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最后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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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硕见张郃身边此时只剩下几名老弱残兵,于是又有了些胆气,走到队伍最前方眯着眼睛冷冷道:“张郃,现在你已穷途末路,快快束手吧!”

张郃愤然道:“哼!若此时束手,怎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们?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狗宦官!”

蹇硕大怒,立即对殷楚等人吩咐道:“将这些贼寇围起来,格杀勿论!”

殷楚却有些犹豫道:“监军有所不知,此地已是灵山脚下,乃五行观之势力范围,我等若要在此动手,恐怕难免得罪他们,这山门着实厉害,下官实在得罪不起啊…”

蹇硕闻言眯了眯眼睛,冷冷道:“放肆!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难道也敢阻挡天子的军队?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咱家今天就不信这个邪!汝休要啰嗦!待收拾了眼前这些余孽,咱家定然要荡平这个什么观,杀!”

于是只好殷楚一脸苦涩地点了几百名中军士卒,从林子两边将张郃等人先团团围住。

就在此时,张郃看了看对面蹇硕的位置后,就立刻回头与王成和卫队队长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默契地点了点头,迅速组成一个三角阵,随后突然一齐从正面向蹇硕冲杀了过去。

对面的十几个士卒顿时大骇,赶忙一齐举着长枪迎了上去。

冲在最前的张郃见一排长枪直冲自己而来,猛然大喝一声,纵身跳跃在半空中灵巧地避过了这些凶狠的刺击,随后又举刀一个斜劈,顿时砍烂了最中间三人的脑袋,飞溅出来的血液也一下子染在了他的脸上。

当张郃落在这些士兵身后时,他们才反应了过来,纷纷回头向张郃这边警戒着。

而就在这之后,王成和卫队队长趁机一左一右紧跟袭来,顿时就将各自这边的敌人几招解决了。

此时,张郃已经能够抬头看清蹇硕的身影了,而蹇硕和站在他身前的卫兵们也能看够到张郃那沾满鲜血的面孔宛如嗜血罗刹一般,着实让他们心寒了一把。

见目标已在自己不远处了,张郃便立刻招呼王成等人说道:“咱们再来一次,直取那狗宦官的人头!”

说完,整个人就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蹇硕的卫士见张郃已来到近前,气势汹汹,于是丝毫不敢怠慢,纷纷拔刀在前,准备一拥而上将其乱刀砍死。

张郃见所有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忽然冷笑一声,快速移动中的身形戛然而止。

下一刻,王成和卫队队长便突然从他身后一左一右跳在了半空当中,随后势大力沉地劈了下来,顿时将猝不及防的几名军士砍倒。

见此良机,张郃先是砍翻了两名有点慌乱的卫兵,随后一个假动作晃过蹇硕身前最后两名卫士一齐袭来的刀光,之后立即起身扑向了惊骇中的蹇硕,想来个擒贼先擒王,不得不说,这确实是目前对于张郃等人最好的解围方式了。

可谁曾想就在此时,一个身影忽然从一侧袭来,迅速地将张郃刺向蹇硕的刀尖挑开,随后又极其迅捷地挡在了蹇硕身前,同时将张郃后来跟上的一脚生生地用自己的手臂挡了下来。

紧接着,张郃就忽然察觉一道寒光正从自己的侧面闪过,于是他赶紧撤招堪堪避开了,同时立刻拉开四五步的距离之后,持刀在前定睛望去。

只见来人身长八尺,手脚硕长,高高的颧骨上嵌着两颗十分阴鸷的眼睛,让人一看就觉得浑身发寒,正是先前杀死自己卫队军士的那个人。

而此人刚才挡下张郃凌厉的一脚后居然只是向后撤了一步便止住了身形,并且能够快速地做出反击,当真身手不凡。

这护卫见张郃已退,立即伸手将蹇硕护在身后时,同时目光冷冷地锁定在了张郃的身上。

这时,蹇硕缩在他的身后心有余悸道:“刚才多亏钟跃你了,要不然呀,咱家的命恐怕就不保了…”

钟跃随即面无表情道:“大人休慌,无人可越过在下的剑围!”

