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再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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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本听到华佗这句话之后神色一正,立即回道:“弟子定然不负师父之所望!”

华佗问道:“我观二人伤势,大小创伤十余处,兼有经络受损和不同程度的折疡(骨折,古代的叫法。),当如何诊疗?”

吉本回道:“外创之于体肤,以师父所传缝合术为最佳,经络受损之于五脏五腑,折疡之于内躯,最好以青囊秘术中的五行指、针灸术为手段,汤剂内服外敷为基础,在拔伸收骨之后进行调养即可一并治之,对之于缝合术后的恢复也大有裨益。”

华佗点了点头,说道:“给你五日,可完成施术否?”

“三日即可!”吉本十分自信,随后看了看樊阿和司马懿又道,“只是汤剂的调配我虽可处方,但还需烦请两位师弟帮忙采买收集,帮忙煎制一下。”

樊阿抱拳道:“我与仲达自当相助!”

这时,张阿娘已将饭食端了进来,招呼众人道:“来来来,大伙饿了许久,快用些吧”。

吉本救人心切,胡乱吃喝了几口便对张阿娘请求道:“嫂嫂可否为专门辟出一间静室?我等需用之医治张将军等人的伤情。”

张阿娘想了想回道:“隔壁存放杂物的屋子倒是僻静,就是不知可否使得?”

吉本点头道:“使得使得,两位师弟,咱们这就先去洒扫一番吧。”

樊阿和司马懿等人都是医生,就算此时再累也对救死扶伤毫无怨言,于是三人便随着张阿娘来到隔壁屋子。

一跨进房门,吉本就快速打量着里面的环境,随即对身后的师弟们说道:“二师弟,咱俩力气较大,先把这屋内的杂物搬出去。仲达,你随张嫂去多打些水来,将这里彻底洒扫一番,不可让屋内扬起一丝灰尘。”

分工完毕,众人立刻收拾起来,此时,张飞也从隔壁屋用完饭食加入了进来,所以没用多久的功夫,这间房子便成为了一间合格的临时“诊疗室”。

随后,众人便将张郃与王成抬进屋子放在了铺垫好的软席上。

吉本看了看现在手上的工具,回头对身后的张阿娘等人说道:“嫂嫂,麻烦你引我二位师弟去灶台蒸些干净的布来,益德师弟,这几天就烦请你在外护卫,防止有人侵扰,这屋子的窗户我会每日开三次,每次一个时辰,在此之时,就烦劳大家从窗口送饭食和药帛进来,我也会将处方及其他所需从此处传出,在处理完张将军等人的内伤外创之前,各位务必不要再踏入此屋半步。”

司马懿听后顿时恍然,吉本现在要做的,恐怕正是传统中医里久佚的外科手术。

由于后世流传过程中出现的各种因素,导致现代的中医里,能查到的医学经典中并没有十分周详的手术临床案例,所以后人一直认为只有西方才有手术,而一些对于传统中医一知半解的人甚至对中医还产生了偏见,但其实早在中国的周代便已出现了这门技术,汉代更是到达了巅峰。

司马懿本想着借此机会好好观摩学习一下,但无奈这次是大师兄的三试,所以也只能按师门规矩在外面一边协助,一边静候佳音了。

当他和樊阿将蒸好的布条送来时,只见吉本拿过一条宽布后,一边蒙在自己的口鼻上,一边对华佗说道:“弟子此次可否试一下师父的麻沸汤?如果有此物辅助,想来弟子会更有把握的。”

华佗略一思忖后,便从腰间将那只随身携带的葫芦解了下来交到吉本手里,说道:“救人要紧,此次下山前我已经将汤剂和入酒水中全装在这里了,你伺候两位将军服下后,每次当可作用两个时辰,如有异状记得速速唤我。”

吉本大喜道:“唯,多谢师父!”说罢,欢喜地转身进了屋,开始诊疗张郃等人。

看着吉本的背影,司马懿又是暗叹可惜,看来下山前吴普提示自己见识麻沸散的机会就此错过了,不过他转念一想,日后自己总归还在门里,所以相信这副失传千年的汤剂一定还是有机会接触的。

这时,王养年从刚才用饭的屋子中走了出来,在华佗耳边说了两句之后便转身出了大门。

司马懿忍不住好奇道:“师父,王师伯怎么走了?”

