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送礼吗？”
许攸认真的看着李毅，点了点头问道。
“你觉得呢？”
李毅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远方，随后反问道。
两人相视一笑，会心之间似乎懂得了对方的心思。
“那行吧，就这么着吧。”
许攸见此情况，便拦了下来。
“我觉得你先准备20万，然后分成两张卡，一张卡里面20万，剩下一张卡里面放了30万，这样的话就能方便一些，你也可以先试探一下对方。两个亿的项目拿出50万送礼，其实也不算什么。”
李毅轻轻地点了点头，师傅认可了许攸的话，但是他苦笑后，便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关键这两个亿的项目能不能赚钱还不一定呢，但这样的话我们一直在损耗，只不过前期幸好有个几百万的分成收入，我们可以维持住现状。”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不可能所有的钱全部让咱们一方给转了，公司要出这一笔，还有各类的佣金要分散开，还有员工的工资，还有之前答应过他们的分成收益，其他呢就是要各方打通财路，需要准备的钱了。”
“没办法啊，就像那句老话说的，杀人补路金腰带，休闲防火买路财。”
随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彗星之间是否懂得了各自心里的想法，李毅也并没有再说什么，随后看了一下自己的时间，静静的说道。
“行吗？今天也没有太多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你随我一同前去吧。”
“好。”
…
两个人携手一同离开了办公室，随后径直走下楼去，只是说是迟那时快在电梯入口的交汇的那一刹那，从电梯里走出了一个中年女子，他回过头看了一下李毅，但是很显然他的眼神停留之处扫了一眼许攸的相貌，眼神的惊叹这一刹那间被李毅捕捉到了，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许攸。
“上班期间你们这是要去干嘛呢。”
刚出电梯的这位中年女子，下意识好奇的问道，毕竟这个电梯是离开办公大楼的快速楼梯。
“我们去办一点事情，我是咱们公司投资分析管理部门的负责人，我叫李毅，请问您是？”
见对方拦住了自己，李毅便表明了身份，好奇的问道。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可以不错，年轻有为啊。”
面前的这位中年老阿姨对李毅突然间惊叹自若，仿佛见到了年轻时崇拜的偶像一样眼神惊叹的看着你，但是他很快目光依旧转向了许攸，随后向前一步对李毅轻声问道。
“你旁边的这位是谁呢。”
“你说他吗，他是我们部门新来的秘书？”
李毅随后指了指许攸，便轻松自如的回答道。
“请问您是？”
李毅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位中年女子，在自己的脑海里脑补自己之前所印象的所有领导及其亲属的照片，但依旧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我是咱们公司的董事会常任理事。”
话刚说完，李毅惊叹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便好奇的说道。
“咱们董事会承认你是不是个男的吗？好像最近没有换届选举什么的啊。”
只见那名中年女子轻轻地笑了一下，似乎有些冷笑，但他依然轻轻地对李毅说了一句。
“小伙子一看你就在咱们这个公司呆的时间不久，不然的话你不会这样问，回去好好的补一下功课吧，问一下你们的上级领导，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那名中年女子话刚说完，便转过身去离开了。
“这是什么人？怪怪的。”李毅好奇的说道，随后拍了一下旁边的许攸，两个人走进电梯便离开了。
在电梯内，李毅回过神，轻轻的看了一下许攸的，只见他的眼神飘渺迷离，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李毅便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你要不就先上去，我自己一个人去见他就行了。”李毅关切的问道，虽然在故意转移话题，但是他下意识的看着许悠，还是有些黯然。
“没有不舒服，那个人你不知道吗？”
许攸的话让李毅眼前一亮，似乎许由与此女子早就认识了，但是刚刚两个人并没有打过照面，这让李毅也有些费解，难道这个女子故意不与她相认，还是两人有什么过节呢？
