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我记得除夕那天，你也在这儿拉客。”
“瞎说！我是第一次来，从来没有拉客。你们别拉我下水。”
“哎呦呦！老李！拉客最厉害的是你，你还不承认？再不承认，小心进派出所。”
“老李呀！你太不地道了。”
几个人喊着被称为老李的人。
老李一脸的愤怒。
“你们……我记住你们了。我要到运政举报你们。”
大伙儿本想开玩笑，提到运政，知道他干得出这样的举报行为，不再打趣。
“老李！你别担心，警察有重要的事情，找你问话。警察想抓你，你早进去了。”
“老李！玩笑都开不起，不够意思了。”
老李抬手指着他们，“你们合伙欺负我一个人，还好意思说。”
“老李！我们没有骗你，警察真的找你。”
“他们三个人就是警察。”
老李看向云拧、江桓、李萌萌。
李萌萌抬手示意大家别说话了。云拧和江桓则是打量着被称为老李的中年男人。
过去一个小时，三个人问了一遍在场的人。大家都说那天离开的早，没有印象。
他们都说有个人的记忆力特别好，抢客人还厉害。
他们都说早上警察问话的时候，这位姓李的师傅拉到了客人，走了，不在收费站口。
大家都说这位李师傅的记忆力强，可能会有一丝丝线索。
云拧三个人想想都问了十几个人，那就等着他吧。看看能不能等到大家口中的记忆力超好的人。
终于等到公认的记忆力王者再度来到收费处站口拉客。
“李师傅！我们是警察，现在向你打听一下这辆车……”李萌萌是女人，她开口，大家都安静了，
江桓打开A4纸，上面是一辆黑色的大象州牌照的奔驰。
“李师傅！对这辆，你有印象吗？”李萌萌非常期盼的注视着李师傅。
李师傅微微抬头，摸了摸下巴，又望了望照片，“有点印象。”
此人说有印象，云拧三个人心里仿佛见到胜利，暗暗地高兴，真想大声呼叫，终于要逮住凶手了。
“李师傅！你讲讲这辆车的情况？车和人，特别是给你印象最深的地方。”
云拧赶紧给他发了一根烟。看看周围的人，又一一发烟。
一包烟发完了，还有几个没有抽到。
江桓接着发烟。
跑黑车，跑黑摩的，摆小推车的人，都抽到了警察的一支烟。
其中不少人感受过上午警察的那种压迫性的气势。
而现在三个年轻人不像是警察，倒是像是自家孩子或者兄弟姐妹，有一种没来由的亲切感。
大家都愿意多说点话。
李师傅同样，看着还有学生气质的三个人，恭敬的对待自己，心里美美哒。
李师傅抽着香烟，仿佛对自家小娃说话样：“那天是除夕，我记得清楚，就是除夕。
除夕那天，南部收费处的客人，大部分是乘坐过路客车的人，客车不进站，都在这收费处站口下。
也就是说除夕那天，豪车出现在这个位置少。豪车出现最多的是除夕前一天，和大年初二后。
除夕这天。开豪车的人大部分都在家了，谁回会奔波在路上。你们找到这辆车，在我们这个地方是豪车了，所以我记得清楚。
除夕这天，这辆豪车出现在收费站，又是大象州的车。还在对面的路边长时间停放。
豪车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收费站口。这儿过的大货车有点多，扬起的灰尘大，车子容易脏。
开豪车的人出了收费站，巴不得起飞，立即入城。但是前面那个红绿灯，他们想飞也飞不起来。
开豪车的人都奔向城里，这辆豪车却一直停在这儿。所以我当时和有几个小推车的小摊贩谈论什么人将车停在这儿……”
李师傅吧嗒吧嗒的讲着，云拧插话道：“李师傅！除了对车有印象，你有没有对开车人有印象？”
李师傅讲豪车的话够多了，不用再说下去。
云拧从江桓手中拿过一张A4纸张，打开。
“李师傅！对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嗯！有点印象。他人长得白，穿着的衣服裤子和电影电视中的有钱人一样好，没有印象是不可能的。而且一看，他就是外省人，所以记得清楚。”
云拧、江桓、李萌萌三个人互相望了望，见到彼此眼中的狂喜。