华佗看着门口沉吟道:“为咱们多争取些生机吧。”

随后,他转过身来,略有深意地看着司马懿问道:“仲达,以张将军二人的伤势,若由你来主治,需要几天?”

司马懿想了想,以他前世所知残缺不足的中医,加上现在更无西医辅助的情况,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弟子才学浅薄,此情此景换做是我,只能勉强行之以煎洗相度,再用拔伸收骨的手段先医折疡,再以刀火药石辅之以金创折汤作应急处理,随后便要看张将军的恢复能力了,不但无法确定多少天可暂时医好,而且连术后对他们寿数的损伤亦不可估量。”

华佗笑了笑说道:“目前的军中多配有折伤簿,他们最多也就是行金创、折汤之事,一些灾病疫情更是鲜有人可治之,你小小年纪能在没有习得门中传承前就可如此应对,已是十分难得了…而且,你也不必过于妄自菲薄,目下便有一方可助你师兄。”

司马懿眼睛一亮说道:“弟子这就去准备防治破伤风的汤剂。”

……

第三天一大早,众人刚刚用了些早饭,王养年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众人见礼后,华佗招呼道:“师兄一路辛苦,先用些饭食吧。”

王养年一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且问你,那二位将军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华佗看了看隔壁的静室,摇摇头道:“未曾见吉本出来,想来伤情尚未稳定吧。”

王养年皱了皱眉,说道:“我这两天打探了一下消息,那蹇硕撤军之后四处散播谣言,反诬张郃通匪叛国,着令各州郡搜寻缉拿他二人,而以蹇硕的能耐,相信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所以今晚之前你们无论如何必须转移。”

张飞忍不住请求道:“师父,眼下四处都是官军差役,最安全的只有…”

没等张飞说完,王养年便断然道:“我知你素来心肠热,但毕竟两位将军乃是门外之人,更有朝廷士族背景,教中向来不与之深交,况且此次实因你华师叔所请才不得已出手,我更是破例取了一人性命,此时此刻,咱们已惊动了不少目光的关注,切不可再将山门推向风口浪尖了,益德可别忘了祖师遗训!”

看张飞的样子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样一来,以王养年的脾气,只怕会立刻发作。

就在这时,静室的房门终于开了。

众人闻声回头望去,只见吉本面容有些疲倦,但似乎精神头似乎还不错,走上前来对在场的人行礼道:“多谢大家这几日在外相助,二位将军的伤势总算是稳定了许多,目下已经转醒。”

在场所有人闻言均舒了一口气,王养年上前问道:“现在我们可否与二位将军说上几句话?”

吉本想了想说道:“回师伯和师父,两位将军能在这两三日间恢复至此已是十分难得,是以他们虽已转醒,但精气神尚不可盈久,只可对谈片刻,要让他们多加静养才是。”

王养年看了一眼华佗,见他也点了点头,于是说道:“师弟,你随我一同前去吧,咱们也好速速定夺。”

华佗道了声“师兄请。”又吩咐了吉本等人在外等候,随即也迈步进了屋子。

屋内,张郃与王成二人依旧躺在席上一动不动,但身上已换上了干净的襦服,战创也已被吉本漂亮地包扎完毕,此时他们正在两眼发直地瞪着屋顶。

听到动静之后,张郃本欲起身,但稍稍一动便浑身阵痛不已,只能继续躺在原处动弹不得。

华佗见状赶忙上前安抚道:“二位将军重伤未愈,请安心静养,勿要强行起身。”

张郃见是王养年和华佗来到身边,满眼感激道:“多谢二位前辈相救,才使得晚生捡回一条贱命。”

华佗笑道:“将军不必多礼,二位身体还很虚弱,我等本不宜前来叨扰,只是目下有件急事需与二位商议。”

张郃微微点了点头:“先生请讲。”

华佗看了看王养年,说道:“我师兄这几日去了广平一带探得消息,蹇硕为掩饰自己的罪行,反诬将军通匪,且正让冀州各郡县搜捕缉拿咱们,相信很快便会查到此处,是以我等需要在今日撤离,此来就是想问问两位的意思。”

另一边躺着的王成一听此言,立刻炸了锅,破口大骂道:“狗宦官!恶事做尽之后竟还想杀人灭口,我…嘶~”

他这一激动,血气上涌,似乎牵动了伤口,疼得后半句话再也说不口了。

张郃此时虽然也是满脸愤然,但没过多久就转为感叹道:“唉,朝中政事腐朽,军制更是荒废多年,最可恨的又岂止是一残缺小人耳。”

随后,张郃看着华佗说道:“华先生,以如今局势,我当寻一安身之处暂避风头…老家河间郡是回不去了,但在中山国北平县内吾家尚有远亲可投,且此处距幽州地界不远,如若冀州不容我,那晚生大不了远遁他乡,从此浪迹江湖就是了…”

说着又转头看了看王成,问道:“兄弟,你如何打算?”