王成闻言怒道:“好大的口气!有种上来比划比划!”

此时,钟跃的身后忽然又走出两人,其中一人见到王成之后目中带火道:“你口气也不小啊,老子和你还没完呢!”正是先前被击退的管亥,而另一人自然就是邓茂了。

于是场面顿时又变成了三人对三人。

钟跃头脑冷静,知道张郃此时唯一的赌注就是看能否趁机擒住蹇硕,所以根本不给对方这个机会,迅速吩咐蹇硕的卫队道:“你们先将蹇大人带到后面去,我来对付张郃,管头领邓头领,剩下两个就看你们了!”

说罢,率先冲了过去,同时手中又是寒光一闪,一股凶狠霸道的剑气也从剑鞘中散发出来,缠绕在了剑刃之上。

张郃见状瞳孔略一收缩,脚下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后退暂避锋芒,而此时,管亥和邓茂也分别与王成和卫队长交上了手。

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由于王成等人先前突围时都受了重伤,同时在逃亡过程中没能得到很好的补给和休息,所以在他们拼着一股狠劲儿配合着张郃突袭蹇硕之后,都已不同程度的体力不支了,所以逐渐落了下风。

其中最凶险的当属王成,他之前在突围时肩部就已受伤,所以,他持刀的手臂随着恶斗的持续,已经逐渐的抬不起来了。

虽说之前他也曾击伤管亥的手臂,但管亥当时用的却是不握刀的左手,而此时他右手持刀更是势大力沉,所以王成现在基本上也只能看准时机,勉强将对手的刀磕偏一些以便让自己能够有充足的空间后退躲闪。

见此情形,管亥立刻一边加快了出招速度,一边又不时地叫嚣扰乱道:“嘿嘿,原以为你是个硬茬,没曾想如此不堪,看来之前老子遭你暗算确实冤枉,乖乖受死吧!”

说着,管亥就看准了王成一个脚步错乱的时机,先是一刀虚晃他的门面,随即矮身出腿,扫中了他的小腿。

王成吃了这一记之后重心不稳,仰天栽倒,手中的刀也一时没能拿捏得住,很快被管亥砸脱了手,紧接着,管亥就踩住了王成胸口准备击杀。

此时,正在和钟跃酣斗的张郃突然瞥见了这一幕,于是他立即一个飞脚先将钟跃逼退,随后一个翻身将手中的刀飞掷出去直奔管亥后心。

管亥正准备刀起手落时,忽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于是想也没想,立即转身撤刀护住要害之处,下一瞬间,他就见飞来的这一刀与自己的刀刃之间擦出了零星的火花,同时又在自己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口子。

于是他顿时吃痛跃开,发现正是张郃突施暗算后,不由大骂道:“妈.的,你们这帮鸟人就知道搞这些卑鄙手段来阴老子!”

这一边,张郃刚才一脚飞出时,钟跃被逼后退了一步,刚好看到另一侧与邓茂交战的卫队长身前出现了一处破绽,于是他迅速捏出两把飞刀,唰唰两下全都打了过去。

那卫队队长果然猝不及防,一下子肩头胸前纷纷中招,不禁身形一滞,随后立刻就被邓茂一刀砍死。

张郃见又有一个生死兄弟惨遭杀害,立刻变得两目充血,怒吼连连。

他正准备上前与邓茂拼命,怎奈自己此时已手无寸铁,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钟跃凌厉的剑招逼了回来,而且在猝不及防之下肩头和大腿上各中了一剑,比之刚才的对决时更加的险象环生了。

钟跃发现张郃如此爱惜自己的部下,于是趁着他受伤后退的空挡,把手里的飞刀又打向了最后两名仅存的卫队士兵。

正在拼命抵挡外围蹇硕军的二人也因此毫无防备的中招了,最后更是被扑上来的蹇硕军乱刀分尸而亡。

随后,钟跃又对管邓二人招呼道:“两位头领,就剩张郃一人了,尔等速速助我将其拿下!”