“早些年我们在你们公司进行合作的时候，他是你们公司第三大股东的妻子。”
“只不过现阶段的话，那个第三大股东已经被清楚你们公司的名称了，他的所有的股份几乎被他气质所垄断了，所以他的妻子现阶段就是你们公司的常任理事，因为是个女的，所有的男的基本上也都在排斥于他，很多事情他只是一个闲字而已，主要的工作就是负责一些外部的事情，同时呢因为它有较高的份额股票，所以每年拿到分成比例也是蛮高的。”
“那她的老公呢，就甘愿把自己的股份让给他吗。”
李毅也听到许攸的回答之后，甚是不满意，随后便好奇的问道，似乎不太相信这样的事情。
“她老公肯定不愿意把自己的股份让给他，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女子野心很大的，正是因为他自己的一些狼子野心，把自己的丈夫给做空了，导致于她的丈夫早年间与他一刀两断，后期就自己下海再次创业去了，不过这几年也没有她丈夫的消息了，应该只是开一个小规模的公司，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但是他现阶段已经把她丈夫原有的那一大部分股票都会收为自己旗下了，他的经历对于你们公司董事会的人来说是不陌生的，正是因为有前期这样的了解，所以大家都主动了，与之避开不做多余的合作，我所了解的情况有好多次，公司的前几位股东有意向收购他的股票，想将其赶出公司，但都被她拒绝了，他还是想留到这一家公司，但是董事会的人不再授予她任何的权利，只是一个闲职而已。”
“好吧。”李毅听完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
“想不到其中的事情这么复杂。”
“所以李毅你以后要避免与这个女子进行合作。”却又关心的向李毅回答道。
“不过这个女子，我个人觉得他十有八九会来找我。”许攸如实的向李毅说起自己的想法。
“刚刚我们相见的时候，他已经认出我来了，由于我没有主动的向前迎接于他，所以他故意装作不认识我，我从他刚刚眼神飘渺之间大致猜到了这个人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只是不愿意当面去戳穿而已。”
许攸轻轻的看了一下电梯上方天花板眼神之中，似乎回忆起种种往事过往。
“早些年的时候，我在咱们公司进行短时间内合作的时候，我和他的关系颇为密切，如果我没有判断的话，他现在回到公司内一定会打听我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相信我的事情在公司将会成为一个重大的新闻，甚至在行业之内大家都会来找我的。”
坚持清醒里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拉了一下许攸的手，对其安抚道。
“常言道，似乎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尽力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如果有一天你的身份被大家所熟知了，到时候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吧，反正我觉得当下这个情况，露面和不露面有各自的优劣是不露面有不露面的好处，露面的话稍加利用也能促成另外一件大事的进行，我一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得对也没有绝对的错，看你如何加以利用。”
李毅轻轻地笑了一下，但随着电梯急转直下的来到一楼，二人便离开了电梯，径直的走出了交易办公大楼。
“按照他前面给咱们发的地址，咱们现在就去吧，离下班还有一些时间，但愿能最快的时间把问题给解决掉。”李毅自我安慰的说道，随后拉着许攸的手两个人上了车，驱车赶往了与那位领导约定的地方。
来到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办公大楼前，二人把车停到了附近停车场上边，径直的走了过来。
门卫保安的严厉，是让李毅也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愧是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门禁保安都是如此的严格，如果我们办公大楼公司的保安都能如此的认真负责，也许会少掉很多的事情。”李毅不由得敬畏感叹道。
“没办法人家是做监督的，和我们做经纪的是不一样的，肯定要对自己负责，对行业负责，对职责负责啊。”许攸下意识的回答道，二人通过门禁，保安之后来到了办公主楼按照前期留给李毅的电话，李毅便随手拨了过去，向其表明了身份之后，通过旁边的秘书指引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小会议室里。