江桓更是心里波澜不已：
【云拧是一位福星。上午出动十多个警察来此走访，没有遇见李师傅。我和李萌萌跟着云拧来，竟然找到了重要的线索。】
“大条！”云拧拿过江桓手中的烟盒，“李师傅！再来一根……”
他向旁边围观的几个人依旧发，但是大家都推辞了。
围观的黑客司机和小摊贩见到两位年轻人发完了一包烟，不好意思再接。
李师傅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照旧接过。
“小弟！”李师傅美美哒喷出烟雾，“你们找这个人，是不是他犯法了？我提供消息，是不是有奖金？”
警方抓住了空明义。李师傅的行为算不算群众提供消息？
三个人拿不定主意。
江桓走到一旁，汇报这个情况。
云拧和李萌萌照旧听着李师傅的讲诉：
“没有奖励也罢！你们警察没有撵我们，抓我们，将我们扭送到运政，我就乐意提供消息。”
旁边一位小摊贩主插话：“老李！你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李师傅摆摆手，“去去去……我是勇敢的市民，为警察提供消息，本来冒了风险。我得承担被报复的风险。
拿一点奖金，不过分吧？说归说，奖金不奖金的无所谓，主要我有热心，乐意交代见到的一切。”
“李师傅！你说说这个人吧？”云拧指着空明义的人像图，“警方已经抓住这个人，现在是核实核实。”
李师傅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有钱人没有一个好人，不是伤害别人，就是钻法律的空子。虽然我读书不多，但是谈起有钱人，国内我只佩服几个人。呵呵……”
云拧和李萌萌接不住话。因为李师傅开黑车也是违法。
“李师傅！我们还是谈谈这个人吧？”
“当时他下了车，往那个方向走。”李师傅皱了皱眉，“一个开豪车的人，往那条泥巴路走，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反正我觉得非常的奇怪。”
顺着李师傅的手指方向，云拧和李萌萌望过去。
一条土路，两边是灌木树，再往里面是杂草丛生的荒地，再往里面是茶叶地，茶地有零星分布的人家。
“李师傅！这个人是一直往里面走的吗？”
“嗯！我奇怪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人，又是开着豪车，为何往小道走？去那边的茶叶地，可以往国道走。”
李师傅指了指山头，“他一直沿着土路走，穿过茶地，走到山头，翻过了山头，我就不知道了。”
“当时，除了他，有没有其他人和他一起走？”
“他走到茶叶地，有一个人从山那头走过来，然后他们一同消失在茶叶地的山另一头。”
“李师傅！和他一同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云拧负责问话，李萌萌哗啦哗啦的写着。
李师傅嘴巴努起，眯眼，回忆了一下，“有点远，我看不清楚。
从穿着来看，应该是一位女人。嗯……当时那个人穿着红色的外衣。
对！是女人，接这个男人的是女人。错不了，是一个女人。”
终于出现了接空明义的人。
呼呼……云拧和李萌萌放松的喘气，感觉压在胸口的一口气缓解了。
“李师傅！他回来的时候，你也见到了吗？”
“没有！我只见到他停车，我离开的时候是中午十二多钟，拉着一位从过路班车下车的人，回城里。
吃了午饭，来到这边是下午三点多钟，我特意的看了一下，不见了那辆车。”
“谢谢！李师傅。”
“小兄弟！这个男人犯了什么法？我这算不算是为警察提供线索？”
得到回复的江桓回到了，说道：“李师傅！算。”
记录了李师傅的信息，三个人又汇报了得到的线索，没有等待陈勇他们，他们先走向那条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