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眼前的状况非常诡异。

姓丁的和这个叫李晓语的好像并不清白。为什么她也会过来。是专门为我吗？

饭局开始，姓丁的果然滴酒不沾，以水代酒。姓赵的也不攀他，只和我连连碰杯。

我俩喝的是国酒迎宾，一瓶好几百呢！据丁全说，是姓赵的带过来。

那名叫李晓宇的女孩儿自己要了瓶红酒，竟真的和我俩一起频频举杯。

我不好意思劝她酒，姓赵的明显不愿搭理她。李晓语便充当起服务生的角色。

一瓶白酒下了一半儿，姓赵的逐渐来了状态，大呼小叫和我拼酒。我来之前小有准备，今晚真不怯他。我俩互相先敬再碰，划拳耍宝，热热闹闹地让剩下的半瓶很快见底。

丁全直接又打开一瓶，却不急不躁地笑道：

“你俩得吃点东西，别光顾喝酒！”

“哎呀！就是就是，司老弟你吃几口菜。今晚喝得痛快。我得好好和你说几句话——要不，小丁你说吧！我喝多了！”

姓丁的又不急不躁地笑着，“你个老赵真是的！不就是谈合作的事儿吗？司总监不是外人，谁说不都一样！先吃饭，吃好喝好，啥事都好！——小李，你也给司总监敬个酒！”

我和姓赵的喝酒，那个叫李晓语的这半天一直添茶倒水，并没说几句话。这时她果然站起来，“司总监，赵老板，我酒量不行。我先喝四个，然后每人敬两个。这也是咱禹城的规矩。”

你妹的，就这还叫酒量不行！甭管白酒红酒，一口气焖四杯都不是等闲之辈！

我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她几眼。

姓赵的却叫起来，“四个怎么成？你们老板的酒不能拉下。他不喝你替他，至少8个，白的。然后一人敬四个。这才合规矩！”

李晓语瞪眼看着姓赵的。姓赵的微微酒上头，拿个牙签疵着牙花子，只看着姓丁的笑——他明显没把李晓语放眼里。

李晓语又转脸看我。我也喝得面热眼花，看她身材匀称，肤白胸凸，尤其是那高鼻梁子双眼皮，跟杜妖精贼像！怪好看哩！

“你，叫李晓语？跟我一个同事很像！”

“真的吗？——你这套路一点不新鲜。”李晓语呵呵一笑，却带着股妩媚的味道。

“别说了。赶紧喝酒！感情深一口焖。焖完了你和司总监再深入联络感情。你老板喜欢着呢。”姓赵的大叫。

姓丁的仍是不急不躁地笑，饶有兴趣地看我俩。

“司总监你说，我该喝几个？”李晓语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八个，一个不能少。兄弟你别心软，喝多了你才有机会！”

他妈的，姓赵的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

我的脸一直热着，不知道红不红！

我抬眼看着李晓语，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总监你不吭声是默认了？好！我就喝八个！拿杯来！”

说着话李晓语伸手把满桌的酒杯集中到跟前，排成一溜整整齐齐，拿过酒壶一撒而过，轻巧地像蜻蜓点水，快得跟她的人一样，干板利索。

这一看就是老司机。

“司总监，赵老板，我喝了。呆会儿你们谁都不能赖。”

李晓语说完端起酒杯，一口一个，半分钟不到，面前一溜空杯子，喝完了她还倒过来让我们看，一滴都不剩。

“司总监你看怎么样？”她面不改色声不变，仿佛刚才喝得就是白开水！

你妹妹的，怪不得姓丁的带着她，绝对是女中豪杰！

我心里惴惴打鼓。难道今晚轻敌了？这情形必须要小心再小心，防酒防盗防女人，千万不可贪杯误事！

在我一愣时儿间，李晓语已经倒了四满杯酒，径直举到我跟前。

我急忙让到一边儿。“赵老板先来。先敬赵老板。”

“谁都少不了！我从你这儿开始。你是客人。”李晓语端着杯子纹丝不动。

我和她几乎面对面。除了一股女孩子的热热的香味，能看到她脸上也有了些颜色。皮肤白里透红，两眼俏中带喜，很乐意和我亲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