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终破解，可惜结局非欢喜；鹿死谁手拼死战，最终为爱君退让。

乾清宫，这个让人压迫的宫殿，小荷跪在地上，感受到冷冰冰的地板，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看见小荷被吓得不轻，皇上便让其它人都退下，再叫小荷站起来。

虽然只有自己和皇上，但小荷的恐惧还是无法散去。

皇上当然看得出她的恐惧，却更加认为她是为了羽樱想伪造证供，便提醒道：“决定了吗？为了你的主子，拿命来赌一场。现在出去还来得及，朕现在还没有想杀你的心。”

“如果娘娘就这样被冤枉致死，那小荷活下去也没有意思。”小荷终于振作起来了，因为皇上的讽刺，因为皇上对羽樱的怀疑，她抬起头，像变了一个人那样，眼神里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好，那你说。”

小荷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再道：“宛淑妃死后，娘娘很难过，我从来没有见过娘娘如此难过，把景仁宫里的宫女都打发走了，让她们都回去自己的家乡，只有我不肯走。那时候她不愿意见任何人，连夏太医、唐大人他们都不肯见，但是后来怀惠王求见，她却接见了。”

说到这里，皇上也皱起眉头，紧张兮兮地看着小荷。

小荷没有逃避皇上的目光，继续道：“当时我就觉得很古怪，但是娘娘让我出去，我只好出去，然后躲在门后面偷听他们的对话。结果……”

“结果怎样？你不要吞吞吐吐的！”皇上开始急躁了。

小荷被吓得颤抖了一下，立刻继续道：“那时候怀惠王说，你终于肯见我了，然后娘娘居然说……居然说……说怀惠王是魔鬼。”

皇上也不禁一惊，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了。

“当时怀惠王好像很惊讶，他问娘娘，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娘娘居然说，泠果然厉害！”说到这里小荷也不禁浑身一抖，“当时吓死我了，泠可是杀人狂魔，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加倍认真去偷听。”

皇上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却不敢打断小荷，只能默默等着她这个心灵脆弱的小宫女，缓慢地把话说出来。

“当时怀惠王问娘娘是不是误会了，说她受太多刺激，心情不好，还说开解娘娘。随后娘娘居然说，她知道怀惠王懂得迷惑人心，可以用眼神和语言让人听怀惠王的话，按照怀惠王的指示去做。她还说谁是怀惠王的师傅？我当时太害怕，没把名字记住……”小荷气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是李大富吗？”皇上问道。

“啊！对对对！是这个名字！”小荷激动地点头，“娘娘说怀惠王懂得巫术，还会杀人，而且力大无穷，还说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杀手，然后娘娘就开始数怀惠王的事迹。她说田家巷事件不是怀惠王亲自行动，但那些杀手是怀惠王的人，然后连环杀人案，除了姚贵妃和司马贺之外，连环杀人案的人都是怀惠王杀的。她还说怀惠王杀他们，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纯粹是怀惠王讨厌那些坏男人，还有享受杀人的感觉。不止那些贫民百姓，后来娘娘还说怀惠王为了引出宫中狐狸巫术，杀了唐太傅，后来就是段大人。娘娘说怀惠王看不习惯他们感情好，就迷惑段大人，毒害段大人。一开始怀惠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问娘娘为什么这么做，娘娘就说因为怀惠王喜欢她。”

“什么？”这下子皇上终于忍不住打断小荷的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