说完,管亥便撇下了已经重伤倒地的王成加入了战团,而邓茂也从另一侧杀了过来。

于是,张郃现在只能赤手空拳带着伤,勉力支撑着与三人同时周旋。

而另一边,当殷楚率人将华佗等包围起来之后,就立即命人将张郃与华佗师徒分隔成了两个战圈,自己则躲在队伍中伺机寻找出手的机会。

华佗这次因为自己之前没能看顾好司马懿,甚至导致他险些丧命的缘故,使得他现在不敢再主动出击了,而是就和吉本樊阿分别背靠背站在三个方向上,将司马懿和张二哥护在中间,但凡有人敢上来,则只求击退不求突围。

所以一时间这边的敌人攻过不来,而他们自己也突不出去。

殷楚见战况暂时僵持在了这里,于是抽空回头看了看蹇硕那边,刚好看到张郃一人在钟跃等三人的围攻之下渐渐落了下风。

于是他心中恶念顿生,眼神中杀机毕现,绰着刀悄悄地朝着张郃背后摸了过去。

当张郃一拳一脚逼开了管邓二人之时,看到肋下突然寒光袭来,正是钟跃看准他身前出现空挡之时的杀招,于是急忙撤招扭身闪避,怎知他却脚下突然一个打滑摔倒在地上,随即钟跃的这一剑便贯穿了他的小腿,使他一时间失去了闪躲能力。

这时,殷楚见机忽然从张郃身后暴起,手中屠刀眼看就要落下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郃突然眼睁睁地看到,刚才还在半空中跃起的殷楚,突然就被一支细长的兵刃给贯穿了,随即又被那强大的惯性一下子带飞,整个人顿时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当中。

于是他赶紧放眼望去,见竟是有人刚才投掷过来了一支长矛,活生生地将殷楚的腰肋贯穿,把他死死地钉在了一边的空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钟跃三人包括他们周围的蹇硕军士都不禁愣了一下。

随后就见华佗那边的战圈里,士卒们忽然被一股来路不明的巨大冲击力掀得人仰马翻。

而就在这些人翻倒在半空中尚未落地时,只见又是一支长矛堪堪从人群之间的缝隙中穿过,径直飞向了钟跃的面门。

钟跃大惊,见这一掷来势太过凶猛,于是赶紧举剑格挡,虽然最后勉强将长矛从中削断了,但他自己却因这矛上的巨大冲力被掼得向后栽倒,同时立刻感到自己持剑的手中虎口一阵阵发麻。

其实刚才若非他手中长剑是把能够削金断铁的宝剑的话,未必能够挡住这一下,是以他栽倒之后立刻起身大骇道:“来着何人?!”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影已经欺进他身前。落在了管邓二人之间。

下一瞬间,那人又忽然起跳,同时向两边出脚,一下子就将管亥邓茂踢出了三四丈远,他们二人飞出的身躯随即也砸翻了不少周围的士兵。

而此时这人落地之后,才抬起头来缓缓报出了姓名:“吾乃五行观金门亲传,燕人,张益德!”

一声“德”字发出之后,周围所有敌军都为之一震,似乎话语中略带了三分浑厚的内劲。

钟跃迅速爬起,仗剑护于胸前,阴鸷的眼神马上又锁定了眼前这名仪表堂堂,英气十足的青年。

张飞看了一眼钟跃手中的宝剑,笑了笑说道:“好剑!”

这一下虽说听起来是在称赞自己的剑,但似乎却又是在嘲笑自己仗着宝剑之利侥幸挡下了刚才那一击,不由让钟跃有些着恼,冷哼一声怒视着张飞。

就在此时,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

随后钟跃就看见张飞身后的士兵们,竟然同时被什么人打飞得老远,有几个甚至落在了自己身旁不远处。

这样的功力着实让他冒了身冷汗,据他估计,后面这人的功夫远远高于眼前这个连自己都没有把握胜过的青年。

这时,只见张飞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师父!敌主帅正在此处!”

