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愚蠢的可爱，小艾尔德。”瑟菲娅导师说着用手托住了艾尔德的下巴说：“一些毫无根据的猜测与揣测，如果我不是你的导师，我都会为你那大胆新奇的想法而鼓掌呢。”

“或许内容不同，但结果是一样的，对吗？”艾尔德并未作出任何反抗的说：“老师，您手下的弟子每次我醒来的时候总能看到新的，就仿佛像是一茬茬的小麦与轮季一般，我总是能在我的实验室找到一些活计去干。”艾尔德说着用手攥紧了自己的拳头说。

“你是在询问你的生命吗？”瑟菲娅导师用手轻轻触了触艾尔德的皮肤说：“在这之前，我觉得你应该看看你自己，你所获得的一切，而与此同时，你必须感谢我，小艾尔德。”

“获得？获得什么？”艾尔德说着，他在手中迅速成型了一个酸液飞溅魔法说：“就像这样的最为低贱的元素魔法的给予，就像这样吗？”说着他投掷出去自己的元素魔法说。

“砰”的一声，艾尔德身前一个犹如碗装的搪瓷白花瓶被艾尔德酸液魔法直接击倒在地，接着强烈的酸液如同跗骨之蛆般开始紧密的攥食着眼前的组织与结构。

“嗯？”艾尔德微微皱眉头，他记得那花瓶的质地应该相当牢靠而惰性的，并非那些像是钢铁与金属般易于与其他元素欢好与结合的。

“这就是你的力量，小艾尔德。”说着他的导师轻轻走过去，一挥手将一片还在反应着的花瓶的碎片拿到了艾尔德的面前，“这是我所能为你提供的，小艾尔德。”

“元素能量的变化？”艾尔德用手接过他导师拿过来的碎片说，他好奇的低头用手指戳了戳其中的魔法元素——依旧是强硫酸的构成，但似乎有一丝丝的奇怪与不同，但艾尔德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好像与他所学的知识有所违背与矛盾。

“你被元素认可了，孩子，你还不明白吗？”瑟菲娅导师用手轻轻的点在艾尔德的胸口说：“我为你移植的那几枚元素的晶体，它们就是你沟通内层的元素生命的媒介，而你借此看到了一个施法者梦寐以求的力量。”

“以我那漫长的百年的寿命作为代价吗，在绝望与痛苦中迎来属于我的力量？”艾尔德不由的嗤笑着说，“以此来说，那是不是我如果奉献了我的灵魂给火焰中诞生的魔鬼们那岂不妙哉，无边无际的力量与欲望，对作为施法者的我们。”

“魔鬼们的力量的给予的代价是无与伦比的，而你终将后悔的，小艾尔德·梅林斯特。”说着，他的导师将手深入他的心脏说：“是你自己无能，而非我所要与祸于你，当然或许你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你自己的身体，你对元素的力量的钻取就像是一只贪婪的蟒蛇，不足以吞象。”

“我不明白。”艾尔德冷峻的看着他的导师说：“您难道觉得我们与巴托地狱里面的魔鬼有什么区别吗……哦，我还忘了，我们都是女神的信徒，我们虔诚而忠诚，随时准备为了夜的永恒而牺牲，对吗？”

“啪！”回答艾尔德的显然不是动听的语言与劝导。艾尔德只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就仿佛有人用皮鞭在抽他的脸一样狠辣，艾尔德能够感受这一下所带来的阴冷，因为他的脑袋现在正在与白色的墙壁紧密的贴在一起，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该庆幸，你的导师不是暗夜夫人的牧师，否则……就是你刚刚所说的一切足以让我用烛火去点燃你的灵魂，用你嚎叫与痛苦作为我的安眠曲，用你的灵魂去照亮的永夜长明灯。”瑟菲娅用手盖住的艾尔德刚刚被鞭挞过的位置说：“乖，我的学徒，你要学会顺从，无论对谁都是这样，明白吗？”

“明……白。”艾尔德在感觉到了他的导师在用手轻轻拂过他已经冲血的脸庞的时候，哆嗦了一下才迟疑的点了点头。

“你并不明白，这本来是最后一次，在我做好万全的打算之前，但你的身体无比的膨胀。”在艾尔德陷入了沉默与恐慌之后，他的导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就像是你从来不懂得向比你优秀与年长的施法者表示尊敬一样，你的心脏就如地狱里啃食着灵魂宝石的勾魂魔般吸入了过量的能量，提前将你送到了‘使者’的序列。”

“使者？”艾尔德嘴里念叨着这个词语说。

“在此之前，“元素的使者”，我该恭喜你，小艾尔德，你已经被你那魂牵梦绕的里的世界所接纳了，你可以看看你自己，你的手腕上。”

“一个奇怪的正……一二三……”艾尔德抽了抽嘴角，他竟然从一个平面的皮肤上看到了一个立体的多面体的性质，最为奇妙的是竟然伴随着艾尔德的手腕的转转动，它似乎也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变化着。

“正二十面体，你不用数了，真是我高估你了。”瑟菲娅导师颇为无奈的看着艾尔德说：“看吧，命运女神多么眷顾你，即便在你连数数都不会的情况下，小艾尔德。”

——我很怀疑您是在我睡眠的时候，依着我的手腕以此推算出来的，瑟菲娅·月落导师，更何况您所说的命运女神早些年间早已被分离，成为一半的幸运，而另一半则是厄运，难不成您连这个都忘了。艾尔德想到这里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缓下来。

“这很珍贵吗？”艾尔德瞥了一样他的导师的手腕上，不出所料，他同样也看到了一个如同紫色曼陀罗般的图案，尽管与艾尔德的记号大相径庭，但艾尔德依旧能嗅到里面的蕴含的元素的滋味。

“就在你击杀了那个所谓的酸液生物之后，你就获得了擢升。”瑟菲娅导师用手握住艾尔德的手臂说：“但可惜你失败了在元素们给予你的第二次的挑战上。”

“更强大的元素亲和？”艾尔德用手盖住了他手腕上的正二十面体疑惑的说。

“不，是代价，在你醒来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是什么，但在醒来那一刻我就明白了。”瑟菲娅导师说着用指甲划过他的皮肤上的标志说。

“是生命？”她的弟子问道。

“不，是你的命运。”他的导师笑盈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