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这名被割喉的工作人员浑身颤抖着倒在了地上。

另一名工作人员听见声响，疑惑地转过身来。

与此同时，刀疤脸手中的匕首正好朝着他的心口刺去。

“嗤！”

整只匕首完全没入他的胸腔，刀尖从身后冒了出来。

自始至终，刀疤脸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他在三秒之内连杀两人，而且都是一刀毙命，足以看出他是一个精于此道的老手。

刀疤脸将工作人员的脑袋猛地朝后一推，一具新鲜的尸体又倒在了殷红的血泊之中。

将匕首随手扔在地上，刀疤脸又将烧杯里的红色液体和台子上的药品全部倒进了废水口。

然后他擦了擦手，朝着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显然，刀疤脸是要离开这里！

眼看着刀疤脸朝自己走来，躲在出口阴影中的夏语晴勾起一抹冷笑。

刀疤脸迈着大步来到了出口处，正准备朝木梯上走去。

突然，一抹锋锐感朝他的脖颈间刺来！

刀疤脸吓了一跳，慌忙朝后仰身。

“哧啦”一声，刀疤脸的胸前被划出一道浅浅地血痕。

刀疤脸趁势向后猛退了几步，然后稳住身形朝出口处看去。

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刀疤脸皱起了眉头略略沉吟，顿时，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将手伸进了上衣口袋。

刀疤脸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

他慌忙打开火柴盒，捻起一根火柴顶在擦皮上，另一只手在火柴上一弹。

顿时，火柴在弹出的瞬间燃起了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火弧朝阴影中落去。

昏暗的光影中，显出一柄银色手术刀！

刀疤脸顿时拔出了腰后的手枪，迅速扣下了扳机。

“砰！”

“砰！”

一阵白烟从枪口冒出，两颗子弹瞬间击穿了木梯，然后击打在后方的砖墙上，擦出两道绚丽的火花。

这两声刺耳的枪响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在绯红的月色传出很远。

紧接着，就听见宿舍区传来一阵喧哗声。

睡着的造纸厂员工们全都被惊醒了！

听见外边的喧闹声，刀疤脸放下心来，他拿枪继续指着地下室的出口，等待着外边的员工来援。

突然，木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刀疤脸心中一惊：难道是这人要逃跑！

想到这里，他抬起脚步准备追上前去，可下一秒却生生止住了前冲的脚步。

因为，木梯上的脚步声不是渐渐降低，而是越来越响，这表明那人不是在向外逃跑，而是正在往下边赶来！

刀疤脸的心中顿时有些凌乱了，疑惑地想到：

这人难道是疯了么！没有逃跑反而要往密封的地下室里钻！

简直是找死！

而且，自己的这把枪还在这里等着他呢！

木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刀疤脸将手中的左轮端起来，全神贯注地瞄着楼梯口！

正在这时，刀疤脸突然看到阴影里亮起两团幽芒，那似乎是……是一双眼睛！

紧接着，他的眼睛露出茫然之色，脑海陷入到了一片混沌之中。

意识渐渐地距离刀疤脸远去，远去，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他就保持着持枪姿势，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牧凡从阴影中走出，双眸之中隐隐露出诡异的幽芒。

他来到刀疤脸的身前，军刀挥下，瞬间斩断了刀疤脸持枪的双手。

“噗通”

握着左轮的两只手掌掉落在地，神经质的抖动着，刀口处森白的断骨十分平整。

刀疤脸的两条断臂处顿时喷涌出猩红的鲜血，像是两条粗壮的血管般源源不断，四周的地面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

“啊！”

刀疤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巨大的疼痛使他瞬间摆脱了荒诞领域的控制！

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牧凡那双冰冷如死神般的眸子。

他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牧凡将锋锐的钢刃架在他的脖子上，淡漠地问道：

“你们在干什么？”

刀疤脸哆嗦着张开嘴唇，牙齿上下打颤，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却因为巨大的疼痛说不出一个字来。

牧凡并没有露出一丝的怜悯。

“或许你需要另外的疼痛来帮助你抵消此刻的疼痛！”

说着，牧凡将手中的钢刃缓缓下移，在刀疤脸的胸膛上滑出一道深深地血口。

“啊！”

刀疤脸麻木地神经再次被剧烈的疼痛所冲击，重新恢复了痛觉！

这股疼痛仿佛是来自灵魂的战栗！

“我最后再问一遍！”

牧凡一字一句的说道：淡漠的眸光如死寂一般冰冷：

“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我……我……”

刀疤脸艰难地张开了嘴，眼中充满了深深地恐惧和痛苦，脸上的五官几乎扭曲在了一起。

“我不能说，我的家人在他们手上！”

他的声音虚弱而绝望，已经不再奢望能在死神的手中幸存下来，他只求早点了结自己的生命，结束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家人”这个词似乎触动了牧凡的某根神经，他的眉心微皱。

牧凡明白，刀疤脸这种人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为了自己的家人能够活命，他不会供出任何线索。

就算是冰冷嗜血的杀手，也会有某处柔软的弱点，或许是家人、或许是恋人、或许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那我换个问题。”

牧凡的语气依旧冷漠如霜：

“你们邪灵教下一个集聚地是哪里？”

刀疤脸闻言嘴角微动，灰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但随即被巨大的痛苦所淹没。

牧凡盯视着刀疤脸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地弧度：

“你是不是在疑惑，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