这一声大喝,比之他刚才报上姓名的那一下来得更加强悍,所以在场的除了功力最深的钟跃只感到眼前一阵晕眩之外,其他的那些武艺低微的士卒纷纷被震得耳鸣不止,头痛欲裂。

随后,钟跃眩晕感刚过,就忽然看见眼前已有人向自己递出了一掌。

而他还没来得及收剑回防,这一掌就已经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的胸口上,顿时让他口喷鲜血跌飞了出去。

紧接着来人又继续向前跃进,一支手掌随意地左右一拨,便将护在蹇硕身前的两名护卫弹出了七八米远,直直撞在树上昏死过去了。

接着,此人出手如电,单手扼住了蹇硕的脖颈,把他像得小鸡崽儿似地提在了半空。

蹇硕大吃一惊,双手不断地掰着这人的手指,但怎奈他的手就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攥住自己的脖子,根本掰不开分毫。

于是他赶紧又用手抓住这人的手指,两只脚不停地向上瞪,支撑着自己迅速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又五,约五十岁上下,留络腮短胡,脸上一刀伤疤自右上至左下贯穿,眼神中不时会闪过一丝凶戾之气,正是五行观金门祭酒王养年。

蹇硕见王养年虽然面相凶悍,却是一副道士打扮,于是挣扎着吼道:“放…放开咱家!汝…汝可知咱家乃何人?”

王养年却根本不理会他这句暗含威胁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头,手指便稍稍用了点力,疼得蹇硕硬是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一系列的变故来得太快,以至于周围的军士到此时才反应过来,纷纷围攻上来想要击杀王养年师徒救下蹇硕。

二人察觉到了这些军士的动作后,猛然环顾四周,眼神中戾气毕现,凡是与这师徒眼神相对的军士们纷纷被震慑得心胆俱寒,一下子都止住了近前的脚步。

华佗见状,忽然对吉本和司马懿说道:“吉本,你去帮张二哥捂住耳朵,仲达你自己也赶快堵上!”

吉本闻言马上领会了师父的意思,迅速蹲下身来,双手牢牢捂在了张二哥的耳朵上,而司马懿却有些不明就里,只是碍于师父的吩咐才犹犹豫豫地将双手缓缓举起。

而当他的手还没来及挨上耳边时,就骤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吼,随即他就被震得跌坐在了地上,心跳急剧加速,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双手根本再无力支起了。

华佗看到之后,立刻上前点了司马懿前后心的两个穴位,护住了他的心脉,随后立即用自己的双手捂紧了司马懿耳朵,过了一会儿之后司马懿才逐渐地恢复了意识。

当他清醒之后,就见前方的王养年正张开大嘴,向着四周不断怒吼,而周围的树木山岩好像也都在跟着颤抖,而这份震慑力竟一直持续了有足足一炷香的功夫。

此时,包围他们的蹇硕军士已经全都昏厥了过去,有的甚至直接吐了口鲜血白眼一翻软倒在地。

对于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普通人来说,狮子吼这种小说中杜撰的玄奥功夫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确实让司马懿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又过了一会儿,王养年见周围的敌人已差不多全都失去了战斗能力,于是一个深呼吸循环收起了内息,而眼中的戾气也顿时消散了。

接着,他看了看手中已被震得鼻孔冒血,昏死过去的蹇硕,回头对华佗说道:“师弟,你且过来将他弄醒吧,我有话说。”

华佗闻言点了点头,松开了司马懿的耳朵快步走了过去。

司马懿现在虽意识清醒,但还是觉得脑袋里一阵胀痛之感,同时耳中也是不住的嗡嗡作响,此时他终于明白了华佗刚才让自己迅速护住耳朵的原因。

再看场上,吉本和樊阿二人虽无大碍,但脸色已有些苍白,想来他们也已要到达了承受极限,如果王养年再吼一阵子的话他俩应该也会吃不消,而前方受伤倒地的张郃和王成因为身体虚弱,早在王养年一开吼时便就此昏厥过去了。

