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徐福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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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擅放请愿学生,委员长震怒,半天之后,马丙笃带着一纸军令返回华阴营房思过。十几天后,李双全也率部返回,马丙笃这才知道了兵谏的发生,也知道了抗日联合统一战线的达成。大惊之下更是大喜,细细看起了团部下发的《张、杨告东北军、十七路军将士书》‘这是我们起来的时候了!白山峨峨,黑水汤汤,我们光荣的胜利,就在目前,我们一定要到黄龙痛饮的。’读完最后一句,马丙笃拍案而起,满腔热血翻涌,阴霾尽扫一空。

热切之后又是漫长的等待。

张学良被扣南京,在委员长的分化拉拢下,十七路军即将分崩,马丙笃又想起了父亲早前所说‘恐张杨蹈两广前辙’的旧话,真是一语成谶。军心惶惶,无心操练,马丙笃也请假归家探父,父子相见不免又是一番感叹。

至家几近半月,这一日,杨虎城遣员驾车而来,下令欲见马丙笃,马丙笃立即整备军容随同登车,车却不是开往省府,而是径直来到城西的药王洞杨公馆,亦称止园。

多了些憔悴的杨虎城依旧爽朗,问过了马印恒的身体,又简单问了问马丙笃在部队中的经历,缓缓说到正题:“至信,双十二运动后,表面虽有成果,结局实难预料,少帅被羁南京,委员长的手已经伸进了潼关,凡我十七路军将士绝不开内战一枪,故我绝意解职,出访欧美。至信,你虽无权柄,但随我六年朝夕,他人必不容你,现有一要事相托,并非军务,此外我已签手令解你军籍,以后不必以长官相称,倒要叫我一声世叔了。”

马丙笃急切道:“丙笃愿追随臣公!绝不作贪生怕死之念!还请臣公收回成命!”

杨虎城摆摆手:“至信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嘱你之事,你两天后自去西北大学找伍泰西教授吧。”

马丙笃素知杨虎城言出必践,只能退而求其次:“臣公命令,丙笃当坚决执行,只是军籍还请保留,十七路军可以无我,我绝不能无十七路军!”言毕行礼,强忍着心神激荡,大步走出。

杨虎城虎目微润,怅然自言:“军国大事愧对民众,只能为我族文化尽一份绵力了。”

国立西北大学在城南不远,以文史法政、农林水利等专业在国内知名,尤其考古专业更是享誉海内,这与陕西历史遗藏极丰不无关系。

马丙笃对伍泰西教授并不陌生,甚至是相当熟悉,因为伍泰西也是父亲马印恒的同窗,二人当年曾侍读于关中大儒牛兆濂,后一人转医治病,一人攻史教书,往来不甚密切,颇有如水之交的君子之风。

由于大学还在事变后的停课期间,马丙笃便找到伍泰西的寓所,见到了这位享誉海内的考古学泰斗。

伍泰西刚满五十,戴着圆边的近视眼镜,身穿棉里大褂,手中常年烟雾缭绕,即便上课也是烟卷在手,只是不点燃干吸两口罢了,学生公推为西北大学一景——五行缺火。五字恰恰暗合了伍。

伍泰西热情的阻止正要鞠躬的马丙笃:“至信,早知是你来助我,又何必去求杨公了,他昨日才告诉我,为我物色了一员能文能武的虎将,谁知是你呀!”

马丙笃笑道:“小侄也是接令突然,故来请教师叔,小侄只会些行伍勾当,何事能用得上啊?”

此时伍泰西的夫人出来奉茶,马丙笃连道不敢当,又是一番厮见,伍夫人摆上些瓜子水果便回内室,伍泰西伸手示意马丙笃坐下,马丙笃待伍泰西在主位坐定后,也斜着身子坐在凳子上。

伍泰西慢慢说道:“至信有此一问,亦是当然,你自幼家学渊源,后虽从军,却并未弃文,我看前十日西京日报上的一篇《希夷华山考》,把个陈抟老祖骂得体无完肤,斥其醉生梦死,枉作姿态而不顾家国,作者笔名劈山,应是你所为吧?”

马丙笃局促道:“那是小侄在华阴停职时醉酒的妄作,不想竟被师叔堪破。”

伍泰西道:“我向报社几次询问,意欲结识这位劈山,辗转得知竟是你所作。看过你这醉酒文章,我可真的是未饮而醉啊,写得好,写得好,针砭时弊,无一个骂字而骂声跃然纸上。”

马丙笃脸色更加赧红:“师叔谬赞,丙笃惶恐啊!”

伍泰西笑道:“你的停职原因,我已知晓,武人应有武威,文人当有文胆,我看你是二者兼得,得子若此,师兄真是好福气啊!”

