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溪流边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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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宏出任总管事,碧丽仙的当家吕之渊自然感到高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机会和希望。而乐艺雅当家胡恭谦这边就反而感到担忧和悸惧了……他怕丹宏报复,故而便怂恿女儿胡今悦去重新讨好丹宏。为此不惜让已经与一个官家子弟相好的胡今悦中断与其关系,转而向丹宏示好并投怀送抱。

胡今悦看到丹宏如今地位,心里后悔得不行,她这才突然发现自己对丹宏原来是看走眼了。而随着丹宏在出任总管事之后的种种优秀表现,才华彰显和天赋闪耀,她才感到丹宏原来是一块有着太多潜力可挖的璞玉,随着时光的打磨,岁月的历炼,这块璞玉越发光泽明亮,闪耀夺目。哎,原来自己还是目光太过于短浅了一点,原来自己还是太过于现实和急功近利了一些。

她一想起曾经跟丹宏的言语相投和价值观相似,心里就不胜唏嘘,同时又残存着几丝希望与信心,他必是定应该还是明白,既然是选择终身伴侣,那还是要选择一个价值观跟自己相似的才行。有些热闹,毕竟只是表面的应酬,不过是出于事业合作需要罢了,比如曼采跟他的关系,甚至比如吕皓风,颜忆恩,苏羡黎,叶以诗跟他的关系。真要说到灵魂伴侣,那还得是要有真正的性情爱好相投和价值观念的相似才行,是一种更深沉和本质的东西。而在这一点上,她自信自己是那个最适合丹宏的人。

所以她相信虽然前面他们之间有些波折和不快,但只要她自己主动示好,丹宏还是会回心转意的,毕竟谁也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真实。再说谁又不犯点错呢?不是什么事情一开始都是平平顺顺的,总有个曲折,迂回,这也是正常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她便刻意疏远与那官家子弟的交往,转而向丹宏主动展开示好和追求攻势。

其实胡恭谦以及乐艺雅戏团众元老的担忧害怕是多虑了,丹宏并没有任何要对他们进行报复和惩罚的意思,而是跟从前一样对他们笑容可掬,毕恭毕敬的。虽然哲永和郑量对丹宏此举是不太能够理解和接受,但他依然故我和一如既往。二人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但少不了自己是要在他们面前昂首傲然,冷冷桀骜和不屑一顾的。看到以前对待和使唤自己如猪牛鸡狗一般的胡恭谦与众元老们如今对待自己却是如此恭敬,谦卑,有礼,哲永平淡一笑,回之以礼,郑量则是睬也不睬,哼声而过。

胡今悦对自己主动示好的意思,丹宏也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对待胡今悦也依然如从前一般谈笑风声,热情不减,妙语连珠起来依旧互相拍肩打背,丝毫不见内心的别扭,隐痛与隔阂,只是当胡今悦有些眼神迷离,幽秘,暧昧地想要进一步与丹宏柔馨和温存时,却发现有一条鸿沟横亘在她面前了,丹宏看上去似乎在刻意地要与她保持某种距离。她心里有些尴尬,愠怒和寒凉,但表面仍装作没事人一样,依然微笑着眼光热烈地看着丹宏……

下来之后,胡今悦还是有些纳闷不解:看表现丹宏并没有记她的气呀,可是怎么就要与她保持出那个距离出来呢?难道他对自己还是有余恨余怨在心?因而要故作姿态一回,以找回男子汉固有的尊严和曾经心理受挫的平衡?然而她不久就发现自己理解错了,丹宏其实真的是没有生她的气,而是他已经有一个更亲近的人选了,那就是自己的表姐怀琴。

她这才想起怀琴之前宁可冒着被乐艺雅戏团除名的危险而不顾一切地对丹宏三人的帮助,看来丹宏还真是个记情感恩的人。不过按说这记情感恩跟爱情还是不该是混为一谈吧?难道除了这之外她与他之间还有着更深感情层面的东西?难道她与他之间也是情趣相投,心意相合,言语共通,两情相悦,价值观相似的?真还看不出来平素一向低调平和,少言寡语,默默无闻甚至腼腆害羞的怀琴还是这么一个内藏内蕴很深的人?她身上究竟是哪股魔力就把丹宏迷惑和吸引住了呢?

