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柠雪整个愣住，呆呆地回过头，以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言峄城脸色没有变，“你是我的老婆。”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

柏柠雪气极反笑，一脸的无可奈何，苦笑着反问道：“我，我是你的老婆？你知道我是谁吗？”

言峄城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仿佛柏柠雪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虽然依旧是一副乖乖的姿态，但是眼神里却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鄙视，和平时没喝醉时嫌弃柏柠雪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柏柠雪却是不饶人，顶着言峄城鄙夷的目光，依旧质问的看着言峄城。

“你是柠雪。”似乎有些没有办法，言峄城终于无奈地说道，似乎有些受不了柏柠雪，却还是宠溺温柔地宽容着她。

柏柠雪更惊讶了，这都是些什么？怎么言峄城喝醉了还一会清醒一会迷糊的？

“我是柠雪，我还是你老婆？”

认真地点了点头，言峄城睁着一双晴朗深邃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天真，像是一个完全没有喝酒清醒的人。

柏柠雪倒是觉得事情有点意思了，抱起胸来好整以暇地问言峄城：“你倒是说说，我们认识多久了？”

“四年零六个月十一天。”言峄城回答道。

柏柠雪又一次睁大了眼睛，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了捏言峄城的脸。她现在严重怀疑，言峄城并不是喝醉了，而是因为喝酒引出来另外一个人格。

而且这个人格，绝对是一个幻想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一个回答？具体到几年几个月几天，而且说起来四年前，还是她上大学的时候，这是哪里想出来的奇怪答案？

实在没办法跟言峄城理论，柏柠雪索性放过这一点。不管言峄城是否跟着，一个人径自走到楼上。

柏柠雪走进卧室，言峄城果然十分自然地跟了进来。

不跟言峄城说话，柏柠雪一把把他推了出去，然后啪地一声关上门，“咔嚓”上锁，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有一丝犹豫。她算是看明白了，现在跟言峄城说什么都不行，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心粘着她。也幸好现在家里除了她没有别人，万一是王妈，恐怕要被言峄城吓坏了。

脱下晚礼服和高跟鞋，柏柠雪换上睡衣。然后将自己只穿了一下午的衣服整理好，挂起来。等到明天或者什么时候，还是要拿出去请人洗一下还给言峄城的。

若是在以往，她在S国的时候，每一件晚礼服都出自名匠之手，每一次出席晚宴穿的衣服都是不一样的，所有的礼服也就几乎只穿一次也就收起来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回收的可能。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身无分无，除了日常的一点开销，所有的工资都用来偿还欠言峄城的那二十万了。这件礼服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她绝对不能再让言峄城再抓到什么机会剥削自己了。

想到这，一股怒火便在柏柠雪心里升腾起来，走过去气咻咻地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