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开不开心,突然间被两个美男子争夺,是不是觉得祖坟上都冒青烟了?”
“我觉得是冒黑烟了还差不多!”
吴穷穷使劲甩开了分别抓着她的两只手,把她当什么了,玩具嘛?争夺来,争夺去的,完全不顾她的心情。
“你们两个慢慢聊,我上去了。”
吴穷穷说完,不顾两人的反应,直接转身上楼了。
“竹玉公子,你刚才的话太过严重了,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离红铃远一点而已。”
“那真的是巧合的很,我也想对你说,离红铃远一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滋滋地冒着火光,谁也不让谁。
“呀,竹玉,你们楼里来新人了啊。”
一道大嗓门的声音像爆竹一般,将两人交汇的眼神崩断。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十分艳丽花裙的贵夫人,正一眨不眨的看着风镜厌,眼里流露出了一种惊为天人的赞叹。
“这红掌柜的真是不简单,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仙人般的公子。”
听到贵夫人说的话,竹玉收回了刚才剑拔弩张的神色,弯唇一笑。
“夫人真是过奖了,这是我们楼里刚来的无忧公子,虽然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但是样貌却是顶好的。”
“无忧公子光站在这,就让我觉得心情愉悦,琴棋书画会不会的,其实无所谓了,不知道无忧公子可有排班日?”
“什么排班日?”
“你连排班日都不知道?”贵夫人本来很是惊讶,但是思念一转,这不正说明,目前还没有人点他的班么,那她就是他的第一位客人。
“竹玉公子,这是一万两,帮我告诉红掌柜一声,无忧公子我要点他一月的班。”
“好的,没问题。”竹玉接住贵夫人砸到他手里的厚厚的一沓银票,勾唇一笑,然后看向风镜厌。
“无忧,这是镇东何家的大夫人,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
“竹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镜厌紧紧皱起眉头,眼前的这个女人香味浓郁刺鼻,并且看他的眼神,十分痴迷,让他有些恶心。
结果,这个女人兴冲冲的给了竹玉一沓银票,就被安排他去招待这个女人。
凭什么?他想招待红铃一个人。
“何夫人,无忧对楼里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我先和他去一旁说说,您先坐下来休息会儿。”
“好好好,你们快去,我不急我不急。”
“你拉我干什么!”
风镜厌被竹玉强行拉到了靠近厨房的位置才停下来,何夫人坐在茶厅的位置,眼睛还一直不停的往这边望。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红楼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
“这红楼的营生那就是陪客人说话聊天的,你既然来了红楼,那就要遵守红楼里的规矩,既然何夫人选了你,你这段时间就由你来招待她。”
“这好像并不是我所要做的范畴。”
“那你要做的范畴是什么?是早晨去打扰红铃睡觉,还是跟在她的身边做一个只会吃白饭的男人。”
“可是红铃说过,我是她的助理,我只负责她就可以了。”
“可红铃也说过,她的楼里不养闲人。”
风镜厌握了握拳头,当初他确实为了留在这里,而厚着脸皮让红铃给自己事情做的。
竹玉说他是一个闲人,那在她的心里呢?
是不是也觉得他是一个一事无成,给不了她未来的男人?
“无忧,我才是那个最适合红铃的人。你没有金钱,更没有地位,你连一个住所都提供不了,又怎么能带给红铃幸福的生活?”
“谁说我没有金钱?”风镜厌抬起眼睛,盯着竹玉,将他手里的银票抢了过来。
“我会告诉你,只有我才是陪在红铃身边的那个人。”
“好了,别让何夫人等太久,毕竟她是客人。”
风镜厌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又慢慢的松开,像是下定了决心,转头往茶厅的位置走去。
而竹玉看了一眼风镜厌的背影,眼里讳莫如深。
听到整段对话的小木头,在厨房里不禁有些着急,他扒着厨房的门框,偷偷看向还站在门口的竹玉。
等竹玉离开红楼以后,他忙不迭的往楼上跑去。
“什么!”吴穷穷听到小木头说的话,拍桉而起。
谁人不知道,镇东的何夫人,是出了名的悍妇,丈夫因为找歌姬做小妾被她打断了腿养在家中,后来,她成了小倌儿的常客。
常客也就算了,她还是出名的名的能折磨人,从她房里出去的小倌儿皮肤上没一个完好的。
后来来了她的红楼,因为楼里的规矩,她低调了很多,但是盖不住她给的钱多啊,很多想一夜暴富或者抵偿债款的人,还是会愿意被打。
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吴穷穷也没办法说什么。
但是,这次怎么找上风镜厌了,而且,他作为这个位面的主角还是皇子,怎么能因为几张银票就屈服。
“大小姐,您快去救无忧哥哥吧,他们已经去房里有一会儿了。”
小木头也是个小机灵,这楼里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这何夫人以折磨殴打人为乐,这边的红楼都知道。
除了要钱不要命的,大部分的小倌儿恨不得躲着它点走,没想到无忧哥哥被竹玉哥哥哄骗,就这么跟着她进了房间。
想到无忧哥哥那么漂亮的脸被抽打,小木头就格外担心。
吴穷穷也不耽搁,直奔雅间。
这个位面的风镜厌是个傻白傻白的大白兔,可斗不过那个什么何夫人,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
想到这,吴穷穷更是加快了脚步,小木头只能小跑着跟在她的身后。
更走近雅间,她就听到了有隐约的哭泣声,这让吴穷穷心里一紧,直接没有考虑敲门的事,强行推开了门,准备带风镜厌离开。
感觉到吴穷穷站着不动了,小木头从身后偷偷侧身往里边看过来。
就见风镜厌正襟危坐在茶桌旁,而一向彪悍的何夫人,正以泪洗脸,眼睛通红,看到她们进来,忙掏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
“你们这是?”
“我在倾听何夫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