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你秘密监视卢俊义，不要打草惊蛇，如果他出城，立刻报我！”曹晟吩咐道。

时迁答应一声就跳窗而去。

“少主，直接抓捕者卢俊义就是了，他武艺再高还能冲的过重甲弩阵？”徐宁不解的抱拳问道。

曹晟摆摆手道：“晟此行的目的不在他卢俊义，只是恰巧因为某种事务关注到他，顺便把他给解决了。晟的目标这个曾头市，这是一个金人的据点。”

“那与卢俊义有关系？这卢俊义通敌？”

“不是，卢俊义通的是梁山和王庆这些贼寇，晟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一条线在联系着，但是一时又没有什么头绪。现在梁山和曾头市结了梁子，梁山第三把交椅的入云龙公孙胜之前出现在三元楼，且跟燕青很是亲密，那么说跟卢俊义没有关系，晟是不相信的，这卢俊义短短十年间就从一介小户成了这天下第二府的首富，说没有大的外财，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晟。”曹晟说道。

不过徐宁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甚明白，他不知道水浒世界的关系和人物属性，这里面虽然是可以说得通的，但是也很牵强。

有些事曹晟也无法解释，这政治也一直是有阴暗面的，他不能告诉徐宁，他在故意逼着卢俊义上梁上，真正的上演一场逼上梁山的好戏，他在大名府不能就这么待着，等待吴用的绝户计出现。

那么只能主动出击，强行带走燕青、吓走李固、拐跑贾氏，这黑道教父级的卢俊义在有很多选择的情况下，还能在北京城这危墙之下，那么曹晟还真是佩服他玉麒麟了。

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促成李固的消失跑路，在别的权谋家看来好像没多少用处，但是熟知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曹晟觉得很重要。相信李固这样的枭雄人物，真会掌握卢俊义的小辫子，那么他一天处于消失，卢俊义就一天处于惶惶不可终日之态，再加上曹晟故意大庭广众之下带走贾氏，俗话说杀父夺妻之恨，这夺妻可是跟杀父一个级别的，那么也就像卢俊义表明，我曹晟就是来对付你的。

现在曹晟的势力一定程度上已经是超过蔡京的存在，卢俊义就是以前跟蔡京或者梁子美有什么交情，那么要对付曹晟，估计代价也是倾家荡产的，这个世间黑吃黑向来不温柔。

三日之间，曹晟带着贾氏和燕青招摇过市，卢俊义甚至在远处看着，但是无奈何，这曹大驸马有高手相护，这身边现在直接五大高手出现，看得出来，单论步战，现在的上前，百分百是要跪的。

“直娘贼，这狗驸马哪来这么些高手！”卢俊义自言自语道。

“员外还要犹豫吗？这前面一封给王庆的信就被他们截了，这曹晟明显就是为了对付您而来，李固肯定在他手上，他现在就等收网了，再迟疑，员外恐怕是性命不保啊，就这几大高手一旦发难，员外有信心逃出去吗？现在上梁山正是时候，以员外之身手破曾头市易如反掌尔，这梁山之主的位置岂不是唾手可得？”旁边的公孙胜竟是去而复返，乔装改扮在卢俊义旁边说道。

……

“大人，卢俊义乔装成老翁出城去了，随后的还有大批的商队！”一个暗影报道。

“好！事成了。传令徐宁，三千重甲准备，诸将全部出阵，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大将！”曹晟大喜，吩咐道。

北京留守府。

“明睿说的这是真的，这卢俊义一向奉公守法，乐善好施，是这大名府的大善人也，你要谨慎啊，这一单是冤案，那么本府可就没脸待在在大名府了。”何维说道。

“好教二叔得知，千真万确他跟各路贼寇都有勾结，另外二叔可找着大名知县等来问问，他们必定会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可以证明，而且你放心，晟现在笃定他卢俊义会和梁山一起出征曾头市，晟只是后面的那只黄雀而已。”曹晟胸有成竹的说道。

何维想了想，曹晟的话他肯定是信得，当即给他手令，理由是有消息称梁山将会进攻曾头市。

曾头市在郓城境内，和八百里水泊梁山离得很近，现在的县令乃是宋江的好友时文彬，这时文彬背景也是不简单，其叔父是曾经的吏部尚书时彦。可是不是为什么，时文彬一直未得重用，这万年知县快赶上宗泽了。

郓城城外，时文彬称恙，指派了县尉等过来搭话。

“这曾头市在郓城境内十几年，县尉你知晓这曾头市的情况吗？”曹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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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出列抱拳道：“好教驸马得知，他们并非汉人，乃是女真人，相当的蛮横，又有马政的人撑腰，的确不容易说话，依照他们的习俗，就算您有理，但是带军队前往就是冒犯，容易僵化，卑职愿意前往走一趟。”