今悦因此对怀琴心生凡分嫉妒和怨意来……怀琴明白她的心思,却只装作不知,虽然没有表示出对他们的生气,但还是与以前同他们的关系有了点微妙的不同。正是这种距离使胡今悦想接近怀琴但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况且平素怀琴也总是很忙碌,虽然没有参与剧目表演的创作,策划,编撰和安排,但却也在做一些幕后的辅助性的工作。而丹宏每到休息暂缓之余也总是愿意呆在怀琴身边,虽然并没有说多少话语,但却显得那么融洽,自然,一点也不尴尬,仿佛他们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已经培养了很多年的默契和感情的一对。今悦虽是妒火中烧,但看人家那么投契,心里也不想去自讨没趣。

但她心里仍然是不甘休的,她还想替自己争取一回,与怀琴竞争一番。于是便故意当着怀琴的面暖昧亲昵地对待丹宏。丹宏只当是从前一番的熟悉不忌,但怀琴却对今悦此举是心知肚明,然而她脸上却不露愠色和不悦,而依然是平和地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见怀琴无动于衷,竟然丝毫不受刺激,今悦心里益发大胆和狠绝起来,她决定下一步定要来个更陡更猛,便于一日央使女去约丹宏到自己园中来有事相商。待到了园子以后,使女借故离去,丹宏只得一人入得园中来,但见园中寂静异常,并无一人,只有溪流和鸟鸣的声音。丹宏走了一回,却并未见着今悦,心里正纳闷,却听见假山背后传来咳嗽声,过去一看,竟然是今悦在池中沐浴,全身赤裸,正背对着丹宏。但见那娇躯端的窈窕婀娜动人,白嫩如莲,光洁明亮,柔润弹盈,还沾着溪泉的水珠,更是显得分外性感动人,直看得丹宏傻了,不觉怔怔地看了半晌。

“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不下来共浴吗?”但听今悦说道。

丹宏又怔了一下,心想:我还当是什么要事相商,原来是这事啊。今悦这不是分明要诱惑我吗?我得防着点。见没有动静,今悦转过身来对他说道:

“看你那傻样,为何要违背心中真实的想法呢?那样活着岂不太累?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的情调和浪漫此刻到哪里去了呢?”今悦一脸妖媚地说道。见丹宏还在犹豫和发呆,她索性过到岸边,一把就将丹宏拉进水中,然后主动将他抱住,丹宏的手也就触摸到今悦弹盈娇润的身体,那一刻怎还能够控制?于是该发生的一切自然也就发生了……

然而正在激情渴烈的时候,突然有人进得园子来。今悦忙对丹宏说道:“怎么,你进来时连门也没反闫吗?”

“没有,我只当你是找我有什么事相商呢,怎么会想到要反闫门呢?”丹宏说道。

“你这个榆木脑袋啊,就连人家的话中之话也不会揣测么?不过也怨不得你,要怪还是怪我自己太粗心大意,待你一进来后却忘了要将园子大门反闫上。如今怎生是好?”今悦说道。

“赶快起来穿衣服呀,你的衣服在哪呢?”丹宏说道。

“坏了,怕是来不及了,我的衣服还在远处的寝卧中呢……”今悦说道。

丹宏正想去取挂在岸边枝上的自己的湿衣穿上,然那些脚步声已近,今悦忙拉过丹宏,迅即涉到对岸取下晾晒在枝丫上的一张床单,将自己与丹宏裹在一起。其时,今悦的母亲及胡恭谦等人已到眼前……见了这番情景,二人忙转过身去,连声谦意地说道:“没想到总管事在这里,失礼失礼,碍事了,碍事了,这就告辞,这就告辞……”说罢急急转身就走。丹宏顿然感到羞愧难当,内疚自责不已。

“这可怎么办啊?不巧正让我父母撞了个现形,我今后……”今悦说道,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丹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也急得拿不定主意。

