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很干脆地把手机递给我，“估计得多长时间？”

“不好说。如果还有其他人，一吃饭就得个把小时。这个地方有晚餐的。”

洛雪只稍作思考，果断道：“今天先放你一马。咱俩的事改天再说也行。我想好好考虑下。你下来后立刻联系我。”

“时间长短不好说啊！这地方安排套餐，一吃饭至少一个小时。”

我不想让她在这儿守着，万一老大看见，她一个控制不住就麻烦了！“要不你还是上去，跟我们一起？”

我确定洛雪不会上去。

因为她不确定都谁，我们经常临时开碰头会。如果人多，她出现就很不合适。

洛雪直接坐到大厅沙发里，“少废话！你上去看看再说。”

我暗自庆幸着匆匆上楼，进屋时身上黏糊糊的，出了一身的汗。

老大好奇地问：“你怎么了？弄得这么紧张?”

我擦了把汗，没敢说洛雪跟我到楼下的事。

“我总觉得老万在耍啥阴谋似的。”

“不就是恶意拆台吗？不过，也难说。兴许真像他说的，就是一时兴起，想和你随便聊聊?你再说下你们聊的经过。”

这是在一个小包间里。我清楚屋里不可能有其他人，便把整个聊天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老大慢悠悠地说：“也可能我们想多了。他就是临时起意，单纯想和你聊聊。老曲已经回去，也带了几个人。剩下来的再回去他知道不太可能。”

“他会不会因此才想到我呢？”

“不好说！但是你更不可能啊！你和他没深交过，他谈不上了解你。——除非他就是恶意拆台！”

正说着，手机叮咚一声，短信进来了。“司总监，房间订在蕴海建国大酒店1188房间。董事长六点半到。请务必赴约。”

来信的是老万的办公室主任。我让老大看了短信。老大眉头皱起，道：“不好说！你只管去吧。”说话间朝我扫了一眼。

我突然觉得那眼光有些琢磨不透。这种感觉很陌生。我犹豫起来，又感觉老万实在深不可测。

“要不然我干脆辞了他！”

“不好！犯不上给他留话巴儿。你尽管去，看他怎么说。”

我放下心来。随即回了短信。

和老大见面整个过程也就十几分钟，现在接近六点，我该过去和老万见面了。我先下楼，往大厅瞥了一眼，没看见洛雪！

可能她觉得时间长先离开了吧，这样子最好。我正不想让她和老大见面。我脚不停步地快步出门。

和老大通完电话我才安心上楼。下午时老大那种目光我第一次看见。今晚如果不把和老万见面的情况和他通报，我心里难得安宁。

在电话里老大呵呵笑着说：“你看看，这才是老万的风格。他给你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你就是真有了想法也正常。”

“那不可能的。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我诚恳回应。

“嗯！我相信你。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啥时候回复他？”

“不急。或者，你看着办吧。都无所谓的。”

“那我现在就回复。当时就是不忍心驳他面子。”

“也行。”

我立刻操作编辑短信：谢谢厚爱。我很喜欢这个新行业，希望善始善终。

我编辑完发出去了两条，一条给老万，另一条转发给老大。老大很快回复：我看可以！

老万倒是一直没回信。

上楼来到家门口时我心里又开始打鼓。和洛雪分开时她说过要我给她回电话。但紧紧张张一晚上，我一直没给她回。现在都过十二点了，她会不会又把门给我反锁上？

现在临近年关，好多宾馆可都歇业了。进不去门我今晚睡觉都没地方！

想到这里时我的心咚咚直跳，手忙脚乱地拿出钥匙开门。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钥匙插进锁孔异常顺利地一旋到底，咯噔一声，门竟然开了。

哈哈！我忍住激动轻轻推门进屋。

洛雪睡觉很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惊醒。今晚不能惊动她，最好平安度过。

可是门一开我便心中一沉：卧室的灯竟然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