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楼。
“学校那几个混子，你让他们跟着你，别让他们再在学校里鬼混了，好好的学校，弄得乌烟瘴气。”白羽把其中一样药材的浸泡液滴进了锅里。
“收他们干嘛？麻烦得要死，想起以前我跟他们似的，就觉得撒币透顶。”杜自强撇了撇嘴。
白羽正准备答话，却听到杜自强道：“羽哥，等一下！”
杜自强跑得远远的，只听到“不”地一声，他扇了扇空气待臭气散尽，这才神清气爽的回到火前。
“羽哥，这药，能改进一下不？这两天上课，我简直是把脸都丢光了。”杜自强小心翼翼地问道，想到在教室中各种忍无可忍的难受，同学们表情：惊奇、好笑、痛苦、惊恐、麻木，这些转折让他脸都快绿了：我也没办法啊！我控几不住我记几有木有！
“我想想吧，唉，药方调整可能需要些时间；收他们当然是免得他们来找我！你没看见么？这几个烂仔见天的守在我班门口，这是要弄得人尽皆知么？”白羽恼火道。
“嘿嘿，后面跟几个小弟，那不是挺威风的？”杜自强讪笑道。
“威风？威风个屁！我们现在干的是什么事？你知道利润有多大么？贺胖子卖多少钱一颗？”白羽冷笑道。
“我们拿给他五万……听说，他倒出去，是十八万，最高是有人放话：三十万收一颗，数量不限……”杜自强犹豫了一下说道。
“所以？你是觉得我们还不够耀眼么？你本来就被推到了前台，手下面有几个小弟做事也是正常的，只要他们查不出来药的来路，你始终就是安全的，如果我也暴露了，你猜我们的下场是什么？”
“明白了羽哥。”杜自强额头冒出了冷汗。
“那几个家伙……”
“羽哥，等一下！”杜自强脸上变色，飞快地又跑到了通风处。
“受不了了，这方子，我再想想，那药你停两天吧！”白羽绝望道。
“羽哥，还有好些药呢！不吃太可惜了！那些药花了三十多万呢！”杜自强心疼道。
“……，你受得了，我都受不了啦！”白羽深觉头痛，这一分钟几个是什么神操作？
“除了放屁，其他都好，羽哥，你看！”杜自强拿起一截砖头，狠狠一拳打在上面，砖头被打断成了两截，上半截远远地飞了出去。
“不错，看来你还是很努力的。”白羽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是，晚上回家我就悄悄地练，连上课我都在模拟摆运周天……除了屁，什么都好……”说着，杜自强脸色一变。
白羽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去。
杜自强回身，继续说道：“这两天贺承源老打电话给我，旁敲侧击地问，什么时候可以交易第二批正阳露华丸。”
“慌什么？先吊着他，如果我们给他药给得太快了，难保他不起什么歪心思。”
“怕什么怕，羽哥，我这沙钵大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杜自强傲然举起拳头道。
“你就傻吧！就算把他打服了又怎么样？难保我们另找出药的人会不会更贪，他想赚就让他赚点儿，怕就怕引起官府的注意。”
杜自强沉默了下来，默默看着白羽处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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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哥，这回这个，又是什么药了？”
“琉璃玉肤膏，给女人用的，嫩肤、袪斑、杀皱纹。”白羽一边撒入药粉，一边嗅着腾起的药气，分辨其中药性，一边回答。
“这玩意儿……还不如正阳露华丸值钱吧？”杜自强犹豫道。
“正阳露华丸当然值钱！问题是那玩意儿太逆天了，你听说过壮阳还带治疗疑难老病的么？”白羽冷笑道。
“这东西虽然不象正阳露华丸能卖那么贵，问题是高档化妆品能卖多少钱？我听说澳洲有根据客户DNA定制的护肤品……消费门槛是50万澳元才有资格，呵呵，200多万软币？我告诉你，无论它什么效果，我这个都吊打他八条街！”白羽傲然道。
“这么厉害？”杜自强诈舌道。
他飞快的跑远，十多秒后又回来。
“羽哥，那咱们这个，不是可以卖得更贵？”杜自强满脸兴奋，
“你就做梦吧！你一来就卖这么贵，怕不是会被人骂成狗！不过以后嘛，就不好说喽！”
杜自强环顾这简陋的制药环境，看着被柴火薰得乌漆麻黑的锅底，胡乱搭了几块砖头垒起来灶，手里的PVC吹火棍……怎么也比不上想像中科技感十足的化妆品定制室验室，但就这些简陋的装备，居然可以制造出远超世界一流的产品？他想像不出这是什么样的画面。
“你跟贺承源说一声，以后正阳露华丸只提供内供了，毕竟太招人恨了，问他，我们现在这个护肤品，他有兴趣没有？还是老规矩，给他一瓶试用。”白羽开始摆弄水晶棱镜。
月露凝聚，滴落到锅中。
“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杜自强迟疑了一下回答。
“这可由不得他，必要时，你可以秀一下肌肉，再说了，这琉璃玉肤膏也是个很大的生意。”
