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脑中灵光一闪。
她愕然道：“难道你是书灵？”
如果它不是天道，那它就只能是书灵。
哭声戛然而止。
它一脸卧槽的盯着谢澜：“不是吧，这你都能猜出来！”
“你承认了。”
谢澜计谋得逞般笑道。
小东西立即就炸毛了：“你炸我？”
“对呀。”
谢澜笑容狡黠。
她的手指在它柔软的毛发上滑动，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被识穿身份，书灵再也无法隐藏。
只好哭丧着脸叹道：“我叫小灵。”
太变态了！
太不是人了！
她怎么可以如此厉害？
向大佬献上膝盖。
与其同时，苏暖也哭丧着脸。
“我还以为得到系统就能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走上人生巅峰呢，敢情你是个假系统！你要是一开始就说你是书灵，我也不至于被骗的团团转！什么系统光屏之类的应该都是你幻化出来的吧？我还点点点，搞得我就像个二傻子一样，呜……”
越说越生气。
越想越伤心。
苏暖开始哭唧唧。
书灵对手指：“都说了我是迫不得已的嘛……”
“你还说！”
“……”
书灵做出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示意自己绝不吭声。
谢澜叹气。
看苏暖好像很疲惫的模样，她就知道她这一路应该吃了不少苦头，于是也不继续盘问了，将苏暖带去休息。等把她安排妥切，谢澜带着书灵回到自己屋。
小灵瑟瑟发抖。
它和大佬共处一室。
会不会被一巴掌拍死啊？
它举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小白旗，挥舞着哭的好大声：“大佬，我什么都招，你不要杀我！你要是把我杀了，世界就要崩溃了，我真的什么都招，求你手下留情。”
“……”
无语翻个白眼。
谢澜嘀咕道：“你戏好多。”
属实是个戏精。
“您不杀我？”
“你连二两肉都没有，杀了都不够塞牙缝！我杀你干嘛？我有话问你，你要从实招来！但凡被我发现你有说谎的迹象，哼哼！”
“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灵谄媚笑道。
比狗腿子还狗腿子。
作为本书书灵，它没什么攻击力。
它的作用就是维稳剧情。
跟天道配合，把小说世界衍生下去，经过千百万年的繁衍和发展，小说世界就会演变成高阶世界，成功跻身大三千世界。
本来一切进行的好好的。
只要女主角把偶然得到的空间发展好，等女主殒身之后空间就将归天道所有，天道就会把空间里的灵气倒灌进世界里！有了灵气，草木就能生长，动物就会开启灵智化成精怪，人类就能靠吸收灵气开始进行修仙……如此一代代传承繁衍，高阶世界的梦想还会远吗？
它和天道都以为稳了。
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把一切都破坏掉了！
天道不遗余力想要清除‘病毒’，不惜创下上官易来制衡谢澜，然而毫无卵用。
不仅没清除掉谢澜。
反而让她因祸得福，使她异能得到升级。
这踏马的……
打人不成反被打。
该找谁去说理？
失败后的天道强行唤醒书灵，让它去异世界骗个人过来修复剧情！书灵懵懵的去了，不了解情况的它一不小心就骗到了苏暖，还以为这丫头能成事，没想到居然是个废材！还踏马的是谢澜手下的小弟……
天道和书灵两两懵逼。
耗费巨大能量的它们不可能在召唤第三人过来了，只能和谢澜打商量，求她高抬贵手放过它们，不然它们真的就没活路了。
“大佬，你就可怜可怜我们，放过我们吧！你别在崩剧情了，让女主角自己发展别插手了好吗？先前你崩的那些剧情我们都可以不计较，求求你后面做条咸鱼吧，小的跪求您了……”
小灵抱着谢澜的手指痛哭流涕。
仿佛谢澜不同意就要哭死在她面前。
谢澜凝眉。
“不崩剧情可以，我有个条件。”
“您说！您说什么我都满足您！”
为了让谢澜收手，书灵豁出去了。
“真的？”
“若有半句虚言，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书灵也会死吗？”
“会呀……”说到这个，书灵变得有些伤感，它小声道：“一般情况下书灵是不会死的，但若世界晋升成为高阶世界，世界就不是小说世界了，也就不需要书灵了，那时，书灵就会消失。”
谢澜一怔。
“书灵死后会变成什么？”
“变成天道的一部分，成为补全世界规则的能量。”
“……”
小东西怪可怜的。
但，令人敬佩。
谢澜神色一肃：“所以，你们是为了世界发展才使出各种法子制衡我？可我有一点不明，既然小说世界有天道，何不强行将我抹杀掉？为什么要做那些鸡肋的事情来阻碍我？”
“天道没有抹杀生灵的权利！更何况你又没做十恶不赦的事情，相反你还做了很多好人好事，你赚取的功德也能让天道成长，在世界法则里，你是有功德加身的贵人，若强行将你抹杀，世界同样会崩溃，到时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小灵耐心解释道。
它看一眼谢澜沉思的神色。
小豆眼中一闪而逝一抹心虚。
像谢澜这种大佬，当然不能强行抹杀啊！要是把她逼急了她也来个自爆，整个小说世界直接就完犊子了！上次那位大佬自爆，它们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才将世界修复，让剧情重新开始……如果再来一次，它都得跟这个世界说拜拜。
深吸一口气。
小灵谄媚道：“所以大佬您的条件是什么呢？”
“剧情里，我的弟弟和妹妹是大反派，我不希望他们成为大反派，我要让他们平安健康活到老，你们不得干涉他们的发展，更不能强行把他们修正到原先的反派剧情！你们如果能做到，我就原地养老再也不出去晃悠，你们要是做不到，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帮助他们活到老了。”
“……”
小灵陷入沉思。
大佬开出的条件，好有难度啊。
原剧情不可逆。
男女主和反派都是设定好的。
如果没有反派，小说如何进行？
太难为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