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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牌虽然我没胡，但也没有放炮，躲过了她的自摸，节省了一千六百块。
这把打完后，马玲玲忙着数钱，顾不上把牌推下去。
我就把她的牌也给推下去，顺便摸了一下她胡的那张七条。
表面没有特别的凹槽，或者特殊的光滑，很正常。
但是，当我准备喝水的时候，却闻到自己的手上有一股香味。
是从我的食指上传来的。
味道很澹，如果不仔细的话，根本闻不出来。
好在当初跟着皇爷学习千术的时候，特意训练过嗅觉。
皇爷曾经笑话我，说我这鼻子简直比狗还灵。
之所以特别训练嗅觉，是因为皇爷说过，有种出千方式，叫下焊。
所谓下焊，简单来说就是给牌做标记。
留气味也是下焊的一种方式。
女人都喜欢喷香水，还有擦指甲油，这些都有气味。
一些女老千在给牌下焊的时候，就会用到自己身上的香水味和指甲油的味道。
因为她们对自己使用的香水极其熟悉。
把香味抹在麻将牌的特定位置，自己闻到后，就可以知道这张牌是什么。
比如上一把牌，马玲玲胡的那张七条，香味就在麻将牌左侧靠前的位置。
她刚才之所以看牌堆，就是在识别自己那些下焊的牌，然后再结合自己的牌面，选择碰与不碰，胡或者不胡。
一切都明白过来后，我首先就要查一下，她到底给多少张麻将下了焊，又分别是哪些牌被她下了焊。
几把牌下来，我就把这些事情全都查清楚了。
马玲玲给两副麻将一共下焊了八张牌。
太少了。
她下焊的技术确实不高明。
她和周虎差不多，都只是懂点术而已，连老千都算不上。
但凡是入流的老千，最起码可以给一副麻将下焊十张牌。
她才区区四张。
既然如此，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又一把牌下来，我将自己摸过的牌全部下了焊，包括我手里的十三张牌，总共是三十张。
是马玲玲的七点五倍！
我并不打算擦掉她下的焊，免得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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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副麻将，我各下了三十张牌的焊，一切尽在我的掌握当中。
她下焊，轻而易举就被我给识破了。
但我下的焊，她根本看不出半点破绽。
半个小时下来，我就赢了两万。
马玲玲本来赢了一万多，非但全都吐出来了，还输了几千块
这个结果明显不是她想要的。
于是，她就继续下焊，疯狂下焊，但气味越来越明显。
连许芳芳都埋怨，说马玲玲的香水味太浓，弄得麻将上面都是。
这话可把马玲玲吓出了一身冷汗。
还有就是，她下焊的牌，我全都认识，等于是帮我下焊。
一副麻将总共一百四十四张牌，我能认识五十多张。
虽然牌还没有打完，但结局早就注定了。
到了晚上十点半，马玲玲非但没赢钱，反而又输了一万多。
她气急败坏，把麻将一推。
“等一下，我先去上个厕所。”
说完，她满脸火气地起身走出了包间。
她出去后，芳姐就纳闷了起来。
“玲玲这是怎么了？平常不这样啊。”
眼镜男摊手，表示不知道。
我在心里冷笑。
平常都是她宰你们，今天她下了焊，非但没赢钱，反而还被宰了，她能高兴才怪。
“我去买包烟。”
说完，我也起身出去了。
这一层的包间，就我们这一间在亮着灯。
刚要下楼，我忽然听到隔壁的包间有声音，很轻，有人在穿衣服。
我心里犯滴咕。
不会有人在这里炮火连天吧？
再一听，有四个人。
那肯定不会。
于是，我连忙下楼，碰到一个看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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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认识我。
他立马跑过来点头哈腰的。
“九哥，有什么吩咐吗？”
“黄哥呢？”
“不在。”
我微微皱眉。
“出去了？”
“嗯，出去有几分钟了。”
顿了一下，他才问了句。
“九哥要是有事，我这就给黄哥打个电话，说你有事找他，让他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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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说，有急事。”
“好。”
“那我先上去打牌了。等他回来后，就请他上去找我，说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好。”
现在我基本已经摸清楚情况了，也知道接下来应该会发生什么。
还没到包间，就听到里边的马玲玲在吵吵。
“芳姐，你那凯子去哪儿了？不会赢了钱就跑路了吧？”
“他说去买包烟，一会儿就回来。”
“一会儿？这都好几分钟了。”
马玲玲很不高兴。
接着，她又阴阳怪气地说。
“芳姐，你俩不会是商量好了吧？”
“商量什么？”
“之前我就见到过两个人也是这样。他们赢了钱，一个说出去买烟，结果一去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最后牌打不成，只有散了。没成想，这俩王八蛋私下会合，二一添作五，把赢来的钱都给分了。”
这下眼镜男也坐不住了。
“芳姐，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不会耍这种手段来坑我们吧？”
“打一场牌才几个钱啊，我就坑你，你也太小看我许芳芳了吧？更何况，他的钱都在这里呢，跑什么跑？别胡说八道了。”
马玲玲越发生气。
“我不管。他要是不回来，今晚上的损失，就由你许芳芳赔，谁知道你俩是不是有一腿，故意设计坑我们。”
“赔什么？”
我立马走了进去。
马玲玲瞬间不说话了。
许芳芳跟看到了救星似的，立马站起来挽着我的胳膊。
胸前在我胳膊上蹭了蹭，还挺舒服的。
“你要是再不回来，他们都要把我给吃了。”
马玲玲急了。
“还说没一腿？看你俩这动作，鬼才相信你们没一腿。”
眼镜男打了个圆场，招呼道。
“行了。时间不等人，还是打牌吧。”
“对，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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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坐了下来。
但是，牌刚拿起来没多久。
包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一回头，进来的几个人，竟然全都穿着制服。
领头的立马嚷嚷道。
“你们敢在这里聚赌，都站起来，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