华佗到了近前,先是观察了一下蹇硕的样子,随即对王养年说道:“师兄且将他放下吧,再这样扼住他的话,只怕他会血气凝结不畅,就此经脉崩决而亡。”

于是,王养年便依言将蹇硕扔在了地上,随后华佗俯下身子,先是按压了一下蹇硕的人中穴,见他依旧毫无反应,于是又断了断他的脉搏,皱眉道:“此人现在内伤严重,虽然尚有一口气在,但一时难以清醒啊。”

王养年随即问道:“可有其他办法让他先醒得一时?我说上两句话之后咱们就走。”

华佗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回头对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司马懿吩咐道:“仲达,你且过来。”

司马懿见师父呼唤自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依言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华佗见他这副模样,问道:“你感觉如何了,内息运行可还顺畅?”

司马懿回道:“除了脑袋还有点发胀之外,已无甚大碍,多亏师伯和师兄相救,不过…”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王养年,心有余悸道:“师伯这功夫着实霸道,若非师父及时护我,恐怕弟子此时也比这蹇硕好不到哪里去啊。”

张飞闻言走过来解释道:“仲达师弟,此乃师父八式一绝中的一式,名唤坤吼,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配合了金门的绝学金山决才能有如此威力,只因你先前并不了解这门功夫,是以一时不察罢了,下次记得快些捂好耳朵,站远一些即可。”

司马懿看了看张飞随即又奇怪道:“那为何不见益德师兄捂住自己的耳朵呢?”

张飞笑了笑说道:“我跟随师父修行,已有了些内功底子,是以还算勉强撑得住。”

司马懿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张飞的脸色后暗忖道,他哪里只是有些内功底子,承受了师伯的这阵怒吼之后,脸上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看来肯定比自己那两位武艺高强的师兄还要厉害很多,更何况他现在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当真是个练武的奇才。

华佗这时插话道:“仲达没事就好,益德,你来帮我将蹇硕扶起来。仲达,一会儿为师唤你时,你就在他脚底的涌泉和头上的百会两处穴道上施太乙神针。”

说完,华佗就立刻运内劲在蹇硕的人中穴上用春木指点压,不一会儿,蹇硕便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了点知觉。

随即,华佗让张飞将蹇硕慢慢扶起,之后又以同样的手法在其风池、合谷、曲池、太冲等穴位按压,并且在他呼吸稍有好转时迅速施针于这几处地方,于是蹇硕开始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

随后,华佗在蹇硕背后胸椎处的至阳穴点按了三下,紧接着又在其掌心处的劳宫穴上慢慢按压着,于是蹇硕的呼吸一下子恢复地平缓了许多,眼睛也慢慢地睁了开来。

华佗见状马上吩咐道:“仲达,施针!”

于是,司马懿便先是从蹇硕的涌泉穴上开始施针,下针时手很平缓,针头略有颤动,正是太乙神针的手法。

一旁的王养年看到之后,神情微微一动,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专注地观察着司马懿运针。

待司马懿最后一针灸在蹇硕的百会穴上时,蹇硕忽然睁大了眼睛,随即又感到一股呕吐的冲动涌了上来,于是二话没说转身就趴在地上开始干呕起来。

司马懿见状立即跳开骂道:“你这家伙真是恩将仇报啊,险些吐在了我身上,还好我反应够快!”

华佗这时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一眼司马懿,说道:“很好,这姓蹇的当暂时无虞矣,仲达,你再用锐金指帮他点按一下手臂上的内关穴,如此他一会儿就不会再吐了。”

司马懿闻言满脸不情愿地走上前去,对蹇硕威胁道:“我可警告你啊,不准吐我身上,否则我非揍扁你不可!”

