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在巨石上以极快的速度摩擦着，飞舞的石头碎屑很快便在地上铺满了一层，而文森特还在疯狂的摩擦。

看着这个家伙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巨石的轮廓也越来越圆润，祝昂山的心里免不了冒出来一个很恶心的想法：

这个家伙不是准备用双手把眼前的石头磨成原型的吧！

看着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石块，祝昂山有些绝望，这他喵文森特当年到底是有多无聊才会想出这种试炼啊！正常都都不会来做这种试炼吧！

此刻文森特似乎也并不十分专注，他注意到了祝昂山脸上垮掉的表情，嘴角慢慢浮起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坏笑。

这一抹坏笑存在的时间短到令人无法察觉，随后便消散不见：“这第二场试炼，便是锻炼你的持之以恒！只要你……”

“只要你持之以恒，早晚会水滴石穿，在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够做成功，所以保证自己的坚持，就一定会成功。”

还没等他说完，祝昂山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这让他大为惊讶，祝昂山竟然把他要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看着眼睛珠子几乎要瞪掉到地上的文森特，祝昂山很无辜地摊手说道：“在我老家，有一种教育叫做——九年制义务教育。”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每一个经过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都是这么优秀。想当年天天被灌鸡汤，你想说的话，我随时随地能编出一本书。”

“话说你还要磨石头嘛，我感觉你的手掌已经磨出血了啊，真的不考虑停下休息一会儿？”

闻言，文森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确实出血了，甚至比较严重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石头上也是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这有些瘆人的场面让他怀疑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搞这个玩意儿折磨自己，好好坐在树木海里的小屋里喝茶不好嘛？

犹豫片刻，他满脸正气地说道：“那行吧，那你接着来，只要我们能坚持下去，第二场试炼就算过了。”

祝昂山翻着眼睛进了场，他不知道所谓的坚持到底要坚持到什么地步，是把石头磨成球呢？还是坚持一定的时间。

但他还是接替了文森特，让这个老小子过去休息，看着把自己双手磨到血肉模糊也要装.逼教育自己的老小子，他瞬间也闪过一丝心疼。

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智障，这些年过的也是很不容易啊。

每一个大叔都曾经有过青葱的岁月，譬如文森特，他看着正在巨石上疯狂摩擦的祝昂山，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样子。

自己当年也是这般玉树临风啊，当然了，脸要比祝昂山帅的多。当年的身材也是这么精壮，当年的头发也是……这么茂密……

但是青葱时光一去不复返，往事只能回味啊，如果青春还能够重来，他一定不会选择成为观察者，而是老老实实做一个普通人。

做个普通人不好嘛？非得做英雄，英雄死得早啊，就算不死也深陷各种漩涡里，像自己现在这样，虽然永生不死，但是恶念这种烂摊子，甚至毁坏了整个位面。

这种英雄啊，不做也罢，让别人去当英雄吧，用祝昂山的话来说，做一条咸鱼有什么不好呢？不开心的时候就这么晒太阳，开心了就翻个身，给另一面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