“我是说，怕他身不由己，毕竟听说他最近生意铺得很大，都是正阳露华丸打通的，这些关系要维持，估计他的需求还是蛮大的。”
“这就要看他怎么取舍了，如果我们断了他的来源，他才要哭惨了！”白羽仔细调制锅中慢慢浓缩的药膏，再滴入鲜花精油，一股清香腾起，白羽轻喝一声：“成了！”
锅里的药膏已经变成了浅浅的鹅黄色，白羽将药膏刮起，装在了一个个的小瓶子里。
看着杜自强没日没夜地打熬身体，晒成古铜色的皮肤，白羽顺手将勺子上剩余的药膏抹在了杜自强的胳膊上。
“闻闻，有没什么不愉快的味道？”
杜自强把药膏揉散，举起胳膊闻一下道：“闻起来很舒适，带点药香，不刺鼻，皮肤吸收很快，也不油腻。”
“这是好东西啊，会在皮肤细胞上形成一层保护膜，这层保护膜可以防止细胞里的水份太快流失、防止紫外线对细胞的灼伤，所以黑色素就会慢慢的被吸收掉，皮肤自然就会显得白嫩，而且，可以修复细胞，延长细胞寿命，因为我在设计药方的时候，考虑到要保护皮肤里毛细血管的供养问题，对血管也有很好的保护作用，用了这个呢，皮肤会透出澹澹的粉色，总之，就是让气色看起来很好……贺承源问起来，你就跟他吹好了，总之这玩意再怎么吹也不过，当然，你别傻到跟他说这个治百病。”白羽交待道。
“羽哥你放心，我不会那么铁憨憨乱说的，咱们这个琉璃玉肤膏这么厉害，卖多少钱啊？”杜自强看了看，一次出药装了七八瓶，这也不少挣吧？
“你跟他说，这几瓶友情价，三万一瓶，等那些阔太太富婆娇小姐们用了之后，再具体说价格吧。”
“行！那明天晚上我找他去一趟，那正阳露华丸呢？”
“跟他说，月底可以出几颗。”
“他要嫌不够……”
“他知道自己取舍的，不是叫你秀一下肌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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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白羽神神秘秘地走到厨房，给正在准备早餐的母亲说道：
“妈，我给你找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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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不好好读书你找什么东西？”
“妈，儿子的一片孝心，你就这么打击我？”
“好好好，你乖，找着什么了东西了？你说吧。”
“当当当当！你看，这个！”
“呕！来呀？你跑哪儿弄的这东西？这不便宜吧？”看着红色壳盖上印着的国际品牌，韩琳怀疑地看着白羽。
“我说，这东西哪儿来的？你可别不学好！”韩琳板起脸道。
“妈，你放心，这不是歪门邪道，里面其实不是呕！来呀！是我从穆小胖那儿弄来的，据说是一个道观里老道士弄的方子，对皮肤特好！你要不……试试？”
“穆小胖？你那个同桌啊？我倒是看到过，挺踏实的一个孩子，算了算了，我一老太婆，你让我涂这抹那儿，我可没那么厚的脸！”韩琳脑海中浮现了穆小雷那憨厚的面容。
“谁跟我说你是老太婆，我跟谁急！妈，你才四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呢，打扮打扮，谁不说你是我姐啊！再说妈你年轻时就漂亮，现在拾缀起来也不晚，你看赵雅之，都多大岁数了？打扮起来，不也是年轻漂亮么？”
“我哪能跟她比，她可是大明星！”韩琳听着儿子不要钱的彩虹屁，有些感动，又有些害羞，白佩祥在世的时候可没有这些甜言蜜语，儿子大了，也知道哄老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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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心里就是明星，谁也比不上！妈，不如……咱们就……试试？”白羽试探道。
“这……三无产品吧？把脸涂坏了怎么办？你妈老是老了，可这老脸还是要见人的啊！”拗不过儿子的好意，韩琳有点动心。
“妈，怕的话，咱们先涂手，手上有个什么，也不怕是吧？”白羽怂恿道。
“那就抹手上？”韩琳犹豫。
“就这么说了！妈，饭我来弄，你洗个手，把这东西抹上，晚点你也别洗碗了，中午我回来洗！”白羽把母亲推到水槽前，守着她净手，然后又看着她把琉璃玉肤膏抹在了手上。
“倒是……挺好闻的，也不腻，还有股药味，我觉得应该不会伤皮肤，很清爽。”韩琳把手抬到鼻端仔细分辨了一下药膏的气息，肯定道。
“那是当然，儿子能害妈么？”白羽得意道。
“还不去看着汤？小心烧干！”韩琳笑骂道，轻轻打了一下白羽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