
徐晓淡淡道,“既然你没有主动交出来的觉悟,那我就自己动手取。”
金小眼冷哼一声,“消化!你以为我金小眼的地盘,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任建腾也冷笑起来,“就是,你以为自己七进七出赵子龙啊?”
“别打牌了,都给我过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轰出去!”金小眼大喝一声。
外面打牌正兴起的三人,赶忙扔下手里的扑克牌,立马就冲了过来,“眼哥,轰谁!”
金小眼瞪了他一眼,指着徐晓道,“这个!”
为首一人立刻骂骂咧咧道,“妈的早看你就不是个东西,害得我们三个打不好牌。”
说完,他直接伸出手来,要抓向徐晓的胳膊。
他打算直接拉住徐晓,扔出去。
然而他触碰到徐晓的胳膊之后,却发现后者宛如扎根一般,哪怕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拉不动。
“握草,这人得有多重啊,我都拉不动。”他心里疑惑。
“妈的,不动脚,我就打死你!”他怒了,直接抡起拳头砸来。
徐晓微微摇头,一个侧身便躲过他的拳头,然后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砰——!
这人直接倒飞出去,砸在一排桌椅上,紫砂做的茶具,哐啷哐啷碎了一地。
这人更是如同煮熟的大虾一般弓着身体,不住的干呕。
金小眼眼睛都红了。
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一起上,狠狠揍他!”他大吼道。
另外两人一听老大的话,下意识就攻了过来。
一人掐脖子,一人攻底盘。
徐晓嗤笑一声,鬼魅一般闪避了他们的攻击,然后同样大巧不工的两拳,把他们打成了两只软脚虾。
金小眼的三个手下,三个回合全都半死不活。
拥有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徐晓对付这些只是有些好勇斗狠的普通人,根本就不需要动用武学。
不仅不需要动用武学,反而还得花心思在自己的力道上。
生怕因为用力太大,一拳把他们的胸膛打穿了。
金小眼这时才抬起头来,小眼睛里,满是惊骇。
任建腾也“握草”了一声,连忙暴退,看着徐晓,如同看一头人形暴龙。
“好汉,不就是药田的合同嘛,你要是早说自己这么厉害,我早就拿出来了,哈哈哈。”金小眼脸色苍白,尬笑几声。
“大哥你等着,我去楼上给您拿合同!”他咽了口唾沫,连忙冲上楼。
“快去,别想搞什么花样。”徐晓淡淡道。
这下子,一楼只剩下任建腾一个人面对徐晓了。
他舔了舔嘴唇,感觉有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