“你怎么不说话呀?”今悦说道。

“我说什么呢?”丹宏说道。

“如今既然被我父母知道,你总得要对我有点担当呀……”今悦说道。

“担当什么呢?你要我怎么对你担当呢?”丹宏说道。

“既然我爹娘都已知道,我的身子又已经属于你了,你难道还想让我再去找别人嫁吗?你难道不要给我一个名份吗?”今悦说道。

“你的意思是?”丹宏问道。

“你装傻呀?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如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要你娶我,我要做你妻子,老婆,夫人。”今悦说道。

“这也太突然了吧?你总得要容我想想才是呀……”丹宏说道。

“想什么想?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没对我动心吗?如果不喜欢,没动心,为什么又要与我……”今悦还没说完又哭了。丹宏忙拍着肩膀安慰她道:“这毕竟是件大事,总得要认真对待才是,岂能这样随性,简单,草率?是不是?你容我考虑一下。总之你放心,两日后我一定给你个答复。”丹宏说道。

今悦心想,现在要硬逼他同意恐怕也不太可能,况且若再继续纠缠下去倒只显得我有些不通人情,蛮不讲理似的,便说道:“不管你两日后怎么答复我,我都不会再嫁人了,从小我就给自己立了个规矩,只要把身子给了谁就一辈子都是他的人,这也是我父母给我立的规矩。”

丹宏听了心中反而甚是不悦,这话说得虽然婉转,间接,但岂不也多少包含着一些强迫的意味?然而这种事在他的直觉中应该是要尊重自愿才是。他于是没再说什么,只觉得有点对不住怀琴。

因为在他心中怀琴才是第一人选,才是那个值得他终生相信和依靠的人。既然胡今悦今番要催逼我,看来我只得加快确定与怀琴之间的关系了。一旦我确定了与怀琴的关系,就是婉拒胡今悦的理由。到时就算她并着她父母一同来纠缠,也不再惧怕。这女人真是心机深,城府重,竟然还合着她的父母给我摆了这一道,殊不知只会让我更鄙视你的人品。

于是次日黄昏,丹宏就找到怀琴一起去散步,谈心。过往以来的这些日子,随着与怀琴的接触增多,他愈加发现出她内在心灵的魅力和秀蕴来,感觉在她身上既有几分恋人的感觉,又有几分姐姐和母亲的感觉。虽然平和柔淡,却有几分踏实和安全感。而且他明白怀琴才是超越名利之外单纯喜欢他这个人本身的那个女子。一切的喧嚣与热闹都会过去而,而唯有她,不论世事怎样风云变幻,波诡云谲,潮起潮落,高峰低谷,依然会默默陪伴在身边,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看云淡风轻,看细水长流,共小桥流水,共渔舟晚唱,同锄禾田,同涉泥溪,相濡以沫,携手同渡。这种感觉使他渐渐发现自己有些越来越离不开怀琴了……

然而他心里煎熬着,不知道以怎样一种方式确定自己与怀琴的关系?不知道怎样向她开口?因此两人就一直那么走着,默然不语。在经一个柳荫下的台阶时,怀琴一步没踩稳打一个趔趄,丹宏迅即将她拽住,突然灵机顿发地借势将怀琴揽入自己怀中,并两眼温柔而灼烈地看着她。怀琴刹时脸上红云飞渡,羞涩得不行。丹宏也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只径直吻向她嘴唇,她想挣开,无奈被丹宏搂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只得任由着他强行的亲吻,然而心里却是感到异样的美妙和幸福,渐渐便忘掉那份自我的拘谨,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融入进去,并开始柔馨地回应着他的那份暖意和甜蜜……

“怀琴,我爱你。你呢?你喜欢我吗?”丹宏说道。

“我也爱你。”怀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猛着点点头道。

“那你愿作我的妻子吗?”丹宏单刀直入。

怀琴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旋即点点头说道:“我愿意。”

“那我叫你喽?”丹宏说道。

怀琴只羞得低下头去。丹宏于是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对她喊道:“老婆,我的妻。”

