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说完，怒目瞪着秦兽，他对这个“鸟爷”又恨又怕。

“这么说还真是我们的错呢。”了然站起身来，一对眸子望着卡尔道，“你这一通胡搅蛮缠，我如果不帮你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呢。说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你？”

“谢大修！”卡尔感激的磕了一个头，阴森的口气说道，“很简单，来一个我们杀一个就是了。”

“杀？杀多少呢？来一个我们杀一个，来两个我们杀一双，来十个我们杀一群？就算我们有这样的能力，那也没有这样的时间。更何况，现在的我就像一只病弱的老虎，人人恨不得咬上几口肉！”了然长叹一口气，缓声道，“你这法子根本不行！”

“大修，他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我在外逃了十年他们都不曾发现我，如果那日我不用杀招他们仍然发现不了我。就算他们发现了我，来的三个人也被解决，他们没有那么可怕。”卡尔辩解道。

“你被冲昏了脑袋。你叛逃师门是为不忠，你杀害同门是为不仁，你把屎盆子扣在大祭司头上是为不信！你这种不忠、不仁、不信之人，我都想捏死你。不过念在你跟我的份儿上，我可以帮你，但绝不是帮你杀人。”

卡尔一口大气都敢不喘，竖着耳朵听了然继续说。

“首先，大雪山一脉传承悠久与我古族相比不相上下。其底蕴更是深不可测，我早年间曾在上面待过一段日子，他们的山主与我也是难分伯仲。所以他们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其次，上面的人都是些疯子，杀多了行世间的人，小天间与弈星阁的高手绝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我们相谈和都不可能了。”

“什么？大修的意思是跟那群疯子谈和？”卡尔满脸怀疑的问道。

“是的，就算谈不拢，也尽力拖延时间。这等势力目前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这里是金国的地盘，他们还不会太放肆。”了然眉头紧锁，郑重道。

牛城的夜是喧闹的，它不同于其他城池，夜晚这里才的客商才陆续上路。虽然夜里行进会比白日更加凶险，但是速度会更快，而且这些客商往往会雇佣佣兵保护自己。牛城的城门一直到凌晨一点钟才会关闭，修整三个小时凌晨四点便会打开。这三个小时是牛城最安静的时候，也是一些人最完美的保护伞。

牛城的城墙上跳下一个少年，他如燕般轻盈的身子飞快行进在主街道上，怀中那柄宝剑被他双手死死抱住，不颠不颤。少年行了几百步转入一条小巷，民居中不时有几声犬吠声响起。少年全然不在乎，微微一跳飞到房檐上，轻踩青瓦一路急行。

“来了！”了然在床上做起来，身上的白袍霎时贴在身上，一块鸡蛋大小的蓝色石头被他藏在袖口的夹层中。离他几步远的桌子上，正在打坐的秦兽也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早已经变成了一位中年大叔。

嘭！

房门被忽然闯进来卡尔撞开，他身上的袍子还没拉紧，胸膛上几道血红色抓痕，在黑夜中很是招眼。

“挺有情趣啊！”了然打趣道。

卡尔虽知道了然在开玩笑，但，仍羞红了黑脸。

“走吧，迎接我们的客人。”

了然，秦兽，卡尔三人整理衣衫，走出门来。恰恰在此时，一个少年站在院子中央，怀中抱着一柄无鞘长剑，剑刃的寒光映在他脸上，略显苍白。

少年冷眸扫视三人一眼，剑刃已随寒光抵达了然喉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