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对方出现在此地的原因，刘晨隔得远远，只等着看牛老买些什么。

却没想到牛老早已发现了自己。

“行了，出来吧。”

刘晨干干一笑，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对方却只是浑不在意地向他摆摆手，专心挑选起面前的东西来。

见状刘晨这才一溜烟儿的跑了过去，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真的看到眼前牛老买的东西时也还是有点惊讶。

在牛老面前摆着的，竟是清一色的手工陶俑。

“您为什么会……？”

刘晨谨慎地提出了疑问，却见牛老当即就板起了脸。

“没有告诉过你的事情就不需要问，年轻人没有知道那么多的必要。”

记忆中牛老还是第一次以年长者的身份绕过话题，刘晨觉得着实有些新奇。陶俑远看只觉得瘆人，近看发现涂色粗糙，完全不像是牛老这样层级的大佬会喜欢的玩具。

他默默跟在牛老的身后，等到对方在古玩市场内又逛了几个地方离开后，这才飞速赶回了之前的店铺。

让刘晨感到失望的是，这店铺已经关门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脾气够倔。

在古玩市场里选好了交差的首饰，刘晨开始每天的蹲点行动。

自从做完了牛老那一单生意之后，这神秘的店铺就没有再开张过。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的夜晚，售卖陶俑的铺子终于打开了一道门缝。

在附近守着的刘晨简直喜极而泣，他放出自己的神识想要试探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虽然只是一瞬，也足够看清楚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

传到脑海中的画面却诡异到让他几乎跳起来。

原来陶俑的身上，竟然都写着失窃古画的名字！瞬间刘晨就觉得鸡皮疙瘩又暴涨了一番。

“不行，这不能不继续问下去。”

当看到这东西的一刻，刘晨就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中。只是由于自身的立场特殊，或许已经被排斥在外。

霍青松。

他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的话，在众多陶俑中最大的一个，上面写着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名。

虽然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偏差，这也多少让刘晨确定了霍小玉与这件事情的密切相关。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去找牛老求证了。”

想到之前牛老的态度，他心里难得地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此日清晨，刘晨带着精心准备好的礼物去牛老家敲门，却发现这个皮奇古怪的老人早就已经穿戴整齐，显然是在客厅等待已久。

“我就知道你还是会来的。”他叹了一口气，“现在你调查到哪一步了？”

见对方说话开门见山，刘晨索性也不再隐瞒。

“我想问问您，霍青松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牛老先还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这话差点没惊的直接站起来。但即使如此他也是举起了手中的拐杖，险些就往刘晨的头上砸去。

“好啊，你居然已经查到了这一步。短短几天，你就已经弄脏了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