王养年见蹇硕转醒后,没有立即答话,却先是对华佗说了句:“观仲达方才运功施针,似乎是很独特的内家手法,需要很深厚的功力才行啊,看他小小年纪,内息却是不弱,根基竟甚为扎实啊,当真是世间罕有…”

其实这件事的真正原因除了华佗和司马懿之外无人知晓,所以当司马懿听到王养年的话之后自己先是暗暗吃了一惊,随即他马上装作没有听见,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头帮蹇硕按压着穴位。

华佗见此情形也只好应付道:“可能是此子悟性极高吧,他先前在其府上无意之中得到了些养生的医书,没曾想竟自学成才,是以当我见到他时,他便已有了些基础。”

司马懿闻言心里直乐:瞧师父平日里一副真诚无欺的样子,想不到说起谎来也是如此有板有眼的,不过总算让他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吧,况且无论真假,最开始还是夸了自己一句的。

王养年听了华佗的解释之后本来还是有些存疑的,但一来这已经算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了,二来司马懿此时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说道:“师伯,这家伙醒了,你有话尽管说,就是不要再吼了…”

于是王养年只好先是一乐,随即又对蹇硕正色道:“汝就是那洛阳皇宫里的宦官?难道尔等没有听说过我灵山五行观哉?”

蹇硕虚弱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养年,随后又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带来的军士竟然全都已经倒在这片山林之中了,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低着头蔫蔫地回道:“是…咱家这下子就…就记住啦…”

王养年也不再啰嗦,点了点头道了声:“带着你的人滚吧!”

说罢,他便招呼着同门和一众小辈弟子,抬着张郃等人离开了这片山林。

鉴于张郃与王成伤势严重,需要及时救治才可避免遗留并发症状,于是众人商议先到山脚下的张二哥家中暂住,一来可以让张二哥与张阿娘得以团聚,二来也好为张郃等人疗伤治病。

于是众人又往东南走了约一个晚上,到了清晨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张二哥家所在的村落。

为掩人耳目,他们径直来到了张二哥家的院门前,吉本看了看左右四周之后,轻轻叩了几下门板。

不一会儿,一个略带慵懒气息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谁呀…大清早的…啊呃~”说着,又打了个哈欠,正是从里屋走出来应门的张阿娘。

吉本听到之后调整了一下内息,用仅能让张阿娘听到的音量回道:“嫂嫂,是我,吉本。”

随后,门立刻开了一阙,张阿娘看到果然是吉本,于是面带惊喜道:“哦,真是吉本兄弟回来…”

当她说着说着看到吉本身后的张二哥时,立刻又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不知说什么好了。

过了好一阵子,她缓过神来刚想喊一声孩儿他爹时,立即被吉本伸手示意让她不要喊叫,并且不放心地补了句:“嫂嫂莫要声张,待我等进屋再与你细说!”

张阿娘倒也是反应够快,嘴一捂,马上把话又吞了回去,随即大开院门,把外面的众人让了进来。

到了屋内之后,张阿娘见到张二哥一副虚弱憔悴的样子时不禁悲从中来,上前抱着他哭泣道:“孩儿他爹,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受了伤?快让我瞧瞧!”

张二哥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制止道:“没什么大碍,快别哭了,你瞧,这不是还有客人在呢嘛…”

说罢,张阿娘也反应了过来,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对在场众人连声致歉,随后立即招呼众人落座歇息。

华佗等人见张阿娘个性憨直善良,且对自己的夫君如此恩爱体贴,顿时由衷的对她产生了敬重之意,纷纷感谢她的收留之情。

张二哥随即吩咐道:“娘子,我等多日未曾好好进过水米,你看看家里还有些什么,都拿出来招待一下贵客吧。”

张阿娘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顿时转忧为喜地点了点头,因为自己的丈夫现在安全到家了,而且能吃能喝,这对她来说比得了金山银山还要高兴。

于是她招呼了一声之后,立刻转出门去,到灶台那里张罗了起来。

之后,华佗赶紧让众人把张郃和王成抬到了床榻上面,打了些水给二人清洁伤口。

华佗仔细地看了看两人的伤情之后,皱着眉头说道:“虽无严重内伤,但也是伤及多处,且受创较深,需用缝合之术辅之以药剂内服外敷,再调养多日才可助肌理恢复。”

说着,他又看了看吉本说道:“徒儿,张二哥的症状已基本缓解,徐太守那里汝也通过了考验,如此张将军他们的伤,便作为最后一试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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