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死了？】
这句话的含义太大了。
空明义很早之前是不是幻想过温念梦的死亡？或者他是不是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或者是不是他动的手？
云拧和崔仕的眼睛不放过空明义的任何一个身体言语，耳朵同样一字不漏的听着他的讲话，体验他的情绪变化。
“空明义！你为何认为温念梦死了？”云拧盯着他的眼睛。
他本来等着师父发话，但是师父老人家今日打算不动嘴了。偶尔插一句话而已。
云拧只得扛起这个旗。
空明义舔了舔嘴巴，“在学校期间，她和我分手后，过了不几个月，和另外一个男生好上。
那个男生的做法完全和我对着干。他鼓励温念梦表演孔雀舞，男生还私下向我宣战。
不怕你们笑话。为了温念梦，我和她第二个男生干过一架。
干了一架，我完全不再关注温念梦，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
后来临近毕业，温念梦与第二任男朋友告吹。具体何事告吹，我不清楚。
我所了解到的消息，温念梦借助她第二男朋友的家族，进入她男朋友家有业务来往的外贸公司。
借助男朋友进入外贸公司，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不得而知。
有一点可以确定，在温念梦进入外贸公司后，他第二任男朋友家的业务受到了影响。
同时，温念梦在外贸公司的职位蹭蹭上升。
警官！若温念梦死了，和我没有关系吧？我家族的生意可没有收到影响，同时我早已经和她无关。”
空明义彻底放松身体。
“空明义！你怎么想到滇彩省旅游？一年的疫情肆虐，此地又是紧挨着边境。
你这样的游客非常少了。为何你突然跑到这边？你不怕死吗？”
“警官！我们外省人再不来滇彩省，你们当地的经济还能发展吗？
而且你们省在边境驻守着大批的人员，严格管控国外的人入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空明义想伸开手脚，却发现自己是被束缚在椅子上。扭了扭屁股，就此打住。
“非常感谢你支持我们当地的经济建设。”
“也不是了。主要你们滇彩省的景点多，又是漂亮，我自愿前来。”
“你第几次来滇彩省旅游？”
“以前就想来了，尤其听了温念梦的话。我非常想到滇彩省走走。
可是上学时候，假期天必须到我爸的公司学习业务，没有时间。如今在业务上我上手了，时间自由了些。”
“这么说，你是第一次到滇彩省旅游？”
“嗯！”
第一次来滇彩省旅游，他的前女友惨死。谈到孔雀舞话题，空明义情绪非常地激动。
太巧合了。
云拧再次审视温念梦案和农忆案的凶手。
【空明义的手机记录了出行踪迹，他非常完美的避开到茶城市。
然而根据他阐述中的神态，语气，似乎提示着他已经知道温念梦的死亡。】
云拧突然想到空明义租车的情形。
他用纸张写下‘租车’，递给崔仕看看。
崔仕点点头。
云拧又走出问询室内，将空明义存在租车的可能性，告诉大象州的同行，请求他们协助核实。
空明义的指纹出来了。
现场痕迹的指纹，与空明义不是同一个人。
然而空明义的阐述和肢体语言，透露着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找到空明义时，警方并没有明说什么。他看了温念梦的照片，主动说死亡的话题。
死亡话题不错，而是他怀疑是后一任男朋友的话，提示着空明义有问题。
重案队收集到的信息：温念梦的第二任男朋友，大学一毕业，出国了，到国外主持自家生意。
一个人在外国，遥控国内一个人替自己杀人，可能吗？
第二任男朋友作案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空明义的行踪、讲述时的情绪、肢体言语……预示着他的出现与温念梦的死亡有关。
指纹排除了空明义亲自动手的可能性。
有一种情况：空明义请人出手。
从空明义讲述中，表露出他心里有点变态：他希望温念梦跳孔雀舞，只有自己一个人看。
明显将温念梦当成花瓶。
什么人具有这样的特征？心里不健康的人，总有别于常人的习惯。
空明义将人当成金丝雀，透漏出他这个人偏执的性格，和完全占据别人的思想。
温念梦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不可能依附在男人身上，不会听从空明义。
空明义有意无意地牵扯到生意方面，还引到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目前，警方掌握到温念梦供职的外贸公司的业务与她两任男朋友的业务有重合，但是一个外人不可能接触到企业内部的核心资料。
再回想案发现场，凶手是一个十足的变态行为，是不是有意为之？
云拧回到询问室，继续问话：
“空明义！你交代一下在大象州的行踪轨迹？”
“9日从艳遇城坐飞机抵达大象国际机场，我和我女朋友一直在大象州转玩。
这边的冬天气候暖和，家里的生意进入寒冬期，我没有急着回去，想好好的在这儿渡过一个春节。”
“除了你女朋友，还有没有其他人和你们一起来？”
“警官！你们怀疑我请人出手？这儿是**，刺客之类的人物，我能找到吗？”
云拧他们都没有提到‘你涉嫌杀人’，空明义脑洞大开。
师徒两个人心里又是一亮。
崔仕终于出口：“空明义！我明确告诉你。你涉嫌杀害温念梦。
侦查阶段，你请不了律师。移送阶段，诉讼阶段，你可以请律师。”
是这样吗？云拧望了望摄像头。
“警官！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为何说我杀人？我要请律师？”
“嗯！你有权利请律师。不是当下，是随后。当务之急，你得配合警方做调查。”
云拧张大了嘴巴，想出话，但是听师父说得如此坚决，他选择闭嘴。
他坐到电脑前，负责打字。
“空明义！如实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
“警官！我是一位旅游者。”
啪……崔仕将书本砸到桌面，“10日，你在大象州租了一辆奔驰车，当天这辆奔驰车出现在茶城市。”
“警官！我没有杀人，我……我……”
“今日暂时到这儿，给你一个夜晚，思考。”
崔仕和云拧离开询问室。
“师父！现场指纹与空明义的指纹不匹配。单凭出租车出现茶城市区，我们下狠手，会不会带来瑕疵？”
崔仕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的言行举止，行踪轨迹，符合杀害温念梦。警方必须强硬，否则镇不住他。”
“我听师父的安排。”
云拧脑袋完全乱了，无数的“？”飞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