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术士并不是什么骗子,他们为了炼丹进行着无数次实验,往往掌握着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技术,可以理解为这个时代的先驱者。比如前世的火药、水银及其它矿物质都是古代术士捣鼓出来的。
刘琦取过那枚小药丸,发现有一股澹澹的幽香。
这幽香浓而不烈,有多种成分存在。以他的经验虽然分辨不出是哪些药材,但可以肯定确是名贵之物提炼而成。
“你说此药要价九百九十九两银?”
“当然,概不议价,既是庸客就不必要再浪费时间了!”术士翘着八字胡,一副小丑生气模样。
“公子,不用这么麻烦,让属下抓起来送官!”李纯道。
因为他们是便服出行,所以没有用官家的语气。
“这药我买了,给你一千两!”
听说有人要买这个骗子的药,来往的路人一个个开心得像过年一样。
“你们看,你们看,真有傻子上当了!”
“一千两买这么个东西,这人该不是喂屎长大的吧!”
“钱多人傻就是这样子!”
刘琦并不理会旁人,把药丸吞了下去。
他敢这么冒险也存着赌一把的心理,就算只有一点强身健体的效果都是赚的,毕竟他赚一千两比普通人容易得多。
药物服下后没多久,体内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起了异样的变化,似有一道污气汇聚出来,周游每一块肌体、每一条经脉,每过一处。片刻后污气流向四肢,从扩张的毛孔出散发出来。
“好臭!谁在放屁?”
“响屁不臭,臭屁不响,此人在人群中稍无声息间放出臭屁等同犯罪,我要报官!”
“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屁,实在有辱斯文,走也!”
很快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李纯发现了刘琦的异象,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公子,你难道——”
这时的刘琦盘坐在地,双目微阖,两掌合在一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在潜意识里觉得该这么做。
随着这枚药全部化开,他体里污流全部排空,在丹田里聚生起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按顺时针方向盘旋,凝而不散。
在盘旋中,丹田中心缓缓内凹出现在个坑穴。
丹田出现坑穴,这不就是丹池吗?
刘琦大振,加速调动这股暖流的运转。
呼呼!
丹药的药力滋润每一个细胞,暖流流转全身,整个人无比舒坦,精力充沛,神经感知灵敏,甚至还能听到肌肉、骨骼、经脉膨胀拓展的声音。
一株香时间,这枚药丹化尽,他的丹田中心筑起了一个半月形穴池,里面气云满满。
这就是内气。
刘琦睁开虎目,感觉视觉、听觉、嗅觉都变得灵敏很多,甚至还能看到一百米外树叶上的虫子。
力武境界成了。
虽然还只是初阶,连一个大头兵都比不过,但对他来说有种脱胎换骨般的重生。
李纯看出了刘琦的变化,万分惊喜:“恭喜公子步入武道!”
刘琦点点头。
那术士嘻笑道:“出家人不打逛语,这下公子总该相信了吧?”
“确有几分门道,对于刚才的冒犯还望先生见谅!”刘琦郑重向他行了个礼,对于有真材实学的人,刘琦向来十分敬重。
“既然知道本道长非撞骗之徒,还请把一千纹银交付。”
“请问道长怎么称呼?”
“贫道于祥!”
“请问于吉与你有什么关系?”刘琦突然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天下称于的不知其数,为什么有此一问。
哪知于祥脸色一变,不再嘻皮笑脸:“于吉兄长我不认识!”
“于吉是你兄长?”刘琦一愕。
于祥意识到自己口误:“天下男子皆吾兄,称其兄长有什么不可?我再说一次,本道与此人素昧平生。”
刘琦是什么人,脑袋里装着几千年的知识积累,在于祥脸上哪能看不出点东西,也不点破:“行了,不认识就不认识!银子在我府上,你随我去领便是!”
刘琦向李纯使了个眼色,李纯的钱囊又收了回去。
“上门取也可以,那可得溢价一成,我老人家的辛苦费是不能少的!”
刘琦露出大尾巴狼的微笑:“行行行,溢价一倍都行!”
“这敢情好!”于祥身体一僵,“我怎么就不信呢?”
“你爱信不信,本公子可是要走了!”
望着刘琦即要远去的背影,李祥终于下定决心,扛起行头,甩破大褂上肩,跟了上去:“本贫是出了名的鬼见愁,阎王爷见了都怕,就不信你敢赖帐不付!”
李纯不明所以,与刘琦私语:“主公,这人不过一个江湖术士,虽然助主公通了武道之路,付他一千银钱已经足够,何必带回府去?”
刘琦道:“子奇,别小看术士,这里面也是有大学问的,带回去我自有用处!”
这一趟街逛得值,既让自己对武道登堂入室,又带个了术士回来,刘琦心情大爽。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接下来他又走访了几家杂货铺、绸缎庄、米铺等与民生相关的行业,调查得知各方面物资并没有想象中的紧缺,让他稍稍安慰。毕竟打仗不仅打的是人力,也是一场物资消耗战,只要有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就会出现雪崩式溃败。
“喂,我说这位公子,不是说去贵府取钱,你这在城里瞎转悠了半天,也没买个东西,是真的打算诓我呢?告诉你,俺老于年轻的时候人称祥虎,我兄长是吉虎,在村里是‘于家二虎’,敢惹咱俩的没一个不是爬着回去的。”
“你兄长于吉,你叫于祥,你们两兄弟合称吉祥,行了!知道了!”连李纯都有点不耐烦了。
于祥大吃一惊,后悔得把手塞进嘴巴里:“这位兄弟,俺只是口误,万不可外传!如果让东边的孙权知道于吉还有个兄弟,我死定了!”
刘琦本来在寻思他的把柄,经这么一提醒,心里有了计较。
天色确实快黑了,在街路上行走的路人逐渐稀少。
刘琦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街上每一人都在用怪异的目光偷偷打量。
卖菜的大婶,蒸包子的老汉,磨刀的壮汉,挑耳坠的侍女,沿街乞讨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