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我……哥！救我。”半个身子被墙体压住的打手大叫着。
至今未受伤的打手命令鼻子受伤的打手，“你去帮他。我找大哥。动作麻利点，别耽误时间。”
“好的。哥！”鼻子受伤的打手开始搬动压住那人的墙体的碎块。
未受伤的打手走向办公室。
咳咳咳……废墟中的咳嗽声不断。
“所长！所长……”江桓推开压在身子的一块木板，“所长！你在哪儿？咳咳……”
爆炸前，江桓在大门的位置，灰蒙蒙中，见到大门完全被炸毁，一堵墙体坍塌。
江桓扫视坍塌的大门口，意识到暴徒炸大门时炸药与大门有一定的距离。若炸药包紧挨大门，整间房屋可能被炸毁。
办公室的一堵墙被炸毁，整间屋子灰蒙蒙地。
江桓记得他飞奔着离开大门的时候，方涵所长和云拧高喊着保护郗寿，说着带人从窗户逃出去的话。
江桓完全肯定：爆炸前，方涵所长和云拧没有带着郗寿离开房屋，他们还在屋内。
“所长，云拧。”江桓爬起来，抹点面上的灰尘，感觉身体没有大碍，“咳咳！你们在哪儿？”
咳咳咳……靠近窗子的位置有人咳嗽。
江桓用手巴掌扇开灰尘，走向窗子，“所长！所长……”
他扒开压在方涵身上的木块、铁皮、土块。
方涵感受到压着背部的东西轻了，一翻爬起来。在他下面露出捆成粽子的郗寿。
爆炸之前，方涵拖着郗寿来到窗子边；云拧打退窗户外两个打手，正爬出窗户。
云拧爬窗户时，炸药被引爆，他被气浪掀了出去。
在外面的废墟中，云拧翻动身子，“呃！我……咳咳……啊……”
拉起了所长的江桓，从坍塌了一半的窗子看出去，见到一脸血迹的云拧坐在地上，“云拧！你还行吧？”
云拧摇晃嗡嗡响的脑袋，“咳咳……我……”他抬起手，示意没事。
江桓知道云拧的情况不好，可是目前管不了那么多，“所长！你可以行动吗？”
方涵伸了伸隐隐作痛的腰部，“咳咳……我没事。你看看郗寿……”
江桓瞥了一眼安然无恙的郗寿，“所长！都爆炸了，你还舍身保护他？”
方涵靠着墙体，大口大口的吐气，“法-院没有审判他之前，我们警方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咳咳……你赶紧想办法，离开此地。”
“好。”江桓望向郗寿。
呜呜呜……被捂着嘴巴的郗寿转动眼珠子，示意江桓拿掉他嘴里布条。
方涵吃力的抬起手，“大条！拿掉他口中布条，咳咳……我倒是想看看他还想搞出什么花招。”
江桓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郗寿，解开封住他嘴巴的布条。
郗寿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气，“警官！警官！咳咳……我不跑了，我不跑了你，我认罪……咳咳……”
江桓嘭的一脚踢在他肚子，“特么的！现在才意识到吗？早干嘛去了？跑呀！围堵我们呀！我打死你这个人渣……”
“大条！”方涵没有预料到江桓踢人，“住手！我们可以出事，他绝对不能有事。警方负责抓人，定罪是法-院的事情。停手。”
“所长！我……”江桓手指郗寿。
郗寿的脸色变成猪肝色，“警官！我错了。咳咳……”
一位身材魁梧地打手从坍塌出冲进来，喊道：“大哥！大哥！我来救你了……”
江桓立马回身，手摸向腰际，手中也没有枪支，枪支不见了。
靠着墙体的方涵同样摸向腰际，没有枪支。再看看周围，不见枪支。
江桓和方涵对视了一眼，见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两把手枪不在身上，也没有见到掉在什么地方。
万一冲进来的打手一脚踩中掉落在地的枪支，或者无意间见到了，局面将是……不堪设想。
他们敢用炸药炸大门、房屋，捡到枪支，哪有不敢开枪的？
“站住！”江桓操起一块木板，“抱头跪地。”
打手握着钢筋，见到气喘吁吁的方涵靠着墙体，手握木板的警官一脸的鲜血，被裹成粽子的大哥安然无恙的躺在地上。
郗寿喊道，“小李！我们投降，投降。”
打手小李喊道：“大哥！我们没有回头路了。外面全部是警察，我们伤了警察，只有走到底。”
郗寿喊道：“我们逃不出去。外面的人应该被警方控制了，逃不了了。小李！放下钢铁，投降。”
“大哥！我们可以死，但是你不能死。”打手小李往前挪动脚步，左脚踩上一件东西，
他感觉不一样，低头一看，考都没有考虑，猛地捡起手枪，“大哥！我们有枪支。”
担心什么来什么。
江桓和方涵瞬间怔住。
与此同时，房屋后墙的云拧终于缓过气，吃力的站起来，寻找被他用弹弓连击的两个打手。
咳咳……有人咳嗽。
顺着咳嗽声，云拧见到一位打手被坍塌的废墟压着；另一位打手靠着墙体，捂住额头的血洞。
被压住的打手不足为惧。
云拧摸出弹弓和铁珠子，对准靠着墙体捂住额头血洞的惊慌未定的打手。
打手似乎感应到危险，抬起头，见到对准自己的弹弓，“警官！我投降，我投降……”
接连被弹弓打中，打手恐惧了。
云拧仍旧不放心，瞄准他腰腹部，射去。
嘭！铁珠子击中打手腹腔。
“啊……”打手捂住腹部，头往前，滚倒在地上。
云拧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掏出手铐，铐住他双手，“不想死的话，老实呆着。”
由于太多嘈杂的声响，外面的痛叫声并没有惊动屋内打手小李。
打手小李手持枪支，“两位警官！我不想杀人，但是今日我们走投无路了。你们胆敢做出一个举动，我立马开枪。你们心里别想我不是警察的念头。我告诉你们，我不是警察，但是我熟练枪支。大哥！你自己爬起来……”
郗寿这时才想起，打手小李每年都到佤邦训练两三个月的打靶。
不为别的，郗寿考虑如果有一天大家逃往国外，有一个身手厉害的人在身边，别人不敢惹事。
“小李！今天你是一个人面对几百个警察，就算你枪法了得，也不是对手，我们认栽吧？”郗寿没有放弃劝说他投降。
“大哥！到了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我们东山再起。你聪明，我武力在行，为何素手就擒？你们两个警察，抱头，别动。如果动一下，我立马开枪。”
郗寿意识到劝说是没有效果了，“两位警官！小李的话不吓唬人呢，他的枪法可以参加奥运会的射击，你们最好听他的话。我不想再杀人，你们配合一下。”
江桓和方涵憋屈的抱头，一个站着不动，一个靠着墙体。
“大哥！你起来……到我身边。”
郗寿蠕动着身躯，挪向打手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