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零二、 临行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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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非踌躇的时间里,又听外面报,刘德善已经到了云深殿门外,求见谨妃,恭请谨妃动身赴宴。

凌非听了,反而不再犹豫了,端坐下来,让人把刘德善引进来;她要亲见一下张氏和小青子口中均不受好评、利用改朝换代获得高位的大宦官,如果他只是正巧当了这份差也就罢了,如果令有目的,她凌非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回想起周元时常冷不丁的看她笑话的恶趣味,她的心里也不由得偏向了后一点——就算她不敢当面忤逆周元,但她还不至于连对一个宦官都要谄媚服软!

刘德善昂首阔步的进来,大半陷在眼皮的浑浊小眼珠子极快的扫视了一圈,皮笑肉不笑的仅仅在凌非面前马虎的抱拳一礼算是行了,也不等凌非开口,便道:“时辰已不早了,这就请娘娘尽快动身吧!若时迟了片刻,误了皇上的大事,臣可是担待不起!臣来的这一路上已见了,今儿大宴盛况空前,想必娘娘在旧朝最后的那段年月里都未见过这般情景!满朝的文武大臣、进京朝贺的地方官员、将领,还有门阀世家的族长、长老,以及对咱燕朝感恩戴德的百姓代表,都济济一堂。娘娘一会亲见即知,娘娘归顺的大燕朝乃是天下归心,万民所向!百姓们都会对娘娘做出的表率心怀感激,都急切的等着面见娘娘了!”

他的陈词一听之下似乎是在恭维,只是恭维之中句句点出了凌非的难堪处境,又仿佛她的入宫与成为谨妃都是她自愿而为,更别提语末又再次强调,她凌非作为凌氏皇族中重要一员,今日要再天下之人面前,表示对燕朝的归顺之心。

这几近羞辱的言辞恰好点到了凌非努力忘记、最不愿面对的现实,就算她已经不是绯祥本人了,也在理性上接受了改朝换代的必然趋势,但还是顿时羞恼交加,袖里的拳头狠狠的捏了捏,正要怒斥,就听身旁的张氏已经忍不住开口了。

“刘德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当人人都像你这般狼心狗肺、不知何为忠义吗?!若不是你这些吃里扒外、寡廉鲜耻之辈暗中作梗,我凌朝三百年基业又怎会毁于一旦!如今,你非但没有一丝羞愧、忏悔之心,反而在殿下面前大放厥词,你的心肝真是给狗吃了!”

刘德善对张氏的怒骂无动于衷,只是其中的羞辱之词让他面上的阴鸷更深了一层,他挑了挑层叠的眼皮冷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宫人;哦,是我说错了,如今张景翠这个名字在内庭宫人名册上都没有登录,又怎能称呼为‘宫人’呢?张景翠,想当年你还是先皇后身边最得脸的押班殿直时,从来不拿正眼瞧我们这些下下之人,今儿你倒开口数落起我了;想来我老刘如今这六品品级虽比上不足,但多少还是有点儿用场的,至少也会被人瞧上一眼不是?”

张氏气的微微发抖,指着他已经骂不出话来;这样用了卑鄙手段才得以晋升,却还沾沾自喜的厚颜无耻之人,连谩骂之词落在他耳中只怕都要变成恭维了,这怎能不让张氏气结。

凌非强压下火气,给白露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帮着安抚张氏,就对刘德善说道:“刘中人,你可是奉皇上之命前来?”

“这个自然,臣就算有一万个胆子,又怎敢假托皇上之命!”

“那你所言可都是皇上的意思?”

“臣只是领命当差,天威难测,臣又怎敢揣摩圣意!臣之前所言,只是沿途所见情绪激奋,不由直抒胸意,赞我大燕;谁想‘有些人’故意刁难,骂臣事小,但对旧朝念念不忘,其心可诛!臣一时在娘娘面前失了分寸,请娘娘赎罪!不过臣还是要斗胆向娘娘进言,娘娘身份非同一般,可要看好了身边之人,别人那些居心叵测之人陷娘娘于绝境!‘殿下’乃是皇后、太后、太子所用尊称,张氏一口一个殿下,即便娘娘无心,听在有意人耳中,又会作何感想!”刘德善不急不缓的阴沉说道,把凌非言语中下的套轻易避开,又不忘将上凌非一军。

面对这样老谋深算又心思歹毒之人,凌非出离了怒意,没有继续选择与之硬碰硬,谁知道多说一句会不会在他口中又扭曲成了别的意思,倒给自己徒增麻烦;凌非凝视了他片刻,才道:“多谢刘中人提醒!只是皇上既然视今日之宴如此之重要,吾等自然不能怠慢了,还请刘中人在外稍候,本宫梳妆尚未完毕。”

刘德善干巴巴的说了句“时辰不早了,请娘娘尽快”便拱手退了出去。

看到他身影的消失,算着大约足够出了云深殿的时候,凌非才缓而重的吐出了一口长气,仿佛要把心里的憋闷一块儿呼出。

“张嬷嬷,别往心里去,那种人不用和他一般见识;与他较真,反倒让自己落了身份不是!”凌非先紧着安抚了张氏。

张氏道:“殿下,奴婢这点委屈算不上什么;只是那姓周的着实可恶,居然用这等小人辱没殿下!殿下,这除夕宴咱们可不能再顺了那姓周的心了!干脆不去了,看他如何给天下交代!就让天下人看看,他姓周的是如何拘禁着凌朝皇族的!”