说了半天不见正题,马丙笃正暗忖该不该直接相问,伍泰西站起身来,关上窗户,放低声音说道:“至信,此次杨公委你前来,是助我揭开一段两千年前的历史公案,你且稍安,听我细说。我从教以来三十余载,主攻秦汉历史,秦祚虽短,然谜团之多难以考证,虽有煌煌正史,但终秦两代也多是春秋笔法,不得其义。主要疑问有二:以始皇雄才大略,理应传位于扶苏,但东巡途中莫名暴病,而后赵高胡亥假传皇命,勒令扶苏自尽,此时公子扶苏于朝野百姓人望俱佳,又有蒙恬大军为佐,既是父皇驾崩,引兵回朝登基便是,岂是一篇假文可以逼死的?”

马丙笃辩解道:“可能扶苏也真以为是始皇之命啊!”

伍泰西摇摇头:“扶苏在咸阳潜祗中也应有一班从龙王佐,逢此大变岂有不知之理,再者自咸阳至长城,以秦直道之便快马三日可抵,扶苏对咸阳之变的掌握纵然不能一清二楚,也不会全然不知吧。”

缓了缓伍泰西又说到:“春秋以降,诸侯诛杀公子、公子逃命之例不胜枚举,晋公子重耳亦是如此,父命子死,子却不能死,身死虽全孝道,却是置父以大罪,实为大不孝,扶苏更应深明此理,绝不会使父皇身负杀子恶名。”

马丙笃也觉得纳闷,但又说不上什么,正在思考间,伍泰西接着说:“这第二个疑问,即是求仙问药的徐福了。自古以来,国君求仙不在少数,但均是隐秘进行,哪有徐福这般招摇,再者,求访哪路神仙要带三千童男女?未及出发,先射大鱼于东海,这分明是警告后来者海中凶险不可跟随。”

马丙笃正欲开口说这些多是野史,突然想起眼前这位便是经史大家,于是自觉闭嘴。

伍泰西略有些自嘲,旋即正色道:“这些稗官野史无法佐证,我也只是存疑罢了,去年春岁,我带领考古队在临潼始皇陵试掘出几座陪葬墓,其中一座葬的便是徐福。”说完从桌上拿起一方铜印递了过来,马丙笃双手接过仔细端详,铜印分为标准的田字界格,界格中以白文凿刻着四个篆字‘徐君房印’,率意古朴,玲珑剔透,笔情刀力俱全。

马丙笃顿感意外,徐福字君房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传说中人物的印信持在手中,不由得泛起思古之意,马丙笃也清楚,考古时断定墓主身份除了墓志铭外,印信亦为最有力的佐证,甚至是铁证,以伍泰西治学之严,必不会错。

看来始皇之时真有此人,陪葬皇陵多是皇族勋贵才有的特享殊荣,绝非市井方士所能跻身,其传说也有几分可信了。

伍泰西又说:“此墓三重棺椁封以犀牛皮,配享七鼎六簋,规格之高,确属罕见,墓中有竹简数编,更发现帛书一张,取出不久即碎为齑粉,令人扼腕,幸好忆拍下帛书照片,你且看看。”

马丙笃放下铜印接过照片,两千年前的帛书勾勒出一幅广袤的地图。

地图所展示的几乎是完整的秦代疆域,东至大海,北至阴山,南至百越,西至流沙,境外匈奴、氐羌、月氏诸部环绕,山河郡县历历在目,虽有不少变迁,亦与当今地理甚是吻合,不由对古人堪舆之精大为赞叹。

地图上,有一条黑线贯穿东西,东端自海边琅琊郡,依次经薛郡、河内郡至咸阳,自咸阳又迤逦向西,经陇西又经氐羌,直入积石山以西。帛书下端书写写一行清晰的小篆:东海布衣徐议求仙导引图。

马丙笃不解:“这徐议是徐福的什么人?”

伍泰西道:“唐朝徐懋功编家谱时,溯源至徐福,称其又名巿或希,谱名徐议,字君房,故徐福、徐巿、徐希、徐议、徐君房皆是一人。”

马丙笃笑道:“也未见哪位古人弄出这多名号,徐福又非文人,何必如此。”

伍泰西道:“这也是令我存疑之处,历来皇家术士,称其表字、道号、官谓、郡望皆可,象徐福这般正名如此之多,令人颇费思量。”

说完又递过一张照片:“这张拍的是墓中竹简,与帛书参照相辅。”

竹简上的字迹甚是残破,马丙笃只能略略辨识:

……夫秦皇□极握纪而照临,标域兹大□□元分野,德流九土,影闻昆仑□□化之东桑,宏猷遐观,轩辕□衣而唐尧之受步出西极,徒闻记言,逢有属□遗欤……

马丙笃揣测道:“这莫非就是徐福的手书?”

伍泰西道:“非但是徐福手书,更是他西去寻仙的札记。”

马丙笃奇道:“西去寻仙?不是东出大海么?我明白了,看来徐福也是深谙兵法,好一招声东击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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