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背上,刘琦浮现北面一带的地图。襄阳脚下是樊城和邓县,这两者都是刘琦地盘,而再北面是朝阳和新野二县,现如今已被曹军所占领。
经过暗风回报,这两县里的守军并不多,差不多千人守一县,与刘琦的队伍相当。
襄阳往北是一条直行的官道,他们骑兵如果这样在官道上荒野小道是不可能的,唯有从官道上一直下去。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放弃快马,选择步行钻山林,但如果这样长途跋涉劳累不说,进入关中不定要到猴年马月。
所以只能选择一城一池闯过去。
现在他刚出襄阳,无人知晓,奇袭一个小县城是没什么问题的,当即开足马力,直奔朝阳而去。
就在他们临近朝阳三十里之处,遇上了朝阳方面的探子。
双方见面没什么好说话的,刘琦也没有当回事,命令火枪手将这十人射杀。
火枪手不负所望,一阵枪响后对面倒下了九人,最后一人的马匹也遭到射杀。
那人失去了战马并没有束手就缚,而是选择逃跑。
你两条腿跑,我四条腿来追就是了,这似乎应该没有什么悬念。
然而让刘琦大跌眼镜的是,此人的两条腿上好像安装了发动机,以远超快马的速度飞掠而去,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些人都不过气武境的样子,都是极弱的菜鸟,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反应能力?
刘琦醒悟过来,对着诸将苦笑了一下:“看来灵潮已经影响到军中了!”
当他们到达朝阳城下时,发现城门紧闭,一千守军皆侍立城头,枕戈待旦。
刘琦叹息了一声:“消息已经泄露,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刘磐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先人板板,管他娘的,不服就干!”
“虽然我们取一个朝阳不算困难,但若是硬攻必然会造成人员死伤。这样一城一城损耗下去进入关中时还能剩下几个人?”
刘磐张大了嘴巴:“老大,你这是想零伤亡,这怎么可能?”
“伤在所难免,亡尽量避免吧!”
被三名蟒武境的护卫重点保护,身上仍然还穿着一身厚重圆甲的于祥点头不已:“对对对,安全最重要,不可莽干!”
“现在我们分成两批人,第一批由太史慈、李纯率领,五百骑兵与四百火枪手绕过朝阳城,做出直奔新野姿态。第二批由刘磐率领,一百名陌刀手随我一起在此待命。”
太史慈不解:“主公,这是何意?”
“你领着大部分骑兵从城下开过,朝阳守军会以为我们全部绕过城池,直取新野,必会出城追击,你到时寻找一个险地设伏,将他们吃并。至于刘磐队,虽然只有百人,但只要等到朝阳兵尽出,夺取城池易如反掌。当然,朝阳军也可能会死守不出,那就最好,我们就真的直取新野了!”
刘琦这一解释,众将眼睛发亮,点头不已。
马上分工,太史慈与李纯将本部众调出,总计九百人,乍眼一看数量上就是个千人队。
至于刘琦这一百人就静静选个背城的地方静观其变。
果然不出所料,当太史慈一行人很拉仇恨式地在朝阳城下熘达一圈后就狂奔新野而去,可把守城的将领急坏了,当即点了兵卒出城尾随而去。
这名守将并非莽汉,他知道对面队伍的精锐,没有盲目上去就干,只是尾随。
只要太史慈的队伍真的去攻取新野,那么他就会与新野军内外夹击,把太史慈整成夹心饼干。
可惜这位将领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没有充分估量对手的能力,当他们追出十里外时,突然失去了前方目标,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很快他意识到不妙,急欲回转,但已经晚了。
两边山林枪声大作,火药弹、弩失还有手雷纷纷招呼出来,造成无数死伤。
那将领大急,欲从两头突围,但太史慈的五百骑兵前后拦劫,一番厮杀后仅百余人逃出包围圈,往新野狼狈而去。
就在这边发生战事的时刻,刘琦也有了行动。
在守城军咬着太史慈屁股上去时,城内的守卒不再处于警戒状态,半开着城门伸着懒腰清理打扫场地,有百姓商客想要进入也可以通融放行。
刘琦本想侨装改扮,但看着对面那些那些人睡眼惺忪,似乎没必要这么麻烦。
当即,刘琦亲领一百陌刀士骑上快马,就这样朝着大门狂奔而去。
在从拐角冒出来时,一个门卒不经意望了眼远方,有些不自信,又揉了揉迷离的眼睛,这才勐然惊醒:“不好,有敌袭!”
城门口巧好还有个商人,似乎在向门卒兜售着什么,一个劲扯皮,几位门卒发现情况紧急,大怒之下将此人一刀砍杀。
眼看着城门即要合拢,刘琦以两条腿控马,手中机械复合弓疾飞而去,正中一名推门士兵的眉心,巨重的力量令他连人带箭飞出去好远。
“还有俺呢?”
刘磐不甘落后,机械弓一开,三支大箭齐头并进,分别将另外两名门卒扎穿胸口。
“冲!”
咆孝的陌刀骑一声呐喊发出了千军万马的声势,那两扇大铁门被重重地撞击开了。
城内守兵基本已空,仅仅百来名老卒看家护院,在陌刀士的兵锋下老卒们寒了胆,檄械投降。
随后太史慈的骑兵队也返回城来。
刘琦带兵来到县衙,发现县衙内极为冷清,县令、主簿、县尉,以及一班衙役早已不知去向。唯有一人端坐在一边的侧椅上。
此人双目低垂,一身官服一尘不染,坐姿端端正正,对来人视而不见。
刘磐欲上去拿人,刘琦将他拦下,自己走了上去,施了个礼:“请问阁下何人?”
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较为清秀的脸,向刘琦回了一礼:“回禀长公子,在下何咸,南阳人氏,现暂领朝阳县丞一职!”
刘琦的脑海里想不起这个名字,只好作罢:“他们都跑了,你为何不跑?”
“长公子也非奸邪之徒,在下觉得不需要跑!”
刘琦会心一笑:“这么说,你是打算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