两个人刚走上楼梯，伴随着旁边女秘书的指引，推开门之后，一位中年男子静静地坐在会议室主位上。
从其外貌特征，神态举止，李毅大致判断，此人应该就是自己要见的那位领导了。
“你们终于来了，请坐。”面前的作为中年领导，见李毅二人走了过来，便点了点头，将其指引坐到自己的对面。
李毅何许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回了一下礼节，便拉开旁边的座椅坐了上去，女秘书是一个非常懂事的人，见此情形便离开了，走的时候也不忘把门给带上，这一点让李毅颇为欣赏，如果按照自己单位公司的做事方式，不直接的与秘书进行沟通，恐怕他是没有这般的素养和眼色的。
“你们是来询问当初的封闭式基金的问题，对吧。”
以前的这位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毅，手轻轻的扶了一下左岸，眼神之中充满疑问的看了一眼说道。
李毅回首轻轻对望了一下旁边的许攸，这个时候李毅便主动开启口来。
“是的领导，我们是华市投资公司投资分析管理部门的负责人，同时我也是一个封闭式基金，现在的授权管理人，所以对于前期留下来的一些烂账，我有必要搞清楚，因为有些事情不属于我的法律承受范围，所以必须得及时准确果断的把问题给梳理清楚，我相信你能懂我意思。”
随后李毅便把自己前期准备好的文件，夹杂着一张带有20万现金的银行卡一并交给了面前的这位中年领导，那20万现金的银行卡就在第二页下方。
那位中年男子接过文件之后，并没有着急去看，而是对李毅说道。
“你说的没有毛病，的确属于别人应该承受的法律范畴，应该由别人去承受，自己作为现阶段的基金管理人，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行了，同事呢做一个基金，说实话还是本市目前现阶段封闭式基金里面价位最高的一个，总计资金在两个亿左右，我看你不过二十来岁的年龄竟然是这一个基金的管理人，真的太让我感觉到惊讶了，要么是年轻有为，要么我觉得背后一定有高人，所以我做事情有一个原则，我是找最终拍板定案的人，如果你不是最终拍板定案的人，我希望请你把最后的那个幕后管理人给叫出来，我和他当面去说问题。”
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身为领导，一眼千年一眼忘川，似乎在他的意识里面通过自己前期的过往经历来判断这一个基金至少也是一个中年男子来做管理人的，而眼前这一个20多岁的小毛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起如此重大的项目呢？作为本市最有名的华市投资，也不会放心将自己的资产交由于这样一个年轻人去操作，按照他以前的操作规则以及之前的种种迹象面前的这一个中年领导尤为的感到不相信。
见此情形，现场略带尴尬的李毅苦笑道。
“我们有基金的授权委托协议书的，按照法律程序，我就是这一个基金的管理人，按照实际的流程，我也是真实的管理人，这一点请你放心。”
听到李毅的回答，中年男子轻轻的拍了一下左岸眼神飘向了远方，似乎在他的行为语言上不相信李毅说的话，随后重重地靠了一下椅子，眼神轻轻地眺望了一下李毅。
“你们在这个行业里面也摸爬滚打了一些时日了吧，虽然你年轻，我相信如果你没有一些能力的话，你们公司不会用，那既然咱们都在这个行业里面，你们是做经济的，我是做监管的，从我个人征办的一些案子，梳理过的一些事件，我大致也可以判断得出，有些法律文件的确在法律层面上是属于你作为管理人的，但是你们背后私下再签什么合同，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另外你是效命于你们公司的，作为管理人也不是说这个公司就是你说了算了，你也有自己的顶层上司，难道他们在做任何举动的时候你不会听命于他，所以我的意思我要找最真实的管理人，而不是说法律文件上所授予的，你懂我的意思。”
面前的这位中年领导轻轻地转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似乎再也听不下去李毅的话了。
他下意识的打开了一下自己面前，李毅交给自己的文件。
再随手翻阅的过程中，一个银行卡掉到了桌案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前的这位中年男子眼神大大的盯着李毅，语气重重地呵斥道，如同一位老师在训斥自己的学生一般。
“这里面有20万，一点小意思，请您笑纳。”
