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逃回曾头市，卢俊义也未追去，所以史文恭的神来一箭，老卢很轻松的轻轻一格挡就过去了。

但是经此一战，梁山士气大震，宋江大喝：“进！”

已经有了些军队气质的梁山贼匪争先恐后的往前冲。

“匪就是匪，没有经过思想改造的匪类永远改不了这种顺风上逆风逃的习气，难成大器，就是有秦明和董平这样的军队出生的大将也不行。”曹晟看着蜂拥而上的梁山军，叹道。

“是人都可以改造，只能证明驸马口中的秦明、董平实则无大将之材，也无报国之心而已！”时文彬不同意的说道。

“老时，何解？”闲来无事，曹晟邀请时文彬山谷里坐下，以泉水为茶，山石为座椅。

时文彬也不客气，坐下喝了一口山泉，倒也沁人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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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明也就罢了，本官不说了，但是这董平若想报国，以前是投效无门，今时呢？驸马手下皆能人也，大部分的出生也未必强于这秦明董平等人，但是依然成了练兵大将，战场上的悍将。”时文彬顿了顿继续道：“大宋禁军在册一百二十万之众，选兵之苛刻，历朝历代也是最高级别的，但是为何.......”

“大人！”县尉道。

“不怕，若是连驸马也听不得言，那大宋危矣，这官不做也罢！”时文彬微怒道。

“哈哈，县尉不必如此，此间言不作数，闲谈而已！”曹晟笑道。

“卑职乱想了！”

“不要紧，谨慎是好的，时大人请直言，晟洗耳恭听。”曹晟道，这时文彬到是让他刮目相看，一介文人能看出现在的发展，而且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说出来，这份胆气也是值得曹晟佩服的。

“本官也不是笨蛋，驸马若是和他们一样，那么也不会短短二年做成这么多大事。”时文彬道：“回到刚刚的话题，这童枢密之前三十五万几无寸功，一度还损兵折将，靠跟着驸马大将军后面捡漏而已，后来更是集结七十万精锐，也是寸步难进，这边驸马已是以六万大军吃掉方腊十几万，更是斩将不计其数，童贯依然不进，本官不怀疑最终童枢密肯定会胜，但是这也掩盖不了禁军的无能。”

曹晟和县尉点点头。

“驸马说这梁山贼兵素质不行，那么这禁军素质如何？”时文彬问道。

“有道理，这上层建筑决定基础。”曹晟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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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不明白这句话的出处，但是意思上本官略懂，所一把孔子曰有教无类是有他的道理的，虽然千百年来这家国王朝也是发生变化，然万变不离其中，驸马以为然否？”老时道。

“晟深以为然，是晟着相了！”曹晟陷入沉思，这名将固然重要，但是这世间万千样人独有他的角色和用处，以往是不是过于教条主义了呢？

夜晚，曹晟也是无心睡眠。以一人一军之力能否救我汉娃呢？说起火药武器和装备之精良，大宋是强于当世任何国家的，那为什么会这样的，这历史从秦始皇统一六国始，有暴秦、强汉、雄隋、盛唐、弱宋、蛮元、刚明、奴清之说。这里面只有宋至始至终是以弱相称，从开国始，在兵事上就再无辉煌。

那么仅仅是开国之策，是文人误国的原因吗？

那么文人里面也有军事天才，不说开国，范仲淹、王韶、种世衡、辛弃疾等皆军事人才。

.......

梁山一天数次攻城，曾头市的布置让他们损失不少喽啰，最终也还是无功而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们逐渐吃透曾头市的防御体系，吃透了地形地貌，最终在梁山二万精兵面前，别说曾头市，一般的州府都会快速沦陷的。

曾弄知道宋国官府和军队出了名的菜，也就是因为菜和这样的政治环境，造就了他们女真侨民可以在宋国内慢慢做大，靠着自成体系吸食庞大的财富资源，俨然已经成为国中之国一样的存在。

但土壤也是公平的，这个环境也能让梁山贼军做大，于是在这种政治环境下，所积累的一切财富是镜花水月，很难受到强力保护。

曾家自然有他的固有力量在，这个地方有天下贼寇眼馋的东西——战马，很多的战马，名义上这里是为大宋国家提供战马的养殖基地，但是这里只是合作关系，他们有很强的自主权，不管是他们本身的能力还是他们买通了大宋的官僚，终是他们做到了拥有自己的防御体系和有装备的军队。

不过不管怎么样，曾家五虎和史文恭固然有两把刷子，但是拥有政府大将的梁山也不是吃素的，在短短两三天的攻击下，损失了二千多人的梁山众匪，已经把曾头市的外围基本破坏和填平，真正的兵临城下了。

接下来就是赤膊上阵，真正的斗将与面对面拼刺刀了。曾家有不太好的城防，梁山有远程兵，虽然不太得劲，但是也算半斤八两，关公与秦琼吧。

没得选择下，曾头市老家主曾老头在大宋十几年，也是吃透了一部分的大宋生存与权谋。不过有些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自毁长城。

这几天曾家基本没有什么损失，一再的利用地形和陷阱优势消耗了梁山的精神气，但是同样尚武的曾家五虎也是暴躁的不得了，要不是史文恭的武艺压得他们死死的，这曾家五虎恐怕早就与梁山打的你死我活了，也免得我们的曹大驸马在山中喂了几天的蚊子。

不过下面应该就是真正的你死我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