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妖轻轻拍着白素贞的玉背给她理顺气息，失去大部分修为和真元的白素贞只剩下一颗妖丹，能够维持人形已经不容易，稍微激动便气息紊乱，绝对不能再战斗了。

柳如意和岳卿婵也哭着过来安慰白素贞，柳如意得了人家那么大的好处，想还都还不回去，自是感激不尽，岳卿婵和白素贞相处几年，感情深厚之极，都为她的牺牲和悲惨命运而落泪。

白素贞却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哭过之后轻抚着李小妖面颊道：“我愿意喝孟婆汤，不想记住这一世的感情，但我想记住你和几位妹妹，我不想忘了你们。”

岳卿婵和柳如意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抱住白素贞道：“姐姐，姐姐，我们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我们生生世世都是好姐妹！”

李小妖深吸口气抑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喝道：“哭什么？都哭什么？现在又不是生离死别，白姐姐不会有事的，我这里灵丹妙药多得是！”

二人急忙道：“快，快给白姐姐服药啊！”

白素贞摇摇头叹了口气：“没用的，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三元升仙丹已经吃过，恢复不了我的修为，是我自己愿意逆转经脉自废神通的，能够看到你们好好的，我心愿已足，只希望逍遥兄弟能带我去阿鼻地狱见一见许仙，白素贞别无他求。”

李小妖长叹一声无话可说，挥手将白素贞收入洞天法宝之中。

岳卿婵哭道：“我要去陪白姐姐。”

柳如意也哽咽道：“我也想去。”

李小妖点了点头将二人也收入洞天法宝之内，脑子里再也没有一丝旖旎，只剩下悲凉和哀叹，转身落寞的离开洞穴。

等众人再次聚集到一起的时候除了奥菲莉亚已再没有一个女子，李小妖也没解释，此时离黄河流域已经不远，他挥了挥手命众人向涿鹿进发。

此时的涿鹿一片破败景象，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未完全烧毁的树木和房屋依旧冒着袅袅青烟，许多百姓呼喊着亲人的名字徒手扒动土石寻找着亲人的尸体，其惨像令人不忍直视。

众人都默默无语，隐于云中缓缓前行，便连对人类没什么好感的众位妖王也是长吁短叹哀叹人类的命运。

李小妖铁青着一张脸，不言不语向前飞去，众人也都不敢多话。

很快前面便出现一条大河，浊浪滔天水汽蒸腾，很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势。

“嗯？这不是黄河啊。”

李小妖去过黄河，一看就知道这不是，但其宽度和水流的湍急程度一点也不输于黄河，又地处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之间，怎么这里还有一条与长江黄河同宽的大河吗？

“此乃洛水，与黄河同源。”东海龙王解释道，他对天下水系还是比较熟悉的。

“洛水？”李小妖点了点头，那就是曹植写《洛神赋》的地方了，传说伏羲大帝之女溺死于洛水而为神，故名洛神，又名宓妃，也不知那洛神究竟有多美。

其实洛水是一条神话之河，到了现代已没有真正的洛水，原来洛水是哪条河也是众说纷纭，反正经过洛阳就是。

他大手一挥道：“渡河！”

洛水再美也与他无关，尽早赶到黄河才是正经，众人自然没有二话，从洛水上空迅速飞了过去。

眼看就要到达对岸，忽见岸边立着一座高台，披红挂绿颜色鲜艳，台子周围立着十二根粗大的图腾柱，无数赤着上身，前胸后背甚至脸上都是纹身的壮汉正庄严肃立。

“这是……巫族？这里离涿鹿还远，巫族到这里干什么？”东海龙王轻哼一声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