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这个时候也早已经反应过来这是她哥和她正义哥在给他驱赶苍蝇。
其实齐云对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装比男，不然也不会出现两个舔狗同时开舔的状况。
“我m！”装比男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一手的屎就要继续扑打申张。
这次是申张和齐石一起将他踹倒在地，齐石道：“孙离，正义说了是误会，你自己看地上这摊确实是猫的形状，不要无理取闹啊你！”
齐云也开始拉偏架道：“呀，孙离你还是赶紧去洗洗吧！”
装比男又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齐云，又恨恨地瞪了申张一眼，道：“你给我等着！”
扭头走了。
齐石撇撇嘴，道：“等着就等着，什么玩意儿！”
申张拍拍齐石的肩膀，嘴里说着没事没事，人却对着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手里还提着鞋盒子的一米九笑了，朝着齐云努了努嘴，又眨了眨眼。
一米九露出恍然的表情，眼里充满感激地朝申张点了点头，主动提议道：“反正孙离都走了，咱们也别影响心情了，继续逛逛吧。”
四个人将装比男抛在脑后，继续在步行街上轧起马路来。
齐石和申张搭着肩膀，玩味道：“正义，咋回事？付出这么大？玩屎啊？”
申张看着齐石那猥琐的表情，嫌恶地离他远了点，道：“是巧合，那么点儿时间，能捏个屁！”
“信你才有鬼！”齐石笑道，“我才不信是巧合！”
齐石说完，见申张不理他，便又凑上去把胳膊搭在申张肩膀上，低声道：“这个软的咋办？”
申张若有所思道：“我琢磨琢磨。”
申张也是刚刚才发现，他有些低估这个召唤类的一级权限。
比如刚刚，他在召唤粪便的时候心想，如果召唤出来的是小猫的形状就好了，结果凭空出现的果然是一只小猫的形状。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一级权限召唤出来的东西，是可以随着他的心意而改变的。
据他的猜测，估计改变的只有形状，乃至于其他的特性可能也能改变，但所召唤的东西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哗哗哗……”一阵鸽子飞过的声音引起了申张的注意。
试试看！
“使用一级权限：召唤粪便，定义种类：鸽子粪便，定位位置……”
申张盯着一米九头顶的位置，内心设计着位置定位。
只见一坨青白相间的半固体半液体在一米九的头顶两米处凭空出现，“吧嗒”一声落在一米九的头顶。
嗯？什么东西？
一米九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把手伸到眼前一看……
鸽子屎？
一米九心道卧槽，下意识地抬头想看看是哪个缺德的鸽子。
也就是在他抬头向天空看的这一刻，一坨半青半白的混合体在他的眼中不断地变大……
“啪嗒！”
脸上滚烫的感觉瞬间击溃了一米九的神经。
一声极具穿透力的男高音尖叫在万达步行街响起。周围的路人，尤其是一米九旁边的申张齐石齐云三人，第一时间捂住了耳朵来保护自己的耳膜。
这声男高音足足持续了七八秒才停下来。
一米九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脸上的污秽物要赶紧处理掉。他便下意识地用手去擦拭。
申张三人和几个停下来看热闹的路人震惊地看着一米九在自己的脸上乱擦了一通，成功地将鸽子屎糊了自己整整一脸。
这个大白脸完全可以去唱京剧而不用画脸谱了，白脸滴曹操？
一米九也通过路边商店的玻璃橱窗的反光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真tm的倒霉！”一米九低声咒骂了一句之后，双手捂着脸，根本没有理申张一行三人，直接向前跑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忍了半天的围观者忍不住笑了起来。
幸灾乐祸是不对的！
申张作为始作俑者，在心底批判着周围幸灾乐祸的人群。
随后也笑了。
确实挺滑稽的。
“看见没云云，老天爷都不待见他！”齐石揉了揉笑痛的肚子，对齐云道。
齐云白了齐石一眼，也笑道：“这哥们确实挺背，”说着又转向申张道：“正义哥，你真捏了个猫形的屎？”
语气中也是充满了震惊。
“不是不是，”申张连忙摆手，“就是个巧合。”
齐石和齐云一起撇了撇嘴。
“七十啊，你就说你俩同父同母，怎么你就这么猥琐？”申张看着两个人做同一个表情，齐云是一股青春洋溢地撒娇的感觉，而齐石则是大叔看见**的感觉。
油腻且猥琐。
齐石脸一垮：“去你的！”
一行人哈哈大笑。
申张是真的非常开心，他终于发现了这个一度被他认为是废中之废的权限的另类应用方式。
嗯？路边那个男的怎么对随行的那个女的拉拉扯扯的？还脸红脖子粗的？
鸟屎惩戒！
噢！仔细一听原来是渣女欺骗直男感情！
踩狗屎惩戒！
……
三个人坐在路边烧烤的小摊上，虽然才是春末，但是各种烧烤撸串的摊子却早早都已经支了起来。
齐云举起酒杯，道：“今天幸亏有两位哥哥救场啊！”
三个人一饮而尽，申张奇道：“我说云云，你不喜欢就别跟他们一起出来啊，怎么还搞成这样了？”
齐云道：“可别提了，那个孙离是我室友的哥哥，那个赵乾是我一个阿姨的外甥，都得顾及一下。”
“可别说人家了，”齐石撸了一口串道，“哪有你这样把俩人约到一起的！”
三个人一阵大笑。
酒过三巡，串过五味。
申张觉得，自己可以问问齐石兄妹对于自己的问题是怎么看的。
这个杀人的事情实在是太挠头了。
于是申张道：“最近看了个模仿奇葩说的节目，说杀人可以获得超能力，你杀不杀？”
“杀啊！”
“杀啊！”
兄妹两个竟然异口同声地道。
嗯？
难道我圣母婊了？
申张有点难以接受。
“你想啊，”齐石手里攥着串，有点大舌头地道，“杀人又没有给你定义杀什么人，杀个那些本来就欠死的人渣，换来超能力，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啊！”
齐石末了又道，“像那些个因为自己的情绪问题就拿刀把医生捅死的，来几个杀几个呀！”
“对对对，”齐云赶紧接上齐石的话，“而且那可是超能力啊！拿杀死坏蛋获得的超能力去救好人，多划算的事啊！”
“可是，要被杀死的人也不一定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啊，”申张试着去想不应该杀人的理由，“而且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由谁，用什么样的标准来评判呢？”
齐石摆摆手，道：“谁要杀人就按谁的标准来评判啊，哪有那么多事。”
说完琢磨了琢磨，又道：“其实这些事也就是唠唠嗑，要是真有杀人获得超能力的现实摆在眼前，估计大家都顾不上什么道德伦理，早都去抢超能力了！”
听完齐石的话，申张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