看他们那么担心，曹晟来了兴趣。

梁山之所以要征伐曾头市，一是因为这段景住的一匹照夜玉狮子马被曾家抢了，二是梁山因为想抢这曾头市的马匹。不过敢随意抢夺马匹，又把郓城这些官吏、豪强吓唬成这样，可见这曾头市是有多么豪横了。

曹晟并未说什么，他需要等梁山的消息，暗影早就派出去，这宋江也该有些用处了。

翌日，一个孔亮的求见曹晟。

“公孙胜那妖道，回梁山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吗？”曹晟忽然问道。

“听说他来之前，去了柴大官人处。”孔亮不在意的道。

曹晟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看来这条线是找到了。

所以结论是，这个时代真正的及时雨不是宋江，其实是柴进，只是柴进隐藏的比较好不显眼而已。

“现在的形势是河北玉麒麟卢俊义上山，有很大的威望和魅力，鉴于目下的山寨头领仍旧是一群草莽狠人，不怎么喜欢思考，喜欢动刀子、爱面子，卢俊义很对他们的胃口。打曾头市为晁天王报仇几乎势在必行。于是师傅派弟子来是想听听大人的意思，他怎么配合您。”孔亮抱拳道。

曹晟道：“你立刻回山寨，告诉宋公明，尽管让卢俊义领头，把不服他的那一群人尽量派出去，调兵遣将的策略是：他们最终会死于曾头市。所以让黑三郎，把但凡不可转化的狠人派出去。那么往后，梁山的声音会趋向于统一，如今你们山寨资产和家底都不少了，所以诏安的事宜也该提上日程了，另外看有没有办法把柴进引进梁山，需要的配合尽管说。”

曹晟的龌蹉用心是很显然的，他当时放了宋江，就是他想把梁山当做一个粪坑，乃是蓄水池理论，不想把这些狠人通缉犯弄的满天下到处转悠，于是他默认竖立起了“梁山聚义厅”，给了这些亡命天涯的人一个梦想之地。最终经过“河流“，这类人汇集在了梁山这片沼泽地带，等候着王师一次性“破获大宋所有的挤压案件”。

孔亮带着曹晟的命令乘着夜色赶回梁山。

——

不几日，曾头市硝烟弥漫。

许多地方升起了阵阵巨响，如同打雷一样。梁山还真是人才辈出，这是他们研究出来的土制炸药。

看着声势浩大，其实这东西犹如武侠小说里的霹雳弹一般，只是有声势会冒光，犹如个大爆竹，吓人的作用大过伤人。

被梁山的霹雳弹炸过的人仍旧会大叫着到处乱跑，但是被弓箭撸一下的，大多数都倒在地上流血等死了。但不论如何，曾头市现在如临大敌，总体上来说曾头市也是当地的黑帮，但是他们在一定程度是“良民”，目前属于合法且是日子很好过，有皮鞋穿的那种，此番知道会被强盗梁山军上前抢劫，那么还是有些担忧的。

曾头市在一定程度上属于国企合作单位，庄主曾弄凭借昔日的渠道和人脉，也是提前派人带了重礼、紧急求见郓州防御使，要求官军介入保护曾头市。

若在平时，面对一般贼人，郓州防御使却收到好处之后还是会出兵保护“良民”的，然而此番梁山声势浩大，有消息称二万贼军朝曾头市行军。驻防郓州的实际五千厢军乌合之众如何敢动。

于是便把曾家的厚礼都给退了回来，都监大人回信说：“贼势浩大，来势汹汹不可阻挡。平时允许你们练兵且持有兵器那是有原因的，此番你们需要自保，等候本将研究一下战术。”实际上这种语态大家都清楚，所谓的研究战术，等人全部死光了也不会有战术的，这就是一种推诿说辞。

不过这曾头市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教头史文恭原是大宋武举，其他的曾家五子也是有武艺的人，更何况这里面有很大不一部分的女真勇士，虽然在大宋十数年，也是有了明显的不如以前，但是女真的传统被保留了下来，只不过他们的兵力处于绝对弱势，而且很是宝贵，所以还是希望郓州能够保护他们，毕竟他们出钱，大宋官方死人才是他们的诉求。

站立在高高的寨子头上观战的史文恭，眼看号称曾头市第三高手的副教头苏定被个犹如神将的高手、仅仅五个回合就斩杀于马下，吓得一口老酒喷了出来，急忙惊呼：“此神人为何许人也？”

身边有小喽啰答道：“这便是号称河北枪棒第一的玉麒麟卢俊义，在梁山军中做第三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