其实,凌非借口支开了刘德善也正有此意。只是想到懋儿,还是犹豫不止。她望了望张氏搁在身旁、却从未离手的装有给懋儿准备的衣衫鞋袜等的包裹,心里有些黯然。

张氏又怎会不知,又把包裹身边拽了拽,攥的更紧了。

在场之人只有小青子听了张氏的话,又见凌非似乎有默认的态度,忍不住急了,跪在地上便道:“娘娘,你可不能不去呀!当日通知娘娘除夕赴宴可是皇上的口谕,如果娘娘今日不去,便是抗旨不遵了!且不论皇上是否会发落娘娘,都是害大于利的!请娘娘三思呀!”

银烛可是为了刘德善也憋了一肚子的气,之前的场合她不好开口,这会儿连小青子都和凌非唱起了反调,她立马就要把怒气全往小青子身上发泄。不过,她刚刚喊了句“小青子,你”,就被凌非摆手打断了。

“大家稍安勿躁,此事我又想了一遍,愈发的觉得有些古怪。按说今日我去赴宴,对皇上只有好处;可是刘德善一来,却字字句句像要惹怒与我,尤其不忘提醒我乃凌朝皇族之人,出席盛宴便是向天下表示对燕的归心,惹的我更加对宴会反感,似乎有意阻挠我赴宴。这不正与皇上的初衷相反吗?他这么做究竟有何意?虽说他是皇上身边的人,被派来当这份差事,可是他的行为,怎么想都与皇上的意愿、利益有悖!但是,如果他真是为了阻挠我赴宴,原因又何在?”凌非说道。

她并没有说完,心里暗道:如果不是周元不让我赴宴,那真的只是刘德善恶意阻挠?还是刘德善背后另有其人?她不由想起了姜倾月当时所提及的那个“他”,虽然凌非不至于简单的把这事都能与“他”划上等号,但总让凌非在遇事时多了个心眼,考虑事情的表像之后,是否还暗藏内幕。

如果说刘德善真是被人使唤而如此所为,那使唤他的人又是谁?那人又为何要针对她凌非?她不去赴宴,对此人又会有什么好处?

只是,这些问题一时间她都无法找出答案,她所能做的,只有不让此人的意愿得逞——这宴,她是去定了!

凌非的这一番话,让张氏等人也陷入了沉默,不过,不等他们想明白,凌非已起身道:“小青子,紧着出发吧,只怕这会子过去想必是已经迟了。”

张氏似乎也大致想明白了,没有再犹豫,跟随着凌非,抱着包裹,也一块儿出了云深殿。

云深殿外的刘德善见着凌非一行出来,全然没有意外之色,同时也不再出言不逊了,规规矩矩的在一旁跟随着凌非往宫外行去;弄的凌非反而开始有些不确定之前的猜测了。

直到出了逸云宫宫门,见着翟舆与跟随的随侍都已一一就位,凌非刚刚踏上翟舆边上的踏脚板凳,就听到刘德善再次发话了。

“张景翠,留步!上头有交代了,你可不能同往;且留在宫里等候你的主子吧。”

张氏愣了片刻,回神几乎又控制不住怒意了。

“刘中人,你此话何意?张嬷嬷乃我亲近之人,跟随我服侍也是情理之中,为何不允?”凌非立刻插话,毕竟这会儿不是发怒能够解决问题的。

“这是上头的吩咐,臣只是领命办事,至于因由,臣也无从得知了。还请娘娘见谅!”他虽称不知,可是那神情看来,明明是再清楚不过了。

凌非眯了眯眼,此举并不算新鲜了,只是她没想到,周元至今还会如此提防着她,连个下人都要看紧了;这点,她也不认为刘德善敢假传。假如没有刚才之事,她或许还会抗争一下,以不前往赴宴来做要挟,甚至可以要求刘德善专程派人先去请示——她明白,张氏对懋儿是多么的挂念。

但眼下,刘德善此举更像是再一次对她赴宴的阻挠,她又怎能顺了刘德善之意呢!更何况,时候已经晚了,再拖延下去,只怕刘德善的目的真要达到了!

凌非不得不安抚张氏,并亲自从张氏手中接过了包裹;张氏含泪的点了点头,表示对凌非的理解,也让她不用为自己担忧。

可是,饶是如此,那刘德善依旧不肯善罢甘休:“娘娘,赎臣多言,娘娘可是去赴宴的,身边哪能搁了这么一包东西;又哪有主子提溜东西,下人闲着的理,岂不平白让人笑话!娘娘若是要带着,交给下人便是。”

凌非咬咬牙,还是把包裹递向了小青子,可是刘德善带来的内侍却手脚更快,抢先在小青子之前接下了包裹。

凌非愤然上了翟舆,心中怒道:好、好、好,我暂且忍着,就算忍一时,也不能顺了你们的心!我偏偏要赶去赴宴,看你们还能整出什么花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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