“嗯……”怀琴无比娇羞地柔声应道。

丹宏怎还忍受得住?将怀琴搂得更紧,又是一阵狂吻。末了他自己却也满面通红起来,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想到同今悦的那件事,他要告诉怀琴。

“但是有件事我觉得不能瞒你,我要告诉你,希望你能谅解我。”丹宏说道。

“什么事?你请讲。”怀琴说道。

于是丹宏便将今悦与他的那件事情讲了,然后准备着迎接怀琴的不悦。

孰料怀琴听了并未面露不悦之色,乃是很平静地说道:“我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实在就是他们家里惯常的做法,我是他们的亲戚,实在是太了解他们的为人了。很显然,你被他们摆了一道。我能理解你,并不怪你,反而欣赏你这种对我诚实的态度。至于她要催逼和迫使你,关健要看你的意愿。你若愿娶她,我也不介意,我还是会跟着你。”

“那不行,那对你不公平。”丹宏说道。

“相比公不公平,我更愿意看到你听从自己内心真实的意愿。”怀琴说道。

“那不行。就算你愿意,我也未必接受她。”丹宏说道。他这么说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以今悦那种高傲,矜持,强势的性情与作派,一旦将她娶入,只怕会在家中处处压制怀琴,而这一点是他不愿看到也不能接受的。

“只怕胡今悦与她爹娘不似你想象的那般好应对。”怀琴对丹宏说道。

“好了,不说他们了,现在是我们两个的时间。我们是不是也该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呢?”丹宏说道。

“嗯……”怀琴笑着点点头。于是二人就在溪流也双双跪下拜天地。怀琴爹娘早去世,丹宏也认为自己的爹娘已不在人世,于是二人只得仰面头上的天空拜父母。再按着就是夫妻对拜。但见他们从溪中捧起水当作酒,互相喂送到对方的嘴里。仪式这就算行完了,丹宏还觉得别有情趣和风格的,真诚,平和,全然没有任何表演和夸张的成分。想必这定是令他二人终身难忘的一段回忆了。

却说曼采这边见到丹宏如今高升虽然替他高兴,但一想到之前他对自己的那番话态度和说过的话语,心里对他又是几分的愠怒和嗔怪。然而每到夜里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地要想他,想着想着眼泪就簌簌流了出来,只把个枕头当成是丹宏,狠狠地一拳又一拳地打去。打了一阵又抱着枕头哭了起来。想到自己本就自卑于他,又被他那番斥骂和奚落,心中更是委屈满满,但事实上又爱他得不行,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令她心里恨得痒痒的,牙齿咬得格格的。

然而到了白天的时候,她却在人面前收藏起了那份自卑,脆弱和凄伤,变得依旧大大咧咧,气势强悍和作风硬朗起来。看见丹宏,她也傲然地将头转向一边,一副毫不向他示弱示怂的样子。倒是丹宏主动走过来向她躬身行礼,致歉,并拉着她单独到了一个静僻处讲清了那天他之所以斥骂她的原委。曼采这才知道丹宏之所以当时要与她翻脸和划清界限其实是在保护她,怕她因与自己关系过密而受到牵连,而致一同遭罪受难。原来是自己误解丹宏的这片良苦用心了,曼采于是为自己误解了丹宏而不好意思起来。而丹宏却对她说道:

“我当时其实是知道你讲的那些是为了我好的,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应该真诚地向你说一声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当时说的那些太过激烈与尖刻的话语。对不起,曼采,请你原谅我。”丹宏说罢又躬身向曼采行了一个致歉的礼。

曼采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有些可爱又有些结巴的说道:“那么丹宏哥,我们还能象从前一样和好吗?”

“怎么不能,傻丫头。”丹宏说道,并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

曼采于是立刻露出她调皮,可爱又温柔的那一面来,也还拧丹宏的脸上一下,两人于是你来我往地打闹逗乐起来。

“玉松哥,我们今后再也不要吵架和闹矛盾了好吗?”曼采说道。

“好。”丹宏说道。

“也再不要分开了好吗?”曼采说道。

丹宏一怔,旋即说道:“傻丫头,难道待你以后嫁了人后我还要与你不分开吗?”

