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欢回头，冷不丁就被顾言恕惊了一跳。这寒冬腊月的雪那极他对她的目光来的冰寒？有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俯身一拜：“云欢见过楚王殿下，敢问殿下为何对云欢如此不满？”

顾言恕看着她，似乎要将她里里外外看透一般，也直接无视了沐云欢被冻的略微发抖的手。沐云欢不见他回答，刚要起身却立时又被顾言恕喝住：“不许动。”

沐云欢握了握懂得有些僵硬的手，觉得有些疲惫，难道长安公主下的药药效还不曾过？

“你长得不如我好看。”顾言恕忽然说。

沐云欢：“……”

“是。”

“你不如我聪慧。”

“是。”

“既然你不如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顾言恕话语有些尖锐，嫉妒隐藏在对沐云欢深深的厌恶中。

“殿下，世上不如你的人难道还少吗？难道他们都要去死？”秉承着做凤仪时就对顾言恕抱了这熊孩子思想的沐云欢难得耐心的说了几句，“殿下，世上人有不同，不一定是争争抢抢才可以存活。”

“有不同，对，不同……”顾言恕忽然有些恍惚，他看着沐云欢，面容中满是失魂落魄。少有人能与之相比的眼中竟有了些泪意。沐云欢……诶，这熊孩子，怎么总是喜欢在我面前哭？做凤仪时就不消停，以为做了沐云欢会好点，至少他从爱哭改成了傲娇，没想到。沐云欢伸手，刚想去安慰他却被顾言恕一把推开，他有些狠厉，可无人看见那狠厉下被顾言恕隐藏住了的怯懦：

“沐云欢，我们只有你死和我死一个选择！”

沐云欢并不生气，顾言恕这话放在她耳朵里，大约就是小孩子耍横一般，并不值一信。看着顾言恕要离开，沐云欢忽然道：“不要接近夜未央。”

“什么夜未央？我不认得。”他说着，已经收敛了情绪，冷笑道，“我与谁来往，干你何事？”

沐云欢见他不似作假，得了答案自然也无所谓，抬抬右手，笑得有些戏谑：“殿下先请。”

顾言恕有些发愣，如此戏谑的笑容，竟与那人有些相似。他顿下脚步：“你觉得天骑军是否有错？”

沐云欢愣了愣，沉下头掩饰了眼中的一丝悲愤：“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她并不是一个很喜好读书的人，只能依稀道出些许意思。沐云欢似乎很疲惫，以至于连恨似乎都难以维持，她放心的抬起头，却猛的被顾言恕掐住了脖子：

“好，好一个沐云欢，你可真是够狠心。”

狠心，是了，她到希望自己能狠心，可惜……都说她妇人之仁，没想到又有一个狠心栽倒自己头上。狠心，他若能狠心一些，何必左右为难。

“关你何事？”沐云欢声音有些嘶哑，本就赢弱的身体如今更是头脑缺氧昏沉得厉害。

顾言恕表情中满是嘲讽与厌恶，刚想说话却被另一人打断：“六弟，放开郡主。”

灯火缠绵，顾言恕掐着沐云欢的影子投射在雪地上，多出了几许暧昧与缠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