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统计出的名单估算，一周之内紧赶慢赶我或许能够实地拜访完，应该有好几个不错的备选对象！

我这才让刘东带人回霸陵市区。

刘东这货吞吞吐吐，竟然又不想走了。他舔着脸强笑着说：“司总监，这么多意向客户，你一个人跑多耽误时间。你看要不要我留下来，加快点速度？”

“刘东，给你讲个聊斋故事吧。说有个书生有天做了个梦。梦里金榜题名，夸官游街。忽然他老婆放了个屁，奇臭无比，清醒的人能够被熏死，梦里的书生被熏醒了。

醒过来后他埋怨她老婆，说不该放屁太臭，把好梦都臭跑了。

他老婆一生气，冲着他鼻子又放了个屁。结果这书生真的死了。知道他为什么死吗？”

“被屁臭死的。”

“错！他对老婆的屁完全适应了。顶多可以臭晕他。但他晕过去时又想接续状元梦，不想马上醒过来。就在梦里想啊想啊，于是就死了——想死了！”

刘东挠挠脑袋，“司总监你这意思我懂了。白总监给我的就是个梦。我要一直不醒，也会没有好结果！”

“错！我的意思是，有梦想没错。但不能走火入魔！”

“那我回霸陵吧！”

又过了一天，我见了两个客户，一个是在禹城市下边的乡镇上，一直做二批商，想通过我们的产品成为一批。但明显实力不够；销售网络和人员都有很大局限性。

另一个有实力，却是做建材生意的。因为这两年形势不好，想转行，看到了我们的产品。

他家就在市里。我下午三点过去，和他谈了两个多小时。他的思路和韩老板很接近，一再强调说：“你们得给我建网络，做宣传。这方面我一窍不通。我只负责资金车辆仓储……”

回到我临时租住的住处时近六点半。

我不想吃饭，一直在琢磨：难道我真的也要走刘东的老路吗？这到底有利有弊……

这时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我不由心中一动！

这个电话早就该来。现在才到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等到铃声快结束时，才不慌不忙地按下接通键：“丁老板好！难得接到你的电话。这会儿不忙了？”

“哈哈，司总监才是大忙人啊。又是城里又是乡下的。我想和你吃个饭都不一定有机会！”

“哪儿能啊？丁老板您真是忙。我是怕打扰你挣大钱。要不早去见你了！”

“看看，我一直就说，司总监水平高。新希望团队整体素质都高！听你说话都格外舒服。要不这样吧，今晚我请客。咱们一起聊聊，也算是对上次司总监在厂里招待的一次回请。司总监你看咋样？”

“我求之不得！今晚我请，您订地方。”

“那你不是打我的脸吗？你来禹城这么久了。我都没尽地主之谊呢！必须是我安排。你稍等会儿，我订好地方就通知你。”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听丁老板的。”

“哈哈，就应该是这样嘛！——对了。还有老赵，上次他也去厂里了。今晚一块儿，让他也表示一下。这个人心眼儿窄，做事刻薄，最好（四声音）得了便宜还卖乖。咱要不喊上他，过后肯定落埋怨。”

“行啊！我听您安排。”

挂了电话我很有些奇怪：两个人一块儿见我啥意思？——肯定不是三缺一！

总不会是鸿门宴吧？

晚上七点半我准时来到禹城宴宾楼酒店。在整个东区，这家酒店算一流档次。看来丁全这次挺有诚意。

以前我去过他那儿，也一起吃过饭，多数时候是批发市场里的那个禹城老面馆。

“这地方量大实惠，味道也行。市场上人都过来吃。”姓丁的吃起面来麻利顺溜，听着都满口生香。

量的确不小，面碗就是个小盆子。我每次要个小碗的都吃不完。那面咸得让人真想捶死卖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