李毅轻轻地说道。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20万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的同时，你们这个基金前期存在太多的问题，有一个卷宗之前存放在档案室的，但是我并没有找到，我后续我还会去寻找你们公司早期的时候与我们监管部门并不是很配合，有一些所呈上来的资料数据是作假的，所以我们对你们这一个基金说实话并不是很信任，我也不会轻易的去赌上我的前途。”
话刚说完，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便把李毅的银行卡以及刚刚所递交的资料一并还给了李毅。
正当李毅准备拿出另外一张银行卡一并交给对方时，却被旁边的许攸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眼神轻轻的使了一个眼色。
李毅也见此情景便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银行卡，旁边的许攸这时缓缓的开启口来。
“领导，你看我们来也来了，按照正常的法律途径，眼下只要这一个封闭式基金授权协议书通过之后，加上你们监管部门的配合，后续我们就可以正常使用了，至于前期的问题，那就叫有钱继续处理吧，按照法律文件，我相信即便是追究问题，也不会追究太多我们的问题了，所以这一点你也不必对我们过多的关心，我们自己会照顾好我们自己的，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眼下我们确实需要您的帮助，需要您在一些文件上进行签字，我们才能正常的去使用这一个封闭式基金。”
许攸的确是一个见过很多世面，经历过风浪的男子，在话里话外一定把自己的立场提交给了对方，随后他微笑的拍了一下李毅并看了一眼对面的这位中年领导继续说道。
“我们这一个封闭式基金也并不算是什么违法的行为，必定一些重要的合同文件以及募资流程都是通过法律程序的，只不过前期有一堆烂账要处理而已，但是现阶段烂账归烂帐，我觉得不影响我们后续正常的支配，所以呢，于公于私，我觉得都是对我们彼此有利的同事呢，封闭式基金我们在进行后续操作的时候也能拉动我们本市的经济经济运转的开了，老百姓的生活才能提高经济运转的快了，这些公司的一些企业融资变现的能力就会更强，更利于本市行业经济以及就业各方面的完善，您觉得呢。”
面前的中年男子看了一下许攸轻轻地笑了笑，随后点了点头说道。
“你说的没有毛病，的确是这样，那是一些陈年旧账，如果我这边签字的话，到最后不单你们会受到牵连，我这个监管机构上级也会追究我的责任，到时候我去找谁说理去啊？谁又能懂得我的用心良苦呢。”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许攸便接过话题来，继续向对方说道。
“所以呢，我个人的理解就是我们在进行协调的时候，可以签署一个缓冲的文件，作为一个备忘录，如此一来到后续进行追究责任的时候不会影响到您，而且我们在签署这份文件的时候做影视录音资料，一旦后续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拿出这样一份文件来对你，对我们都有利，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帮助本市的一些好的华资企业更好的去完善自己，同时呢扩展市场的占有率，更好的为百姓们做实事，为这个社会谋福利。”
李毅的话似乎打消了面前的这位中年领导的顾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
“说实话，我在这个部门工作这么久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精通规则的人，我有一点好奇你怎么知道，除了正常的法律程序之外，在解决争议事项的时候，我们可以通过一种备忘录的文件进行规避风险了，看来你是一个行业资深人员啊。”
对方拿起手中的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瞟了一下许攸似乎不太相信，但对于他的智慧尤为感觉到钦佩，眼神目光的感慨在李毅眼里是如此的富有韵味。
“这种事情用不着想，因为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法律文件，在制定规则的时候，也是考虑到世事万千的变换，所以在做文件标准的时候是一种尺度拿捏的标准，而我们作为当下使用法律的人，我们就要如何在快速实施自己目标的同时规避一些方案，要下一些功夫，所以呢我觉得就像中国的那句老话一样，一物降一物，或者说是世态万千个有联系都行。”
“所以我也查阅了一些资料，我觉得有一些方法可以避免您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