曼采闻言顿然脸色大变,高声说道:“你说什么?我嫁人?我今生除了你,谁也不嫁!”

丹宏脸上无奈地苦笑着。曼采却跑将过来,一把抱住他踮起脚尖就吻他的嘴唇,边吻豆粒大的泪珠就滚落下来。

“怎么了?你哭什么呀哭?”丹宏忙拍着曼采的后背安慰她道。

“我不管,我今生只做你的新娘。”曼采说道。一面又捧住他的脸狠劲地亲吻。

“但我已经有妻子了。”丹宏说道。

“谁?”曼采问道。

“就是你怀琴姐。”丹宏说道。

“啊……”曼采大吃了一惊,旋即冷静了下来,说道:“那我也可以作她妹妹呀,而且我跟她本来就是表姊表妹关系,这样一来岂不更是亲上加亲?”

“你还是容我想想吧,怎样……?”丹宏说道。

“好吧,你想你的,不过我自己是已经决定了的,不会再作改变了。”曼采说道。

丹宏知道曼采虽然强势,但并不傲慢,也不霸道,人也很单纯,直接,不会拐弯抹角,应该说跟怀琴是能够较好相处的。但是如果要答应她,就更不好拒绝今悦了。要么就两个都婉拒,这样也找不出长短来说。

他不想为这些事烦恼太久,人生光阴毕竟有限,最终一切都会不再,何不趁着还在的有限时光,让自己活在一种愉悦之中?

他于是把精力更多地用在发掘更多的青年才俊身上。因此他打破那种等森严,按资排辈的传统做法,不拘一格地挑选人才。此举尽管引得很多名角和大腕不满,但却也得到不少年轻新人的支持。宋雨潇和廖若澜就是其中被他发掘出来的两个极为出色的青年才俊,他们一个在家中是排行第十,一个则是排行第十一,从小便在苦水和泥堆中长大的孩子,可是都聪明绝顶,远远比家中其他的兄弟姊妹更加出色优秀。

宋雨潇因为从小营养不良,体弱多病,因此就被父母遗弃在一个外乡的田野边,幸被一村民发现并抚养长大这才有了今天。而廖若澜则因家庭里面兄弟姐妹太多,父母负担过重,无法养活,因此就将他送人。如今二人越来越出色,事业长进,又挣到了钱,亲生父母就反过来要与他们相认,而家中的兄弟姐妹也都来找他们借钱,寻求帮助。本来因为久未见面的那份亲情的期盼,热烈和感动反而又因此闹得彼此都很不愉快。想到如今与亲生父母的别扭,与同胞兄弟姐妹的不快和翻脸,二人心中不仅都有一种感叹,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相认还好些,或者当初既然那么艰难还不如不将自己生出来还好些,如今却要让自己去面对这些无奈和痛苦。

丹宏也就劝他们道:“也别这么想,每个人除了是父母的孩子,也是造物主的孩子。所以在这世间,我们不仅是为父母而活,为兄弟姊妹而活,为亲朋好友而活,更重要的是为自己而活,因为唯有为自己而活,才是为造物主而活。因为自己的这条生命和灵魂,从终极的本质上是造物主给予的,连自己的父母,兄弟姊妹,亲朋好友,所有一切人都是,没有人能够例外。我父亲告诉我,生活的很多不如意,比如失望,寒心,绝望,痛苦,不幸,恐惧,魔恶,伤害,死亡等等都是造物主对自己的灵魂的考验,是必然的命运,是谁也躲不掉的宿命,没有人能够例外。如果不能意识到这一点,到头来才是真正的感到措不及防,失望寒凉,绝望透顶。”

