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答应下来。
不过报销车费就算了。
她可是拒绝过几亿诱惑的女人，区区车费算得了什么？
况且她也知道，腾飞娱乐就在隔壁的市区。
去威尼斯餐厅也不远。
二人很快约好时间。
李潇潇美滋滋地给手机充了会儿电，然后离开四合院。
本来就有点饿了。
还有人请客吃饭，真是棒棒哒。
她哼着小曲儿，叫了辆出租车。
出发！
半个小时后。
威尼斯餐厅。
威尼斯餐厅是标准的米其林三星评定，在秦省属于绝对的高档餐厅了。
里面最便宜的一道开水煮白菜，都要一百块。
不过这是相对普通人来说算高档。
实际上，安秘书是把这里当日常食堂的。
她刚进大厅，经理就一脸谄媚笑容地迎上来，“安秘书，今天也是包厢就餐？”
“不用。”
安秘书摇了摇头，淡淡道，“就在大厅随便安排座位吧。”
“今天顺便来签个小主播。”
经理顿时就明白了安秘书的意思。
吃饭是正题，签主播是顺带的。
而且不去包厢，显然是这个主播没什么本事和名气。
配不上包厢待遇。
“行，安小姐请。”经理在前边领路。
安秘书坐下后，没等多久，李潇潇就赶来了。
安秘书看过李潇潇的照片，见她进来后四处张望，就抬了抬手，“李小姐，这里。”
李潇潇眸光一亮，连忙走过来。
坐下后，她看着装修富丽堂皇的威尼斯大厅，啧啧称奇。
这么豪华的餐厅，买下来得多少钱啊？
早知道就不退还那几个亿的打赏分红了。
李潇潇有点懊悔地低下头。
这一幕在安秘书看来，就是她第一次进来如此高规格的餐厅，所以自惭形秽了。
她露出轻蔑的眼神。
果真是个穷比，没眼光，没品位。
安秘书一眼就看出，李潇潇的衣服都是普通牌子。
虽然不至于是地摊货，但也差不了多少。
泥腿子一个。
安秘书翻了翻白眼。
她最烦和这种没什么见识还虚荣拜金的泥腿子打交道了。
不过没办法。
这可是公司的赚钱工具，还是忍一忍。
等榨干利用价值，怎么踹开都可以。
当即，安秘书淡淡一笑，说道，“李小姐不用感到难受，我第一次威尼斯餐厅，是十年前了，那时候也比较窘迫。”
“不过后来，我凭努力也算是小有资产，这威尼斯餐厅，在我看来也就是大点的食堂了。”
“你以后也可以的。”
她的话语充斥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仿佛自己就是穿金戴银的人上人。
话里话外还在给李潇潇画饼。
但李潇潇听了，却觉得有点奇怪，“安小姐，什么窘迫？”
“我刚是在想，买下威尼斯餐厅，到底要花多少钱呢。”
安秘书：“？？？”
她忍不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这天还没黑呢，怎么李潇潇就开始做梦了？
安秘书立刻露出严肃的神色，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李小姐，虽然你今天打赏分成有十几万。”
“但这只是你被直播平台炒热度了而已。”
“后续收入会大幅下滑的。”
“保不准以后一个月都没有一万块钱。”
安秘书倒也不是危言耸听。
直播圈子是非常残酷的，内卷极其严重。
爆火的时候，一天赚十几万，风头过了，一天收入几十块，几百块。
李潇潇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她就是觉得安秘书的口吻有点让自己不舒服。
不过也没有反驳。
见状，安秘书觉得李潇潇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
于是，她开始步入正题，忽悠起来，“李小姐，你要趁着热度没有过去，再接再厉。”
“签到我们腾飞娱乐，在热度过去之前，可以赚个上百万，应该问题不大！”
安秘书侃侃而谈。
她以往都是这样忽悠小主播签订卖身契的。
这次也不例外。
以前她这么说，小主播都会面露激动之色。
根本不能把持自己。
直接头晕眼花，稀里糊涂地签订合同。
实际上，给腾飞娱乐赚一百万还差不多。
她们到手的，也就几万块。
但签订卖身契，她们只能有苦说不出。
李潇潇听完后，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来。
就这？
就这就这？
才一百万啊？
她今天直播半天，打赏总额就十亿多了。
结果去腾飞娱乐，才赚一百万？
这也太少了。
李潇潇因为经历了太多大额打赏，所以心理预期被迫拔高。
安秘书自以为诱人的大饼，她根本不想碰。
安秘书不知道李潇潇的想法，还在滔滔不绝地诱惑着。
“李小姐，你像这家威尼斯餐厅，价值上千万。”
“你努力一把，可就能买下十分之一了。”
“激动不？”
“这家餐厅才价值上千万？”李潇潇忍不住说道。
安秘书：“？”
什么叫才？
这个李潇潇，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她以为一千万是多少？
神经病。
不过这种脑子不正常的更好控制。
安秘书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说道，“李小姐可真会开玩笑啊。”
然而。
她哪里知道，李潇潇直播的时候，可是收到十亿的打赏。
一千万的确不算什么。
“那个签订合同，可以看看吗？”
其实到这里，李潇潇对这个腾飞娱乐已经兴趣缺缺了。
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问了句。
总不能让人家安秘书白跑一趟吧？
安秘书觉得自己忽悠住了李潇潇，立刻掏出了合同。
按照她的想法，接下来李潇潇会看都不看就签订合同。
然而。
事与愿违。
李潇潇并没有急不可耐地签订合同，而是认真地翻看起来。
越看脸色越阴沉。
这哪里是签订合同，明明就是签订卖身契！
她立刻抬起头，“安秘书，抱歉，这合同我不能签。”
这大大出乎安秘书的意料。
她错愕地问道，“为什么？”
李潇潇有些好笑了，“安秘书，你说是为什么？”
“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什么合作共赢。”
“结果就是让我签订卖身契？”
“还是一九分成，我只能拿一成？”
“你们腾飞娱乐也太过分了！”
顿时，安秘书的脸色阴沉下来，“这么说，你是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