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凝都快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踹了许幼然一脚。
“说你是蠢货，你他妈还真能一蠢蠢到底，蠢得令人叹为观止，蠢得令人心疼。”
“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我姐姐根本就不是来帮你们的，是来看我怎么打你们的吗！”
纪凝翻了个白眼，带着怒气站在纪婉旁边。
真是的，这两人能蠢到这个地步，她也是大开眼界了。
关键是，她一开始还是用看待正常人的目光审视着这对狼狈为奸的货色的。
结果真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她自己？
一直漫不经心面无表情的纪婉，在这一刻，倒是忍不住笑了。
她拍了拍纪凝的脑袋，声音还是冷的，眼神却很温柔，“打得累不累？先到后面去歇会儿。”
纪婉居高临下地走到面色惊恐的李启原面前。
手腕一番，热水壶里的开水，就那么一滴不剩的全都倒在了李启原头上。
杀猪般的嚎叫声再度响起。
纪婉的高跟鞋，毫不客气地在他那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的玩意上轻轻一碾。
李启原痛得冷汗都出来了。
却不敢再鬼哭狼嚎，也不敢再动弹。
只要纪婉想，她完全可以在这里废了他！
该死的，他怎么会，这么悲催的惹上这样一个煞神！
纪家两姐妹都是疯子！
他战战兢兢，瑟瑟发抖地看着气场全开，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纪婉。
手哆哆嗦嗦地指向刚刚意图逃跑，又被外面的保镖扔回来的，面色一片惨白的许幼然。
“纪婉小姐，不关我的事啊，都是这个女人撺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纪婉啧了一声，神色逐渐恢复到了冰冷肃杀，她收回脚，却是以一种更为狠厉的方式将李启原重重踹倒在另一边。
动作和神态，竟和之前的纪凝，逐渐重叠。
她这一脚，却是将李启原苦心建造的万丈高楼，摧毁的支离破碎。
纪婉盯着他，眼神中带着杀意，“我之前就在想，到底是谁给了她自信，居然胆大包天的敢对我妹妹动不该有的念头。”
“结果居然是你这么个上不台面的玩意儿。”
“李启原，你胆子不小。知道纪凝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敢将那种龌龊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面对气场全开的纪婉，李启原跟个鹌鹑一样，根本不敢吱声。
许幼然却是浑身瘫软在地上，唇齿发抖，眼里都是绝望，“你明明……你明明之前对于想毁掉纪凝这件事，是很感兴趣的，纪婉，你骗我！”
纪婉笑了，薄唇轻启，彷佛是在惊叹她的愚不可及，“不这样，怎么能把你们这些藏在阴沟里的脏东西一并翻出来？”
纪婉退到门边，双手合在一起，轻轻拍了拍，发出清脆的响声。
却像是午夜狂风骤雨中夹杂着的索命曲。
保镖将门打开，恭恭敬敬地看着纪凝和纪婉。
纪婉扫了他们一眼，“好好让这两个人吃点苦头，但千万记得别把人打死了。”
“要让他们记住，我纪婉的妹妹，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
保镖：“……是。”倒也不必。
他们都长着眼睛，还没瞎。
就这两个废物，欺负二小姐？
可别了。
他们从二小姐进入房间这一刻，就已经守在外面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里面是什么情形，他们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若是大小姐再晚来一步，二小姐一个心情不好，可能就真的把这两个废物打死了。
纪婉朝着纪凝招了招手，“过来。”
纪凝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十分听话，从不惹事的好妹妹。
一脸乖巧地站在纪婉身边。
她甚至还茶范十足地扯了扯纪婉的袖子，软着声音说：“姐姐，我有点怕。”
许幼然李启原：“……”呵呵，您可谦虚了。
保镖：“……”您有什么好害怕的？该怕的人难道不是这群差点死在你手里的杂碎？
纪婉却半点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她将手搭在纪凝肩膀上，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别怕，姐姐在这。”
“你好好看看这些欺负你的人究竟是什么下场，姐姐不是时刻都能守在你身边的，像你这么柔弱的小姑娘，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纪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看起来又乖又软萌，真是可爱极了。
纪婉没忍住掐了掐她的脸蛋。
纪凝有些幽怨地看着自家姐姐，干啥呢？
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她可是靠脸吃饭的。
保镖已经麻木了，这就是姐姐看妹妹时自带的滤镜吗？
真是长见识了呢！
正在饱受水深火热的毒打的李启原和许幼然，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惊悚。
比起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摧残才是最令人崩溃的。
两个令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的女魔头，在他们面前装个屁的普通姐妹！
柔弱的小姑娘？
可去尼玛的！
女娲造人时是忘了给你捏眼睛吗？
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瞎了呢！
还要学会保护自己？
纪凝这个潜在恐怖分子需要人保护？他们才是需要被人保护的一员好吗！
像是察觉到许幼然和李启原极度绝望的目光，纪凝突然一下子将唇角往下拉。
她低着头，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姐姐，他们的眼神好凶好可怕啊。”
“我感觉我今晚会做噩梦，太恐怖了，我真的好害怕。”
纪婉将妹妹单薄的身子，揽得更近了些，面无表情地盯着已经崩溃绝望到不行的李启原和许幼然。
她眼神泛冷，模湖的灯光本应该将她这张脸衬得漂亮柔和。
“下手下的太轻了，再重一点，别让他们有机会用凶恶的眼神盯着我妹妹。”
纪婉话音落下的那一秒，许幼然和李启原直接晕了过去。
纪凝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家保镖，“怎么这么快就晕了？是你们下手太重了吗？”
保镖：“……”二小姐您对自己和大小姐的误解，可太深了。
这俩畜生是被打晕的？
呸！
要么是被你气晕的，要么是被你姐姐吓晕的！
反正这个锅，你们姐妹俩，总得有个人要背！
纪婉冷漠地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人，过了半晌，极为平静地移开了目光。
她不为所动，不咸不澹地开口：“把人泼醒，继续。”
她还准备了一场好戏要给自己妹妹看呢，主角这么快就晕了可怎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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