宋雨潇与廖若澜点点头,很感谢丹宏对他们的劝慰与开导。

夜里梦中丹宏便向父亲说起此事。飞龙说道:“孩子,你说得很好。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人生的尽头,不是希望在等着你们,而是更大的悲哀,悲剧,不幸,痛苦和绝望在等着你们。所以现世的绝望恰好是新世的希望,现实的死亡恰好是灵魂的新生。关键是你们有没有这个信心。假如有这个信心,那么怎么样的恐惧,痛苦,死亡,魔鬼和可怕都不再恐惧,可怕,都是可以战胜和迈逾过去的障碍。假如没有这个信心,那么现世现实的痛苦,不幸,苦难,厄运,悲剧,凄伤,寒凉,酸楚,悲哀,残忍,恐怖,死亡和魔鬼必定会令你们感到彻底的绝望。所谓向死而生,就是向着死亡背后的希望而生,所谓改变命运就是向着死亡背后的希望去努力,而不仅仅只是以某个现实的风景为坐标,为目的,而希望,而努力。”

丹宏心想:是啊,老十,老十一,大概都是父母在比较大的年龄的时候才生的自己了,这样的孩子较之排在自己前面的兄弟姐妹,往往更加先天不足,营养匮乏,能活下来都算命大,更别说去奢望其他的什么了。然而恰好正是这样的孩子,反而出落得比其他排在自己前面的兄弟姊妹更加容颜美丽,更加才思卓越,更加杰出优秀,更加成就显赫。按理说这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呀,这怎么解释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上天眷顾,上天钟爱,上天垂青,上天把那份才华和机会,以及那份敏锐和顽强,恰好赋予给了他们。回头想想,他们的生命,曾经是多么容易就夭折呀,曾经是多么的不起眼啊,仅仅只是一个偶然机会的把握和经历遭遇的变故,就彻底改变了他们未来的命运与人生。有时想想人其实是有多少种不同可能的人生啊,想想宇宙的浩瀚和大自然的辽阔,人的生命其实是多么的渺小和脆弱呀,然而他们又是如此的顽强,竟然书写了属于自己不凡和永恒的光辉。想到这里丹宏便把自己的这些想法告诉了父亲。

“是的。其实你再想想,这个世上有多少个老十老十一们没有来到这个人间啊,如果按照人的生育能力来计算,这个排行还可以继续往下延续。那么这些生命都到哪里去了呢?这些灵魂都到哪里去了呢?难道人是那样的任性?那样的随意?想生多少就生多少,想不生就不生,想制造多少生命就制造多少生命?想制造多少灵魂就制造多少灵魂?想不让多少生命来到这人世间就不让多少生命来到这人世间?想让多少灵魂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可以让多少灵魂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这背后应该有一个不变的永恒的东西在支撑。即一切生命和灵魂都出自造物主,都来自造物主,都属于造物主。所以别说他们没有,他们都在造物主那儿呢。我们如果能够明白这点,就会把自己的一切光辉和灿烂都看作是属于造物主的荣耀。你可能出现在这个世间,可能会来到这个人世,但是呢,也可能不出现在这个世间,不出现在这人世,其实想想,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随性和偶然,那么的没有实在性,稳定性和永恒性,明白了这一点,其实就明白了真正的光辉和荣耀最终还是归于造物主,人不过是一个偶然和匆匆的过客。生命无常,是因为造物主有常。生命短暂,是因为造物主永恒。生命偶在,是因为造物主恒在。这么一对比,你就更加能够清楚地明白到真正的价值究竟是在哪里。”飞龙说道。

“嗯。”丹宏点点头。

“没有谁先天比谁差多少,只是后天的机遇与环境太不一样了,所以才会造成不同地区的人与人之间这么大的差异差距。在一个自由发挥的环境里,在一个人只要努力就有机会和机遇的环境里,一个人取得成功的可能性无疑会大出很多,即便这个地方只是个弹丸之地,人口不多,也会显得群星璀璨,灿若星云。相反在一个管得很死很死的环境里,人都被管傻了,哪还有更多的自我价值实现的可能呢?所产出的只能是跟屁虫,伪君子,面具人,投机客,钻空钻漏的无耻者。即便这个地方再地大物博,辽远广阔,人口众多,浩若烟云,也照样庸才遍布,愚蠢众多,伪面泛滥,奴才横行……”飞龙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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