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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政和八年二十三日。

博州，隶属河北东路，治所为巢陵，时辖聊城、高唐、堂邑、博平4县。

博州知府是蔡京长子蔡攸。

蔡攸在文学上师承其叔观文殿大学士蔡卞，后被蔡卞举荐，交好于当时还是端王的赵佶，初任微职于京城。赵佶继位，对蔡攸信而宠之，赐进士出身，历任龙图阁学士、淮康军节度使、宣和殿大学士等职。

后和蔡卞为了争权，与父亲蔡京反目为仇，互相倾轧。自从被蔡京以立储为由贬出京都，上任地方知府后，不思处理政务，整天琢磨这道家神变之事。

“居安，元度公已是失陷杭州，虽然蔡相还未成上奏处置，但出任高职，恐怕短时间内不能了。这高唐有柴氏一族在，若高唐有失，居安你最终会如何呢？”仙风道骨的林灵素还如往常神采奕奕，在蔡攸一旁说道。

“仙师，这是天要灭我叔侄啊，吾能奈何呢？”蔡攸对坐在林灵素对面的蒲团上，听闻同样打坐的林灵素之言，慢慢睁开双眼无奈的说道。

“之前贫道已是派我神霄护法进入高唐，以助高唐高廉守住这高唐，使居安无有过失，居安还需振作，以待天时，贫道夜观天象，元度公无碍，这大宋朝中小蔡还是一极，但是被打击弱小是肯定的，不知居安可有想法？”林灵素看着躺平的蔡攸，有些不来气，但是他神霄派苏州老巢被摩尼教乘势剿灭，力量已是不足二成，几十年间的建树一朝毁于一旦，如再失去蔡攸等支持，他神霄派也就只能成为一神棍了，为权贵看家护院了事了。

虽然在徽宗身边受宠，然鬼神之事总有失时，现在朝中蔡京童贯等皆看他不爽，一旦他有失，恐怕后果难料啊。

蔡攸思考片刻，出言问道：“仙师以为攸该如何作为？”

“现在童太监命驸马曹晟亲自来高唐平叛，这是童贯在针对驸马，那么我等现在相助这曹晟，结交与他，助他顺利平叛梁山贼寇，他们太子一脉正在壮大，到时我等小蔡、后派和他三位一体，夺得朝中话语权，居安和元度自然可以重回朝堂，再次身居高位。”林灵素抚须言道。

“曹晟与我等在太子一事上大打出手，我等又拥护皇次子凯，他会与我等同盟？而且他和张叔夜等交好，怕是不能成事吧？”蔡攸疑惑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太子已立，矛盾暂时已是搁置。贫道观曹晟是做大事之人，定不会揪着这事不放，郑国舅回朝，他也未曾阻止，刘正夫还是他派贴身亲卫曹毅、大将徐庆亲自护送回京的，所以贫道判断，这驸马曹晟定会与我等同盟，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至少现在他不会排斥我等，元度之前已是把一些情报报与驸马，可惜事与愿违，摩尼教声东击西，闪击杭州，元度才未能成行，”林灵素分析道。

“哦？竟还有此事？那攸该如何做呢？”蔡攸想了想，觉得倒也事有可为，顿时精神为之一振，问策林灵素道。

“居安，厢军已派，不管战力作用如何，也是居安身为博州知府的一个态度。居安可书信一封，贫道带着去见这驸马，商讨同盟一事，居安觉得可以吗？”林灵素宣的一声道号后，说道。

“攸正有此意，就有劳仙师奔波劳累了，攸这就书信一封，委托仙师全权代替某与驸马商谈，”蔡攸大喜，林灵素能说会道，能成行最好，不行他也不丢面子，说着就下塌书信一封，林灵素稽首一礼，也不耽搁，飘然而去。

——

青州曹晟军营。

“禀报将军，曹毅将军在营外报道，”亲卫进帐报道。

“阿毅来了，着他进来吧，晟到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曹晟呵呵一笑，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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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毅大步踏进军帐，抱拳道：“得少主令，毅带日本雇佣营参战。”

“哈哈，几日不见，晟的阿毅越发沉稳了，来，我们正开始安排战术，一起吧，”曹晟走过去，在曹毅的胸口一拳，亲切的说道。

“得令，”曹毅站到林冲旁边，冲着林冲亲切的笑了笑。

“少主，可以派一将借调青州军截住宋江归途，梁山八百里水寨，是其屏障，同样也是我等屏障，我军只要少数军队成守势，一防止晁盖兵援宋江，二截住宋江归途。”张清拿着排兵指引建议道。

“不可，二兄此策在军略上并无不妥，但是对付现在的宋江却是不妥。宋江带二万余兵，有秦明和花荣等将，我等不惧，然众观周边州府，除了大名、东平等府可以一战外，以其他各地厢军之力，皆不是其对手，我军兵少，定不能全歼，那么一旦他们失去归途，就将成为流寇。到时他们对大宋的破坏，将难以想象，何况我等要追击他们，也会要耗费大量时间，所以此策不是最佳，”曹晟解释道。

“少主所言甚是，冲觉得少主领兵沿官道，兵进高唐，逼他决策，他们要么攻击高唐，要么撤离。他们不是要拖住我等吗？我等骑兵绕道隐秘行踪，把握时间，如他梁山贼寇未能进入高唐，我等以骑兵之势为外援，那时高唐之危必解，他退则尾随冲杀。”林冲进言道。

“策认为可以，但是如他已是攻进高唐呢？当如何？”白策说道。

“他若已进高唐，也会立马退出，这高唐是小城，不能久守，他们有柴氏内应，同样也怕我等内应，他们不可能久待，处于死地。那么少主在必经之地以待之，我等骑兵神臂随后远杀驱赶，若运气当时，蚂蚁啃大象，全歼也未可知。”林冲继续分析道。

“你们觉得林兄此策如何？”曹晟不发表任何意见，笑着问道。

“我等认同，”众将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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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林冲杨志孙立领1000轻骑、500重甲骑、200神臂骑兵，以林冲为主将，杨志、孙立为副将沿大名府，绕道出击，曹玉部全部出击，在梁山贼寇周边击杀探子和传令兵，盲其目聋其耳。其他随晟走大道兵进高唐。”曹晟发令道。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