王成笑了笑,说道:“嘿嘿,我王成从小便是孤儿,当年差点就饿死了,幸得张老爷收留如今才有机会随校尉从军,大人便是我兄长,是以大人去哪里我王成就追随到哪里!”

王养年见二人心意已决,马上问华佗道:“此去北平路途遥远,以他们的伤势要承舟车之苦,想还是需要有人照料,师弟可有办法?”

华佗点了点头,转头将门外侍立的吉本唤了进来,说道:“徒儿,张二哥的热症你对症分明,徐太守的病情你化解巧妙,而两位将军的伤势你更是处理得很出色,这三试为师判你通过了,现下你虽然正式出师,但尚有一事需差你来办。”

吉本激动道:“多谢师父栽培!师门有命徒儿莫敢不从,请示下。”

华佗说道:“两位将军现下要投奔北平的远亲,但路途坎坷,是以为师命你一路护送他们安然到达那里,你能否做到?”

吉本行礼道:“唯,徒儿定不负师父所托!”

华佗将吉本扶起,说道:“好了,我和你师伯还有几句话要说,你先出去通知一下其他同门,让他们赶紧收拾一下,咱们正午用过饭食之后就出发。”

未时初刻,众人集结于张二哥家门前。

张飞找来了一辆牛车,上面铺满了松软的稻草,这样一来,张郃二人就可以躺在上面赶路了。

张二哥与张阿娘拉着吉本等人的手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与华佗等人作别。

临行前,华佗与王养年商议决定,将五行观的通讯点在这里增设了一个,一来如果有人找他夫妇二人的麻烦的话他们便可传讯山上,以便门中派人前来相助,二来这里利用他们夫妇不起眼的身份,也能方便五行观打探灵山周围的动静。

当他们出了村口,来到了岔路上时,吉本下了车,郑重地向两位师门前辈和自己的一众师弟们作别。

华佗问道:“徒儿,到了北平之后,汝将作何打算?”

因为时局关系,广平太守徐图的邀约恐怕吉本一时很难再去了,所以华佗对于自己爱徒的前程还是心存忧虑。

吉本回道:“徒儿把张将军等人安然送到之后,便即刻向西转入并州,再经潼关一路南下至关中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

司马懿闻言想了想,上前说道:“既然如此,不如烦请师兄直奔洛阳司马府,对家父道声平安,家父素来对咱们五行观敬仰已久,师兄在关内如若遇到难办之事,想必他老人家定会相助与你,这样也省却了一些师父挂记担忧,不知意下如何?”

吉本知道司马懿其实是为自己好,但是就怕自己拒绝才想到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借口,想到自己回山门之后还没有与这个小师弟相处几日便要分离,心中既有些惋惜,又有些期许,说道:“既如此,师弟的美意我就却之不恭了,虽然与你相处短短几日,但师兄始终觉得你处处透着与众不同之感…”

司马懿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嘀咕道,难道我哪件事漏了马脚被他看出来了?

正想着,就听吉本继续道:“也许…你能够做到师兄一生也无法做到的事情?”

司马懿奇道:“哦?请教师兄,那是何事啊?”

吉本忽然正色道:“继承五行观天道传承。”

众人分道扬镳之后,在回山的路上,吉本这句话在司马懿心中久久不去,让他思绪万千。

本来司马懿觉得自己穿越到这里后,能够机缘巧合地遇到华佗,更有幸拜在其门下进入五行观,已是他前世以来最大的福分了。

天道传承这个名字除了在山门听过之外,对于他来说,感觉就像是天方夜谭般的存在,本来就不曾奢望过,所以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甚至经历了这两天的生死后自己都快要遗忘了。

但人就是有这种不断追求的真实欲望,况且现在从理论上来讲,自己也是亲传弟子,确实也具备这个资格,怎能不让他心中层层涟漪呢?

