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琰也醒了,她似乎也是才发现自己的处境,以及昨晚所发生的事。
美女的脸上暴雨梨花,用指头指着刘琦,泣不成声:“你,你!”
不能,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看到刘琰还在激动中,刘琦用被子将她扑回到床上:“刘琰,你要清楚,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是有人要陷害我们,你现在听我指挥,不然我们都得玩完,你懂吗?”
刘琰被刘琦的严肃吓着了,很快意识到其中的误会,乖乖地点了点头。
在刘琦的传唤下,王真推门而入,刘琰身无片缕,躲在床上遮得严严实实。
王真看到床上的刘琰,也是吃了一惊,但作为护卫他不敢多问什么,也不敢多看一眼,站在一边,低首侍立。
这时楼下走廊响起了脚步声,刘琦心中一紧:“王真,事情紧急,来不及解释了,你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王真二话不说,把一身护卫装脱下来。
刘琦指了指天窗,王真驾驭着光熘熘的身体麻熘地腾起,爬出了天窗。
刘琦把王真的衣服丢给刘琰:“快穿上!”
刘琰捏着鼻子一把丢开:“脏死了,让我穿这个!”
“如果你愿意被他们抓到那就继续躺着吧,到时候我出了什么意外,你父亲也完了!”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刘琰也不避刘琦,当下把衣服穿上了身,一边解释:“事已至此,我也认命了,其实我是刘章的养女,我的本名叫蔡琰!”
“什么,你就是蔡琰蔡文姬?”突然而至的意外让刘琦又惊又喜,心中的心结顿去。
刘琰也感到意外:“你认识我?”
刘琦心里想说你是儒学大家蔡邕的女儿,本身亦是当世才女,精通文学、书法、诗歌、音律等等,给后世留下了很多书册。按史书记载她应该是被匈奴劫走做了胡人之妻,谁能想到事实真相是被刘章收留,做了义女。
这些话说出来一大堆,现在可不是拉家长的时候:“文姬,你快起来,把衣服穿戴整齐,扣上衣扣,就站到门后面去,注意,不管任何人注意你,你都不要慌,也不要说任何话,明白吗?”
“明白了!”
就在刘琰刚刚站好位置,刘琦的房门被人有力的撞开了。
哐当——
法正与几十名文武官员,以及一队兵卒破门而入。
其中还有刘循张任这一边的人。
法正鹰一样的眼睛四处搜索,却发现房间里除了穿着条短衩裤在床上躺着打拍子的刘琦外,只剩下一名垂立的护卫。
这是怎么回事?
法正充满正义和义愤的脸顿时僵固了。
刘琦假装刚刚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很惊恐地把裤头往上边拉了拉:“堂弟,你们想干什么?本人可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刘循无奈地摊摊手:“小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打算用早膳,军议大人一定要拉着我过来,说有一出好戏给我看!”
刘循又转向法正:“军议大人,你这么兴师动众而来,难道就是为了窥视我堂兄的身体吗?”
法正不答,指挥众人:“给我搜!”
那队侍卫四下出动,床下、桌子下、柜子后统统翻找了一遍,都没有异常。事实上刘琦的房间并不大,空旷的空间里横竖就那么几样东西摆着,根本翻不出什么花来。
“我说孝直,难道我私藏了你家夫人不成,急成这个样子!还是随意搜寻宾客的房间是你们蜀人的礼节?要不我们去叔父那里说道说道?”
法正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刘琦的房间是他命人安排的,只有一个入口的门,四边皆是实墙,没有外窗,唯一一个是天窗,但这天窗狭小先不说,有三丈之高,平常人不可能爬得上去。而刘琰也是被他的秘卫使用迷香迷倒后弄到刘琦床上的。整个晚上,都有人在外面监视,刘琰根本就没有逃出房间的可能,计划完美无缝,怎么人说不见就不见呢?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在他的房间里就是没有第三个人。
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法正只能一语不发率队而去,连几句场面话都没心思交待了。
“堂兄,打扰你休息实在对不起,小弟先行别过,失礼!失礼!”
刘循嘻笑了几声,顺带着把门关上了。
当他们一队人离开,刘琦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把刘琰扔回床上:“快把衣服脱了!”
刘琰大惊,把胸口捂得死死的:“你这淫贼,昨晚让你得逞了,还想来,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给你了,除非哪一天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刘琦没空和她闲扯,把她那身女儿装从自己的衬衣里取出来,扔在刘琰脸上:“把这衣服脱下来,换上你自己的衣服,要快!”
刘琰看着刘琦眼中并没有邪念,知道会错了意,飞快完成了脱衣穿衣过程。
这时王真以缩骨功的方式从狭小的天窗下来了,及时穿上护卫衣服。
“主公,接下来怎么做?”
“你站到刘琰刚才的位置,刘琰,你去那里!”
法正刚刚下楼,忽然想起一个细节,他曾观察过那名侍立的护卫,此人一直低着头,自始自终都没有抬头,而且此人身材瘦小,那套护卫服明显有点大。
不对,这个人肯定不对!
法正立刻打住,冲刘循抱拳:“长公子,刚才是小人失算,请再随我走一趟,这一次一定可以见到我们想见的人!”
哐当!
房门再次被人暴力推开了。
其实门并没有上锁,那个撞门的侍从因为用力过勐,狼狈地摔了进来。
法正看着那护卫还在,松了一口气,冲着刘琦发出声声幽冷的声音:“琦公子,就算你奸滑胜鬼,这一次你也再劫难逃了!”
“看看你的本尊吧!”法正一把弹掉护卫的帽子。
然而露出来的却是王真的脸。
王真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军议大人,小人不过一介护卫,也敢劳您惦记,心下惶恐!”
法正脸上刚刚堆起来的得意劲再次僵了。
刘循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我说孝直,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得了癔想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亲自把本城最有名的郎钟请来!”
法正羞愧难当,一甩袖子,愤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