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公司里，我对苟归元说起夜里有千魇鼠闯入家中的事。
现在我有很多时间待在主任办公室里，因为这儿有空调，电脑也更新更好用，而苟归元基本不用。
我想要听听这家伙的意见，毕竟他是妖怪，应该知道如何对付同类。
苟归元：“看着你啥事都没有啊，难道那只鼠没有吸到你的精元？”
我：“危难之际，猫回来了，把它逮住吃掉了。”
苟归元显得很羡慕：“千魇鼠是大补之物啊，可惜我没能吃到。”
我寻思小黑可能也知道那只鼠有很好的滋补作用，所以趁新鲜热乎直接吃掉了，连毛都没留下一根，吃光之后还舔了地砖。
我：“你会和那只猫做朋友吗？”
苟归元：“狗一般会看猫不顺眼，但是也有例外，有些狗和猫从小一起长大，就会相处得比较好，对于我来说，如果猫肯与我做朋友，那么我也不会伤害它。
我：“改天我抱着猫出来和你一起散步好不好？”
苟归元：“你的猫是不是那只被毛柔柔逮住想要吃掉的猫？”
我：“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通风报信告诉毛柔柔？”
苟归元伸出双手，左看右看，似乎在看自己的手相，嘴里喃喃念叨：“她是我的好朋友和伙伴，你是我的主人，我应该忠于你，这才是狗的天性，也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我：“如果我要求你帮忙做什么事，你一定会服从是吗？”心里已经在想，是不是可以叫他帮忙去抢个银行或者洗劫个珠宝店什么的。
苟归元：“这要看做的什么事，如果杀人或者打劫之类，我是不能做的，除非你受到侵害或者面临危险，我才会无所顾忌地行动。”
这家伙貌似并不傻，懂的事挺多。
我沮丧地说：“还以为你是真心诚意把我当主人。”
“你是我的主人，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个更多的是一种心理需要，或者说是一种生活习惯，如今我是妖怪，挺聪明的妖怪，你不能随意命令我去做可能引来麻烦的事，我不是奴隶。”
我失望地叹息，觉得自己没什么发财致富的希望了，因为这家伙根本没打算听我的。
还有就是，我刚刚发现，他并不傻，智力可能与普通人处于同一水准线上，现在才意识到这个，貌似有点晚了。
不过他表示会不惜代价保护我，这一点倒是很让我开心，觉得安全有了保障，活到八十岁的机率很高。
我：“你会不会点石成金的法术。”
苟归元摇头：“当然不会，如果能够点石成金，我肯定早就不在这里混了。”
我：“传说中还有什么五鬼搬运的法术，你会吗？”我猜测，没准他懂得什么奇妙的法术，只是没打算用来搞钱，提醒一下，也许会有良好效果。
“不会，你行吗？”
“我更不会。”
“如果某个从前得罪过我的人，如今我找到了她，你肯帮忙杀了她吗？”
“这个有点复杂，我得想一想。不过如果那人是很可口的食物，那么我也许会杀掉她，为了吃肉。”
这么一试探，发觉他可能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我：“狗好象是不吃人的。”
“你没见过战乱和饥荒的年代，在那样的时候，狗会吃人，猫也会吃人，如果有机会的话，其实猪也会吃人。”
“你是不是觉得那样的年代生活更幸福，因为有许多人肉吃。”
苟归元想了想之后说：“我还是更喜欢和平时期，哪怕很少能够吃到人的肉。”
我：“一想到你居然会吃人，我对你变成的大狗的喜爱程度就有所下降。”
苟归元：“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但是见到你之后却一直没想起要说出来，现在终于想到了。那一夜你在我的书房里为什么会醒过来？感觉好奇怪，一般来说，喝过一些酒然后又在施媚的歌声当中进入幸福幻境中的人和怪物都会到天亮才醒。”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醒，可能是我天赋出众吧。那一夜如果我到天亮才醒的话，恐怕就只能给你们收集无头尸体啦，那个小道士可是拎着刀来的。”
“对，全靠你与那家伙周旋，把他弄走了，保障大家的安全，我们都很感激你。”
“我也有个事得问问你，那一夜在你的楼顶天台那棵奇怪的树是不是古木金？”
“对，正是他。”
“古木金可以被斩首吗？植物的脑袋在哪里？”
“植物类的妖怪更容易完蛋，只要用对了方法，比如用火烧，或者喷洒某些农药。哎，犯错误了，不应该对你说这个。”
“那一夜我没见到夜飞天总管和胡达仙总经理，他们去哪里了？”
“夜飞天喜欢在夜间乱飞，胡达仙则喜欢钻到洞里躺着，所以你没看到他们。”
“我好想做妖怪啊，感觉你们的生活很有趣，而且一个个都有超能力。”
“如果你是男人，可能好办些，我听说在泰国只要动个小手术，再吃些药并且培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把一名男子变成人妖。”
“人妖不是妖怪。”
“那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对人妖并不是很了解，还以为是某种人造的妖怪，我还一直挺奇怪，觉得人类很了不起。”
“你能不能别玩魔方了。”
“你也别玩手机了，专心地与我交谈不行吗？”
于是我把手机放下：“其实我玩手机并不影响与你交流，我有一心二用的能力。”
“我玩遥控车同时与你聊天好不好？”
“不好。”
“现在你可不可以伸手摸摸我的头顶，轻轻揪几下我的耳朵，这样能够让我感觉很幸福。”
我：“把狗头伸过来。”心里想的是，就算有了这样的妖怪宠物，但是没办法指使他干坏事捞好处，意义貌似并不怎么大。
他的头发摸着跟狗毛手感明显有差异，狗头和狗耳朵摸着更好玩也更舒服，摸他的人脑袋和人耳朵却没有什么良好感觉，这可能是说，我更习惯和喜爱作为大狗的他，而不是变成人形的他。
接触到我的手之后，他表情显得陶醉，貌似很幸福的样子，我故意用点劲揪他的耳朵，于是他流露出委屈和痛苦的表情，让我于心不忍，于是又轻轻揪了两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