不知不觉间,他们一行人就到了山门路口。

正当司马懿等人打算穿过土门别院时,在门口碰到了一个多日未见的熟人。

只见张角此时正和两名与他年龄相仿且面貌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当他见到华佗和王养年走近时立刻止住了谈话,带着二人上前来主动行礼道:“弟子张角,见过王师叔、华师叔。”

说完,张角抬眼瞧见了司马懿,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怨愤。

王养年见他行礼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华佗却是面有不愉道:“你既上山,可曾去见过你师父?可曾坦白你山下做的那些荒唐事?”

张角闻言脸上肌肉立刻跳了一下,神色不自然道:“弟子已向师父坦白过了…”

“既如此,你师父怎说?”华佗追问道。

这下张角的脸色更是明显难堪许多,磕巴道:“额…师父他罚弟子立刻解散教众,停止活动,并且…并且禁足弟子五年不得下山…”

接着,华佗又看了一眼张角身边的两人,问道:“这二位似乎不是山门中人,却如何寻到了这里?”

张角赶忙解释道:“他二人乃我之前私创的太平道内亲传弟子,亦是我家中的骨肉兄弟,名唤张宝和张梁,只因此次师父罚我不得下山,是以唤他二人前来,吩咐代办一些家中今后的事情及解散教众的安排。”

张宝和张梁之前也没有见过华佗等人,此时见他也算是自己的师门长辈,不禁赶忙行礼。

华佗哼了一声拂袖离去,显然觉得对于张角的惩罚还是轻了,只是不愿明言得罪了王俊。

王养年在一旁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边走边问道:“师弟为何如此?这张角做下什么荒唐之事,惹的你们如此生气?”

“容师弟见过掌门师兄后,再与师兄详述吧…”说着,二人带着一众弟子越行越远。

当众人离去后,张角身后留着山羊胡,面部狭长的张宝说道:“原来这就是在山下坏了大哥好事的华佗。”

另一个留落腮胡且身形更魁梧些的张梁问道:“俺记得大哥说过,他还收了一个亲传弟子叫什么司马懿,不知是其中的哪个?”

张角暗测测地说道:“就是那个披头散发的疯小子...对了,你们讲到哪里了?”

张宝赶忙回道:“哦,管亥和邓茂后来打听之后说,张郃在开拔前接见了几名江湖铃医,随后便带了其中二人随队伍出发了,另外两人后来溜掉时,更是下毒让蹇大人营中的马匹不堪一用,以致于让张郃等人侥幸逃到了灵山脚下...等等,难道?”

张角闻言心中更是大怒,骂道:“应当又是这个老不死的从中作梗,而且这下毒诡计,也有可能是司马仲达这个古怪小鬼干的!”

说着,他立刻又转过头去向司马懿离去的方向恶狠狠瞪去。

突然,他神色一变,愕然发现自己的师弟王极及土门亲传弟子郭嘉正在和自己所恨的司马懿有说有笑地聚在院内的藏书楼下叙话,似乎十分亲密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想: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张氏三兄弟中张宝更加细心些,见张角有些不对劲,于是唤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张角被张宝打断了思绪,抬头说道:“嗯…没什么,只不过我一个多年不曾与同门结交的傻子师弟竟与这司马懿勾结在一起了,看来为免日后他们妨碍我的大事,今后还是得多多打压一番才是!”

张梁闻言看了看司马懿三人后轻蔑道:“嘿!以大哥之才,何惧他们几个毛孩子呢?”

张角未置可否,继续说道:“张宝,现下我已不能再下山亲自主持教务,教中大小事暂由你来代管,如有不觉可用我教你的传讯手段告知与我,记住,代我约束教众,今后不可再像往日那般无所顾忌,另外,命我亲传弟子马元义为教中的联络使,与洛阳方面保持联系。”

说完,又吩咐张梁道:“你去回复管亥邓茂,此次他们配合蹇硕等几位大人谋取朝廷军饷事败不说,更折了我苦心培养的薛英,足见他二人尚需历练,命管亥到青州祭酒张牛角那里做副手,命邓茂直奔幽州祭酒黄龙那里配合他南下监视河间郡张郃一族的动向,一有他的消息立即向洛阳禀报。”

张宝张梁得令之后,立即下山去了,而张角则望着山路边的云海,心中继续对未来盘算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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